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根基苦笑,繼續說“我當時驚呆了,要了他的資料,每天都在翻閱。有一天,常昌突然對我說,‘你弟弟不是在那場山火中犧牲了嗎,可以用催眠,讓那幫人付出代價。’我怕了真的怕了,我不知道常昌的心里居然這么黑暗,我和常昌以前的領導史政是朋友,于是就去找他聊天,想看看為什么他這么黑暗,雖然這次沒有知道常昌的心路歷程,但我知道了常昌外出時的窘相,聽史政說,常昌當時頻頻看表,來掩飾尷尬,同時,也盼望時間快點過去。我利用了這一點,借來常昌家鑰匙,說是要查閱蘇生資料,實際上,我將用各種手段弄來的表裝在他家墻上,可惜一次不能拿太多,我就分撥拿,有的還通過快遞直接郵寄到常昌家,幸好,常昌那個瘋子,那些天都在他開的小中心里,沒有回家,等我布置好后,我以討論為理由,要他回家……然后……在殺了常昌后,我沒有負罪感,因為他是自殺,我沒有動手,而且他也是這么殺了蘇生,他也是有罪的。況且,他心理陰暗,留下也是禍害。在殺了常昌后,我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又找了當時造成山火的旅行團,在用類似手法殺了幾個人之后,我得知那個罪惡的煙頭,正是那個旅行社社長丟的。于是今天,我要讓他付出代價……我講完了。”
我沒有表情“沒有異議的話在這簽字。”
然后讓我的同事帶走了他。
陳從良和我說道“走吧,和劉局匯報一下。”
來到市局,將情況和劉局交代清楚,把文件也移交給市局。這時,劉大山的電話響了“我是劉大山,什么?押送武根基時讓他跑了?配槍也沒了?”
抬頭看向我“吩咐各支隊,不惜一切代價,把武根基弄回來!”
急忙回到支隊,申領了一把九二式手槍和防彈衣。
“老陳,那個旅行社社長這會在哪呢?”
“做完筆錄就送去市醫院了。”
“快,去市醫院。”
來到市醫院,剛進醫院門就看見了史政院長。
“史院長,剛剛我們同事送來個人,你有印象嗎?”
史政忙點頭“有印象有印象,我正好去取藥,看見了,應該在三樓,309房間。”
“碰”一聲槍響從三樓傳來,幸好本來醫院就吵鬧,沒有引起躁動。我和陳從良來到三樓,陳從良踹開309房門,社長在躺在床上,頭上開了個血洞。一個人影從窗上跳下去。
我來到窗口一看剛剛跳下去的武根基,被一輛轎車撞飛,轎車緩緩停下,史政驚恐地下車。“這這這,什么情況……”
我和陳從良趕緊下樓,陳從良在武根基身上看看,搖了搖頭。
很快,支隊就來人將武根基尸體運走了。
史政也在不斷解釋,說他也不知道人能從天上下來,和他真沒關系。我點點頭,把現場交代給陳從良。
我來到市局的天臺吹風,旁邊有個人走來。
居然是姚慎行。
“案子結了吧?”
我點頭,沒有作聲。
“那個史政,不對勁。”
“我也感覺到了,不過已經無所謂了。現在也沒有證據說是他暗中作梗。如果真和他有關系。總會露出馬腳的。”
我們兩個人一直沉默了許久。
我突然開口了,像是對他說,又像是自言自語“真相有感人的,有傷人的,有值得期待的,也有人想極力隱藏的,但不管怎樣,我們們都對真相有一種向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