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場同學婚禮上,“愛笑女孩”和男孩被拉到了同一個群聊。大約是討論隨多少份子錢合適的問題。后來因為群主的生日聚餐又見了一面,這次女孩帶著三個閨蜜,男孩看到大家都很暢聊,自己仿佛已經融入不了這個圈子,因為男孩對他們摸魚這方面的話題完全不感興趣,可能是男孩想走的路和大家都不一樣吧。
這個飯局之后的第二次見面差不多就是女孩的閨蜜結婚了,女孩接過手捧花,發表了自己要追求幸福脫單的致辭。悅耳的聲音透露著年輕的朝氣,形象突然恢復到了男孩記憶中最美的那個氣質點,男孩遠遠瞅了一眼,心中仿佛有塊冰雪瞬間融化。但男孩依舊不知道如何面對,男孩自己工作也是飄忽不定,心里還是無法突破自己曾經設下的一道枷鎖。
在那之后,原本斷了聯系的2人漸漸又聊了起來,女孩請教了許多工作上的煩惱,男孩雖然沒啥明顯的優點,但各種千奇百怪的知識儲備還是挺齊全。雙方斷斷續續聊了許多,但男孩并沒有表明自己的心意,或許是男孩獨自一人自由慣了,也沒過多的想法了吧。
在男孩家里突然“撿到”的新相親對象的刺激下,男孩十分抗拒這種關系。就打算多了解一下“愛笑女孩”,但過年了,女孩帶了一個工作中認識談了很久的“準男友”回家。
男孩崩潰了,很氣,很氣,已經有好多年沒有在社交圈顯露過情緒的男孩繃不住這種怒氣,還是有一絲散發出來了。
2天過去了,那種壓抑和怒氣交融的心理狀態讓男孩根本沒有絲毫睡意,特別是女孩閨蜜提到那個“準男友”是個心靈操控的渣男的時候,男孩已經不知道怎么辦了。
男孩連夜惡補了gaslight相關的內容,看到那些糟粕的言語和數學統計加上心理弱點組成的網,男孩產生了一股強烈的嘔吐感。不想但順著那所謂的心理操控法逆向推理了很多東西,發現這種東西如果真實施起來可行性和科學性高得離譜。加上以前自身為了了解自己心理狀態的心理學學習,對這種手段不寒而栗。因為相當于有社會經歷基礎和心理學儲備基礎,可以說是看完就幾乎等于畢業水準。除了惡心還是惡心,男孩努力遺忘掉這種懷揣惡意的操控術。
一場約了半年的飯局,男孩也不好拒絕,也想見見所謂的“準男友”,可能是兩天沒睡太困了吧,男孩一點狀態都沒有。但隱約還是感受到了那個“準男友”的輕浮的氣息,還有一種局外人才有的淡然,這種淡然或許可以算是gaslight施術者的一種特征值吧。他們不會擁有感情,一切都是布局,任何人際關系都是棋局,他們永遠都逍遙于感情之外,因為別人的感情只是他們玩弄的操縱桿,別人越痛苦越消沉,越沒有自信,他們越容易控制和馴化,只要他們愿意最后被操控的人會像狗一樣聽話。心沒有彼此的愛情只是奴役罷了,奴性的覺醒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至少這種心靈上綁上了一條由他人執掌項圈的畫風想想都讓人惡寒。
男孩內心掙扎了一個星期,他很亂、很亂。或許是血脈遺傳,男孩擁有著強到可怕的實景推理能力,但他不想去還原女孩的遭遇,他想遺忘掉與之相關所有的細節,只想保留“愛笑女孩”最巔峰時期的記憶。可能是內心深處關于“愛”的種子突然在外界刺激下破碎了堅實的胚殼,男孩懷揣持續了一個星期忐忑不安的心情撥打了女孩的電話,告訴她自己喜歡她。
女孩可能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錯愕得不知道怎么辦,質問男孩說到“確定不是因為大家都有對象而不安?”
男孩都冰封了內心這么多年怎么可能會因為這點小事就不安,回應到“沒有,她們的消息對我一點影響都沒有”
女孩似乎把積累的不甘都發泄出來了“那你對(閨蜜的名字)和對我沒有區別啊”
男孩如同中了一擊悶拳,是啊,自己根本不懂人際關系,只要是朋友,大多都會全心全意去幫助,似乎也只能領好人卡了。只能憑借著內心對女孩的喜歡發出歇斯底里的平靜回答“有不一樣的好吧”
女孩沉默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想失去朋友還是對男孩確實有一點點想法“太突然了,讓我們都緩一下,緩一下好嗎”
雙方又陷入了靜默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