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真是有能耐了,泡個妞還要組團,是不是將來打炮還要我們哥幾個鬧洞房呀!”
一身緊身的迷彩服,勾勒出肌肉分明卻十分完美迷人的健碩身材,一雙黑色的軍靴被踩踏地神采飛揚,若是忽略不計那蠟渣的胡子還有那叼在嘴里邊的香煙,倒是還讓人覺得這人還算挺正經的。那不正經的話,讓人越看越是個痞子的樣子。
“或蒔表哥,你的性格倒還是沒有啥變化,軍隊眼睛也是瞎的,這么一個軍痞在線,就不怕帶壞新兵?”或漾挑了挑眉頭,難得一次的調侃道。
聽到或漾漫不經心的談話,洛煒彤心里邊也是七上八下的,軍隊里邊的人,指不定怎么讓她為國捐軀呢。
只見那被調侃的人,神色淡淡然,雙手插在自松松拉拉的褲兜里邊,“你小子倒是好福氣,媳婦長得漂亮不說,聽說孩子都周歲了,不像你表哥,還在軍隊里邊摸爬滾打打光棍呢!”
或蒔也是一個自來熟,無視一片狼藉的實驗室,隨便在一堆垃圾里邊撈出了一把還算是干凈的椅子,大大方方地翹著二郎腿在那里晃著,要多自在有多自在一點兒都沒有落到了土匪窩里邊的窘迫感。
或漾好笑道:“那么多貴女你都看不上,還跑到了軍隊去躲災禍,那可是姑姑跟我說的,現在抱怨,早干嘛的。”
或蒔拈起嘴邊的煙,朝著地上的圓圓的空殼敲了敲煙灰,讓原本快要短到盡頭的香煙,還星火繚繞起來,一點兒都不管周圍的人能不能吸收他的二手煙煙味。
洛煒彤來自身體的直覺,直覺到感受到眼前的大表哥絕對是不簡單的人物。就是向來對人不假顏色的或漾,都是親近還帶有一點兒的拘謹。
感覺身體的繃直,卻還是沒有絲毫抱怨地僵硬地勾了勾唇角,讓自己看上去正常一點兒。
只聽著或蒔吐了一口煙圈幽幽道:“地方倒是好地方,人卻不是什么好人,可是,這又有什么所謂的呢?終究還是沒了價值死去了。”
“有的時候,還是不要把自己當成一盤菜的為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其實就是一股子屎味兒!”
可能感覺自己的說法粗魯了一點兒,便是愣了愣對著洛煒彤解釋道:“我沒有說你們,我講的是那一群黑綠的坨坨。”
這話說的,反而讓洛煒彤越發感覺到僵硬了,總覺得這人不太會說話,好好的一番解釋愣是讓人覺得含沙射影的,弄的人心里邊毛毛的。
或漾或許感覺到洛煒彤的緊張,便是在中間打著醬油道:“或蒔表哥,你看這里的情況……呵呵……”
或蒔緩緩地抬起了那張還算是俊朗的臉龐,只不過略微虛弱的神色,倒沒有讓人感覺到軍人的威嚴。不過,那如狼一般的眼神,倒是讓一邊的洛煒彤看得心驚膽寒。就好像犯了事的罪犯,看到了警察十分清晰的體現。
只聽或蒔難得地笑了笑道:“這事情是大了點兒,你媳婦說的辦法也不是不可行。我雖然沒啥能耐給你全都兜著,不過給你分配出去還是沒有問題的。”
洛煒彤一聽到“分配出去”,便是脫口而出,“是將實驗室分出去嗎?”
或蒔長而健碩的腿一個飛旋,便是整個人跨坐在了椅子上,背脊彎彎弓著,嘲諷地看著洛煒彤道:“弟媳還真貪心得很,原本保住一條命就已經是夠了的事情,我大發慈悲的給你留了幾項,讓你在斷臂求生之中還有點兒保障。”
“試問,這人心不足蛇吞象,終究有一天,自己會是被自己的大胃口給撐死的!”
這一句話可謂是說得毫不留情,直接“啪啪啪”地打了洛煒彤的臉,“貪心”這個詞洛煒彤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不過,并也是洛氏投了大量心血的實驗室,一下子便是分崩離析,大頭還不在自己身邊,實在是讓人感覺到憋屈。
或漾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將句公道話,這個時候或蒔能夠來收拾爛攤子,已經是天地公道了,要知道身為軍人自有身為軍人的自覺和維護心理。也正是或蒔是軍中軍痞,對于這種事情,沒有觸及底線他還是能夠接受的。
再加上老爺子最近也是在敏感時期,或蒔差不多是冒著被抽的危險過來的。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某種程度上,洛煒彤還是太過于存在僥幸心理了。
洛煒彤也不是什么傻子,很快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斷臂求生的,能留下來的很快也是做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