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喻景行
- 重生后,我嫁了跛腳王爺
- 飛天猴子俠
- 2230字
- 2022-02-12 15:46:09
海夫人拉著海尋星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海尋月的臥房。
臨出門前,還惡狠狠的剜了海尋月一眼。
“海尋月,你平時還是老實呆著,莫要耍小心思。你的想法我都知道,如今嫡女的位置即然給你了,你就安生坐著,否則休怪我這個親娘不講情面。”
海尋月卻像是沒聽到一般,臉色如常。當她什么都不在乎的時候,就一切都釋然了。
眾人都離開后,張榮生一臉關切的走到海尋月床邊,垂下眸子看著她。
“表妹。今日你為何對我這么冷淡?”
海尋月抬眸,就看到這張讓她無比惡心的臉。
俊是真俊,但是從里到外都透露出一股讓她齒冷的算計。
如今的張榮生,正是家道中落,無依無靠的時候。
想靠著她海尋月一飛沖天呢,所以不吝給她溫柔。
她挑唇一笑。
“張公子是我們海家夫人的外甥,照理是應當叫我一聲表妹。但是如今一時一事,我們海家乃是京中高門顯貴,你們張家卻沾染上了謀逆案子。”
“以后還請你和我保持距離吧。今日的事情我暫且不追究了。你是否說謊,你我心中都有數。表妹二字,以后還是莫要這么稱呼了,就叫我海小姐就好了。”
海尋月慢條斯理的說話,心頭卻痛快的緊。
張榮生上輩子最恨的就是提起他家族里頭謀逆的事情。
成親以后海尋月更是每天提心吊膽的,生怕說錯一句話。
可是如今她就是要將這一柄柄最毒的利劍往他心窩子里戳。
看著張榮生臉色蒼白,一臉怒意又不敢發作的樣子,海尋月心頭的郁悶之氣一掃而空。
“張公子,若是沒什么事情就請先回吧。小姐還需要休息的。”
春筍從外頭端了姜湯進來,看到他們二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樣子,以為張榮生又說了什么讓海尋月傷心的話。
直接開口就趕人。
張榮生一甩袖子,咬著嘴唇,瞪了海尋月一眼。
“我就當你今日是魔怔了。明日你若是來找我道歉,我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海尋月,你太過分了!”
說罷,轉身蹬著腳,氣哼哼的離開了。
春筍看著張榮生背影消失,怯生生的看向海尋月。
海尋月正好睜眼,對上了這個丫頭的眼睛。
她上輩子認人不清,將這個管家給她分過來的丫頭當成傻子,任她被冬筍和海尋星欺辱都不曾管過。
后來這丫頭為了維護自己,在自己被御史臺那幫肥豬奸污的時候,出手相救,生生被那幫賤人凌辱致死!
海尋月深吸一口氣,看著自己跟前的春筍,伸手將她拉了過來。
仔細的瞧了瞧丫頭稚嫩的臉。
“好丫頭,以后我保護你。”
春筍不明所以,伸手探了探海尋月的額頭。
“小姐,您怎么這么說話?是起燒了嗎?”
海尋月笑著將春筍貼在她額上的手拿了下來。
“怎么,你家小姐平日里粗俗慣了,難得文雅一回,你倒是不習慣了?但是你要記著,以后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有我擋在你前頭。我定然不會讓你再受委屈了。”
春筍笑了笑,她沒有仔細聽出海尋月話里頭的意思,只是小姐這么說就讓她很高興。
“小姐,我煮了姜湯,知道你怕辣,特地給您多放了紅糖。快趁熱喝吧。”
海尋月一口氣悶了姜湯,絲毫沒有皺眉頭。
春筍倒是有些詫異了。
“小姐,您不是最怕辣了?怎么今兒喝這個一點感覺都沒有啊?”
海尋月在春筍攙扶下起身,坐到銅鏡前,看著鏡中自己久違的青春年少的樣子。
死過一回的人,還會怕什么呢?哪怕是刀山火海,她海尋月現在都能閉著眼睛走下去,更何況只是一碗姜湯。
“不知道,就是感覺睡了一覺,心老了許多。很多時候心硬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聞言,春筍又探究的看了她幾眼,確認她沒有發燒,才拿過木梳給她梳頭。
“小姐,您忽然說話這么文縐縐的,春筍可真不習慣呢。老爺說今兒要讓您去前廳用晚膳,要不給您梳一個飛天髻吧?”
“您脖子好看,這個飛天髻一梳妝好,肯定驚艷全場。”
海尋月看著銅鏡里頭的自己。
這個女人享有璃都第一美人的稱號,長得黛眉修眼,唇紅齒白。一頭青絲披散在腦后,露出一管修長而白皙的脖子。
眼睛是瑞鳳眼,透出些愁緒,縱然是笑著也好像有著沉甸甸的心事。而左邊眼角卻赫然出現了一粒芝麻大小的紅痣。
海尋月不禁抹上了那粒紅痣,看著鏡子發呆。
而春筍更是驚異地嘀咕了一聲。
“誒?小姐,您臉上是一粒瑕疵也不曾有的啊,什么時候臉上長了這么一顆小痣啊?”
海尋月笑了笑,這顆痣的位置,和她上輩子最后一滴血淚的位置一樣。想來是老天留給她的紀念吧。
“無妨,有了它,也不會丑到哪里去。給我梳一個驚鴻髻,晚些時候我自有安排。發飾什么的,不用太低調,正常來就好。”
春筍有些奇怪,原本大小姐總是不怎么注重打扮。
因為二小姐說了張公子不喜歡女人過多裝飾。今日怎么像是變了?
不,不僅是這點變了,而是大小姐從醒來到現在,就沒一點和以前是相同的。
以前的大小姐不爭不搶,雖然跋扈了點,可那都是受了二小姐和冬筍的挑撥。
如今她卻從里到外都透露出一股淡定和從容,甚至有片刻時候,春筍還能從她眼底讀到一閃而過的冷意。
這樣的大小姐和以往差別太大了。
她不敢說,只按照海尋月的要求給她梳妝打扮了一番。
海尋月看著銅鏡里明眸善睞的女子,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走吧,春筍。這是我第一次以海家嫡女的身份在府里宴客,莫要遲了失了禮數。”
她抖抖衣袖,將披帛整理妥當,率先起了身。
而此刻有兩個人,已經坐在了正廳里,面對面奕棋。
“三弟今日倒是有空。這么大的雪,也不怕車輪打滑?”
說話的是二皇子喻景靈,他一邊說,一邊臉上含笑的看著自己對面那人。
只見那人穿著一身松綠色的袍子,頭發綰的整齊。左邊放了一件銀灰色的狐裘大氅。腰細腿長的,一雙手更是修長白皙,卻消瘦的厲害。
臉上的神色溫柔,桃花眼灼灼生輝,鼻梁高挺,嘴唇削薄,縱使不笑的時候也帶著三份暖意。正是三皇子,喻景行。
似是病了般,掩唇咳嗽了兩聲。
“咳咳,二哥說笑了。二哥能騎高頭馬,我縱然腿腳不便,也還是可以坐馬車的。”
正說話間,腳步聲傳來,二人都轉頭看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