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并不因愁悶慢走一秒,王清月的茫然許久沒有找到出口,周圍多的是人開解她,但那些淺顯的道理她仿佛怎么都看不懂,她清醒的內耗著,這一耗便耗到了年關,過了個看似熱鬧的年。
緊接著家里頻傳喜事,下頭的弟弟妹妹成婚的成婚,定親的定親,王家出去了一些人,也進來了一些人,總體來說人數呈增長趨勢。
再后來,東宮傳出喜訊,蕭隨喜得麟兒,明張帝欣喜之下冊封他為皇太孫,先一步確立了第三代承繼大統的人。
王清月產期將近有些緊張,面上并不慌亂,按部就班的過日子,家里上上下下卻忙碌成一團,不是準備著這個就是準備那個,生怕那一天到來的時候手忙腳亂。
太醫署專研婦科的頂尖杏林高手更是從東宮過來住進了兩人的宅院,隨時聽候差遣。
有些夸張,又有些理所應當。
到了這會兒,王清月早已得知自己腹中胎兒的性別,一男一女龍鳳胎,極為難得。
等孩子落地果真如此,王府上上下下籠罩在一片喜悅之中,王清月卻在這一日和蕭治商定了主意,只要這一雙兒女。
由于律法規定女子不得服用避子湯,且對女子身體健康影響極大,蕭治私下服了一貼絕嗣湯。
此時他給出了王清月百分百的信任。
百分之百的付出對應的自然是百分之百的收獲,蕭治給出的真心可不是好拿的,這也意味著王清月以后將再沒有反悔的余地。
做了月子回到官場,王清月漸漸找到了新的目標,她想為這個時代的同胞百姓做寫什么,不求這個時代會因她有什么翻天覆地的變化,只希望一切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她雖有身份的便利,大部分事務卻也還需從頭學起,不求快,旦求穩。
書中的劇情早已偏離主線十萬八千里,蕭治對王清月的興趣比對皇位的興趣大多了,經常借自己職務之便粘在王清月身邊,解相思的同時還摁死了不少桃花。
王清月對這些事一向秉持隨他去的態度,哪怕有人挑撥到臉上說蕭治善妒,不堪為良配,王清月都會淡定回一句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她覺得挺好。
時日久了大家也就不再敢打王清月的主意,背地里艷羨蕭治艷羨得眼紅。
蕭治也如王清月成婚前所想象的一樣,護著她走遍大江南北,游離在權力中心的邊緣,肆意瀟灑。蕭治甚至花時間專門去學了唱戲,在某個特殊的日子里搭臺子給王清月演上一曲,倆人感情甚篤,也讓明章帝對王家格外放心。
阮綿綿則正好相反,她一直在洛京的官宦場中浮沉,與王云岫成婚十年才得一女,官位越升越高。
或許就是事業耗費了她太多心力,以至于她對美色格外懈怠,任憑各種小郎君手段百出,她自巋然不動,莫名就守著王云岫一人過完了一生。
說是莫名,有意無意大約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