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消失這么多天都是因為她，蘇檸猜得也沒錯，就是沒想到楚瑤對自己那狠。

要是她不用這出，顧承一應該也不會管她，顧黿也不會有機會來找蘇檸，也就不談會被開除了。

而被開除，就再也不能回去，再加上蘇鴦被爆出神經問題，就更不可能了。這招對蘇檸確實有用，對她的傷害也不小。

楚瑤看到兩人接吻，將照片發給了顧黿，她知道顧黿一定會將蘇檸調查的清清楚楚，也絕對不會允許兩人在一起。

可顧承一在，也一定會護著她，對她也不可能造成傷害，所以要對蘇檸下手，就只能先讓顧承一不在她身邊，

但是顧承一根本不會在意楚瑤的小打小鬧，唯一能引起他重視的，就是死。

所以當天晚上，楚瑤服藥加上割腕自殺，在這之前，她給楚耀打了個電話，意思是為愛自殺，而楚耀是她哥，肯定會打電話給顧承一，讓他過來。

顧承一重情義，不用楚耀也自然會過去，但是楚耀在，他便一定會多留幾天。

楚耀對她倒也是很好，直接將顧承一的手機拿過，讓他好好陪著楚瑤，所以蘇檸打電話給顧承一時，才會被掛斷。

楚瑤折騰了一個晚上，在第二天也就是小寒那天晚上才醒過來，醒來她首先確定蘇檸已經被開除，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蘇檸媽媽的精神病也被爆了出來。

顧承一看楚瑤醒過來本來就要走的，但被楚耀留到了昨天晚上，在顧承一心里，楚耀對他還是挺好的，再加上他看到蘇檸并沒有發給他任何消息，也就待在了醫院。

但他就只是那么坐著，不看楚瑤，也不玩手機，晚上也睡不著，吃東西也吃不下，楚耀實在看不下去，才讓他回來。

而楚瑤的目的已經達到，自然也攔著他。

蘇檸也有些無奈，只能看著顧承一說，“我被開除了。”

顧承一的表情和她想象的一模一樣，明顯不知道這件事。

“顧黿來找過你了？”顧承一臉色變得有些冷，除了他，也沒人能做出這種事了。

蘇檸大概也能猜到他口里這個人是那個男人，便應了聲嗯。

蘇檸看著沉默的顧承一，以為他在替自己想辦法，顧承一也確實想了，最后得出了一句。

“我養你。”

或許這句話在別人嘴里說出來只是哄，可顧承一說道也就能做到，可這對蘇檸沒有任何吸引，她知道顧承一有本事養得起她，但她并不想。

愛是平等的，她不可能一直索取，也不可能成為金絲雀。

“呵。”蘇檸冷笑一聲。

“那我也不上了。”顧承一說。

……

顧承一真的像他說的一樣，沒去上學，他跟學校說自己也早戀了，要求被開除，但學校一直給他請的都是病假。

蘇檸在酒吧附近的咖啡館找到了工作，工資待遇不錯，也很輕松，時間是早上九點到下午四點。

這段時間蘇鴦精神有些不穩定，但不會到發瘋的程度，只會摔幾個杯子，但很快又恢復過來。

今天周六，咖啡店人并不多，蘇檸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下午三點，還有一個小時就下班，她準備去做件事，所以想先打電話給蘇鴦說一聲，

蘇檸很快找到蘇鴦的號碼，將手機放在耳邊，向玻璃門外看去，這種門里面的人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外面，但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

卻意外看到了蘇鴦，旁邊還有一個穿白色長款羽絨服的女孩，女孩帶著口罩，看不出模樣，但蘇檸總覺得在哪見過。

蘇檸在這可以將蘇鴦的神色看的很清楚，滿臉滿眼都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這溫柔不同對學生和其他人，她看著女人想伸手摸女孩的手，但似乎被手機鈴聲打斷，蘇檸看到她很快拿出手機看一眼屏幕，瞬間沒有了剛才的溫柔，現在在臉上的，是不耐與冰冷。

不知道女孩跟她說了什么，她很快點了一下屏幕，將手機放在兜里，看向女孩時又是滿臉的溫柔。

蘇檸很快聽到機械的女聲，她沒有將手機從耳邊拿下，而是看著兩人，女人似乎想完成剛在沒有完成的動作，但那女孩躲開了，像是不愿，可女人的表情依舊。

直到背影越來越遠，蘇檸才放下手機。

她想了一下那種神情她在哪里見過，好像是在幼兒園下課時，母親去接女兒放學，看到女兒時，也是這樣的溫柔。

蘇檸苦笑，她還以為蘇鴦只是不懂怎么對自己的孩子溫柔，沒想到，她的溫柔只是不對她罷了。

越來越強烈的聲音在蘇檸心里叫囂，或許，她真的不是她女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