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陽子張知故？那是誰？”蕭炎一臉疑惑，腦海中的記憶極速運轉，盡全力回憶射雕里面的人物，可不管他怎么回憶，都想不到有這么一個人。

對于蕭炎的表現，王重陽絲毫不感意外，淡笑道：“玄陽仙長早已遁世十數載，觀你年紀不大，未聽聞過仙長的名聲也正常。”

“重陽真人，你能跟在下講一下這位玄陽前輩的故事嗎？”聽王重陽這么一說，蕭炎越發對王重陽口中這位玄陽仙長感到好奇，能讓王重陽如此敬重的人物，究竟是一位怎么樣的人物呢？

“自無不可。”王重陽點了點頭，望向銀月的目光愈發深邃起來，過了良久，緩緩開口道：“我第一次遇到仙長的時候，是在終南山下，活死人墓中，那時的我，還是一名抗金將領……”

月色照映下的樹葉隨風舞動，黑夜在包裹中，四周顯得寂靜幽深，唯有空地之上的青石旁，王重陽入木三分的故事和認真聆聽的蕭炎在此間留存。

………………

三生三世世界，太和殿

老子閉目盤坐在蒲團之上，面前是一張由桃木制成的桌案，案上有一張棋盤和一盞清茶，棋盤當中，黑子和白子縱橫交錯，相互牽制。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老子睜開了雙眸，低眸望了一眼棋盤，復雜的情緒自眼底一閃而逝，“唉，該如何打破枷鎖呢？”

時間回到一天前

老子和女媧正看得入神，一股強大的吸力忽得從畫面之中傳出，直接將二人吸了進去，其速之快，二人連反應都來不及。

二人從剛一落地，只感昏頭轉向，整個人晃晃悠悠，分不清東南西北，好一會才站穩了身子，打量起了周圍的環境。

四周空曠無邊，似是沒有盡頭，頂上被各種奇異的光芒的覆蓋，腳下每一處都是由白玉鋪襯，毫無瑕疵。

“這不是畫面之中的講道宮殿嗎？”女媧觀察了一會，開口道。

“不錯，正是講道大殿。”女媧這邊話音剛落，一道空靈飄渺的聲音便從四面八方傳了出來。

“咦？”聽到這個聲音，女媧轉頭看向老子，面色古怪，“老子道友，你為何裝神弄鬼啊？好好說話不行嗎？”

“不是我。”老子淡淡回道，隨既自顧自的觀察起了宮殿。

“可剛剛那道聲音明明就是……”女媧看著老子還有再次說些什么，那道聲音又傳了出來，且含著笑意，“是我。”

女媧一愣，她剛剛一直看著老子，發現后者周身的確沒有出現法力波動。

老子雙眸微瞇，轉頭看向高臺的方向，“道友還出來嗎？”

“呵。”一道輕笑聲自高臺上傳出，隨既一尊和老子長相一模一樣的虛影顯化而現，看著老子，感嘆道：“我長的可真俊啊。”

“噗!”女媧本來在旁邊怔怔的看著高臺之上的‘老子’，以為他會說什么有逼格的話，結果這的一句話，讓破壞了他那出塵的形象，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你將我們帶到這里所為何事？”老子凝眸看著高臺上的‘老子’，在心估摸著大概的境界，神話金仙？還是神話太乙？至少神話大羅，那基本不可能，要是他真的達到了神話大羅，那自己還能存在嗎？

“你們是不是準備看看未來的‘自己’為此界留下了什么？”高臺上的‘老子’篤定的說道，說罷，似是想到了什么，繼續道：“你們應該也是在提升洪荒的事情吧。”

“提升洪荒需要天道本源，而天道本源為一方天地的根基，若失本源，陰陽混亂，天地自崩。”

“你們應當也知，此界的天道本源隱于此界的時空長河之下，以時空長河來鎮守天道本源。”

“你們應當是想以同價值的東西以物換物，從每一個世界取走一縷天道本源，慢慢的壯大洪荒，可對？”

女媧站在老子身旁沉默不語，不是她不想回答，而是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老子點了點頭，對這種事情，他想隱藏也隱藏不了，這位疑似‘自己’未來的虛影，所曉他所知道的一切。

見老子點頭，高臺頭上的‘老子’搖了搖頭，問道：“你們不覺得自從離開洪荒以后，實力增加了不少嗎？”

聞言，二人轉頭對視一眼，他們稍一思考，發現會真和‘老子’說的一般無二，自從離開了洪荒，他們這兩具人形傀儡比在洪荒之中的時候放開了很多，就像以前一直在腳上綁著沙袋，忽然有一天沙袋卸下來那樣的輕快。

“知道為什么嗎？”高臺上的‘老子’見二人這般模樣，嘴角微彎，問道。

老子和女媧目光看向由白玉砌成的地面，沉默良久后，老子有些不確定的道：“洪荒天道對洪荒生靈的施加了枷鎖？”

高臺上的‘老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說對了一半。”

“那是？”老子面露疑惑之色，他只能想到這種可能。

“的確是枷鎖，不過并非是天道給洪荒生靈施加的枷鎖，而是冥冥之中，玄之又玄的大道為洪荒增加的限制。”高臺上的‘老子’解釋道。

“限制？”老子更加疑惑了，他不明白，大道為什么要給洪荒增加限制，其他洪荒都那么強，也沒見有什么限制。

“對，限制。”高臺上的‘老子’點了點頭，隨既緩緩說道：“大道之所以設此限制，是因為洪荒太強了，強的超越了諸天寰宇所有世界，故此大道降下了限制，將洪荒分化萬千，從世界最初所保留的層次，最高者被稱之為神話洪荒，而其他那些零零碎碎的洪荒，則就如泡沫那般，觸之既破。”

老子心中暗道原來如此，同時也好奇他未來到底哪個層次，怎么會知道這等秘辛。

“不過……”高臺上的‘老子’聲音頓了一下，抬頭看向上空的各種異象，聲音逐漸變得沉重了起來，“大道至公，故所有洪荒雖起點不同，可所能達到的高度，卻是相同，就像現在是諸天至高的神話洪荒，也沒完全達到那個高度……”

“雖說你我是過去和未來的關系，可你還是你，我還是我，你或許會有和我不一樣的經歷，好了，我本就是一縷法力所化，說了這么多，也到了消散的時候了，不過我最后還是很好奇的想問你一句。”

“你，未來可有信心超越神話洪荒？”

話言落下，不等老子回答，宮殿便開始劇烈抖動了起來，無數異象紛紛隕落而下，無瑕的大地之上裂開了一道道深不見底的巨大的裂縫，老子和女媧只感一陣天旋地轉，再次回過神來時，已然是出了時空長河，回到了太和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