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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后,黎擒虎被老爹黎明道的司機接回了家中,卻未曾想連口水都來不及喝的他,就被老爹喊了過去。
正堂前的黎明道身穿一席黑色的長衫,看似不是非常壯碩的身體里,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高高隆起的太陽穴更是給他增添了一絲威嚴。
他帶著黎擒虎穿過了院子,來到后屋里面,扭轉著書架上的盆栽,半個書架陷入墻里面,仿佛打開了一個兩米高的大門,通過一段十米左右的暗道,他們來到了祠堂前。
“跪下!”黎明道非常嚴肅,指著地上的蒲團,示意黎擒虎,然后背過身去。
黎擒虎卻感覺一群草原上的馬匹在心中奔騰而過,不過他也是不敢不聽話,他爹的一雙鐵拳不是開玩笑的。只聽“噗通”一聲,他跪在了蒲團上。
“既然你已經上了一年級,有些事情你也應該知道了。”黎明道的眼中帶著些許追憶到。
“什么事情啊?”雖然被迫的跪在地上,但是黎擒虎的心中還是十分的好奇。
聽到黎擒虎的疑問,黎明道也仿佛回到了自己小時候,那時的他也像黎擒虎那樣,在父親的要求下,跪在了地上,雖然對自己父親的行為感到不解,但也有些好奇。
頓了頓,他道:“在一千年前的周王朝,我們黎家因為抵御外敵有功,被周天子分封為一方諸侯,鎮守邊疆抵御強敵。雖然有周天子的眷顧,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認可我們的,周圍的一些諸侯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不喜,他們并不愿意看到有新的諸侯站起來,甚至會超越他們,從而影響到他們的地位。于是他們開始和外族溝通,想要通過與外族合作,借此達到除掉我們黎家這個新封諸侯的目的。外族首領聽到這個消息之后,自然大為高興,心中盤算著聯手除掉我們這個難啃的黎家之后,一舉北上中原,徹底覆滅大周王朝。那些原本和我們一起抵御外敵的諸侯,借機騙取了我們先祖的信任,趁敵軍大敗之際,建議先祖準備乘勝追擊,爭取徹底覆滅敵人,減輕邊疆人民負擔。思慮再三的先祖為了民生的安全,追了上去,卻沒想到中了埋伏,看著黎家軍一個個全都陷入絕境,不由得仰天悲泣,發出了最后的命令與敵人同歸于盡,所以即使戰敗了他也是我們黎家的英雄。沒想到黎家軍奮死一博的敵軍,大意之下也被我們黎家軍給重創,失去了北侵中原的能力。”
“我們黎家不是全軍覆沒了嗎?那……”聽到這里的黎擒虎忍不住開口,打斷了他爹的說話。
對此,黎明道也不生氣,而是為他耐心的解釋著,“那是因為在我們黎家舉兵與諸侯們共抗敵軍之前,在黎家一些族老的建議之下,他們提前轉移了一部分族人離開家族。起初他們并不知道這次舉兵會給黎家帶來什么后果,擔心黎家抵御不住外敵,會全部戰死在沙場,因此提前保留了一些有生力量,即使后來被封為諸侯,他們也不敢大意,并沒有接回那些族人。不曾想正是這一細心的舉動,保留了我們黎家的一絲火種。”
“后來呢?剩下的族人后來怎么樣了?”黎擒虎被他爹的話激起了心中的不甘,難道那些族人就白死了?他心中熱血難耐。
“哎!”黎明道嘆了口氣,又接著道:“可惜了,剩余的族人站成了兩隊,大部分人都主張修養生息,只有少數幾個族人沒有放棄復仇的想法。”
“然后呢?那幾個族人怎么樣呢?”充滿探索欲望的黎擒虎早已忍不住了。
“那幾個族人啊!他們自然是離開家族了,不過離開家族的他們也深知自己一個人力量的渺小。所以他們走遍了山川異域,拜訪名人異士,試圖學到真本領,為死去的族人報仇。”黎明道的眼中充滿了仇恨。
突然黎擒虎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那他們找到了沒有?”
“他們找是找到了,但是那名異士卻說他一生只會收一個弟子,而且還要經過他的考驗!這是個會死人的考驗!不過這對于國仇族恨的先祖,他們別無選擇,已是中年的他們沒有多少時間去尋找其他隱居的異士,而且還不一定能找到。最終他們決定全都接受考驗,多一個人也是多了一分復仇的希望,對于死亡,他們并不恐懼,他們恐懼的是對亡族之仇無能為力的死去。經歷了九死一生的考驗后,只有黎隕先祖通過了考驗,并且過了下來。但是這時的異人卻說,他戾氣太重,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不肯教他。”不自覺的,黎明道的語氣中都帶著不少憤恨。
“憑什么通過考驗還不教他本領,這不是騙人嗎?”將自己帶入其中不能自已的黎擒虎言語之中頗為不善。
“歷經千難萬險,族人盡滅的黎隕先祖自然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長跪在山腳之下,這一跪就是一個月,恰逢冬雪來臨,先祖他…倒在了雪地里,被大雪埋了起來。”黎明道又是長嘆了一聲。
黎擒虎也是憤憤不平,“這個異士如此不近人情,不找他也罷!”
“兒子啊,這你可就錯了啊。這位異士也并非無情之人,在黎隕先祖暈倒之后,異士前輩將先祖帶回了茅廬之中,每天采雪山之蓮融之千年山參喂他服用。待先祖醒來之后,異士前輩說:‘我可以教你武之極道,但仇燼之余,汝當散去心中不平,切不可行入朝之事,否則天下難平。’黎隕先祖當時就跪了下來,道:‘弟子黎隕,謝過師尊。’再后來,異士前輩白天帶黎隕先祖練武,晚上讓黎隕先祖沐藥浴。不到十年時間,就小有所成,再次入軍,花費三年時間,徹底殲滅敵人,然后卸甲歸田,從此不再管人間之事。”說到這里,黎明道也好像有點惋惜,一代神話就此不問紅塵事,極盡銳變,或許這才是生活的本真吧。
“爹,你這么說就把我弄迷糊了,你到底要表達什么意思啊?”黎擒虎已經急得抓耳撓腮了,要不是打不過自己老爹,他非得一拳頭呼過去,氣死人了。
黎明道卻轉過頭來不懷好意的笑到:“我的意思是,從今天開始你該練武了。”
黎擒虎莫名的打了個寒顫,一種不好的感覺逐漸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