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也能像我思戀你這樣思戀我,其他人應(yīng)該不能乘虛而入吧。}
我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環(huán)境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瞬間清醒了不少。
我揉著太陽穴拼命的回憶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卻除了頭疼什么記憶都沒有。
我拿開被子,發(fā)現(xiàn)自己衣物都還在,拍著胸脯松了口氣。
阿秋也剛好端著粥進(jìn)來發(fā)現(xiàn)我醒了后臉上表情瞬間變得一臉嫌棄“這么能睡?睡神嗎?”
我撓撓頭,尷尬的笑了笑“現(xiàn)在幾點了?”
阿秋將粥遞給了我,走到窗邊打開了窗簾,窗戶上蒙上一層水霧,外面下雨了。
“雨還在下,你聽得見嗎?是我的思念,滴滴答答。”許是喉嚨有些發(fā)炎,聲音都有些嘶啞了。
阿秋來到我身邊坐下“快些喝口粥潤潤吧,別唱啦。”
我撇撇嘴,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一時入了神,阿秋像是有什么事又出去了。
我看著她出去的背影,抬頭看了看天花板,嘆了口氣。
我能將這里發(fā)生的一切當(dāng)做是一場夢嗎?不然,我又如何真正的釋懷。
他,應(yīng)該會忘了我吧。我想,這是必然的,只是時間問題。
阿秋拿著書在我面前晃了晃“諾,你睡覺的功夫我把這本書都看完啦!你看我眼睛,是不是還腫著。”
我將粥放到床頭,接過書若有所思的摸了摸書封,猶豫片刻“送給你啦。”
阿秋歪著頭,愣了愣“你不是說這本書對你意義非凡,從來沒借過人不是嗎?”
我點點頭“正因為從來沒借過人,我借給你了,說明你特別啊。那這本與我而言意義非凡的書送給特別的人有問題嗎”
我沒再想和她爭辯,將書遞到她面前端起粥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這本書你自己寫的,應(yīng)該看了很多遍了吧?”
我點點頭,沒有搭話。
“那你還會再看嗎?”阿秋一臉疑惑。
我搖搖頭,不是不看有時間自然會拿出來翻閱了,畢竟把它帶到身邊已經(jīng)是種習(xí)慣了,面對阿秋喋喋不休的問題我卻沒有解釋,又或者懶得解釋“古人說,食不言寢不語。”
阿秋看著書,嘆了口氣。看著她紅腫的眼,我雖好奇卻也在懶得過問。
太累了,心累。
“我要走了,十二。”阿秋看著窗外,我看不出她的情緒。
我停下喝粥的動作,抬頭看她“去哪兒?”
“旅游啊,你們來我這里旅游我也要去其他地方旅游。”
我點點頭,繼續(xù)喝起了粥“什么時候?”
“明天吧,我也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只是我跟你們不一樣,我還要帶一大堆藥吊著命。”說完,她笑了笑。
我咬了咬嘴唇,不知說什么也只能是安慰“也好,出去散散心。不能總待在一個環(huán)境下。”
她點點頭,又問道“你呢?也快回去了吧?”
我點了點頭,想著原本的計劃嘆了口氣。
休了一個月假,這才一周不到就要回去了,起先是想著大理玩幾天,麗江玩幾天,XSBN玩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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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棧打開燈,明明昨天還在這里睡了一覺不過一晚沒回來就感覺過了很久。
我癱在床上聽著雨聲,看手機(jī)的欲望都沒有。
我這才想起來,難怪這么安靜原來是手機(jī)一直都沒有開機(jī)。
趁手機(jī)開機(jī)的時間,我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將玻璃也打開,雨聲瞬間就變大了,天黑了。
一股涼風(fēng)襲來,我瑟瑟發(fā)抖抱起了雙臂,卻仍然沒有把窗戶關(guān)了。
風(fēng),多好啊。
沒事兒就要吹吹風(fēng),煩悶的時候吹吹風(fēng),腦子不清醒的時候更要吹吹風(fēng)。
微信提示音不斷響起,我一時有些疑惑走到床邊拿起手機(jī),畢竟像工作群這種我都是免打擾模式。
溫阮打來好幾個電話,一看消息我嘆了口氣,估計又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吧。
我想不明白,分分合合哭哭鬧鬧的感情,為什么把她困得這么死。
接著我又往下翻了翻,十五也發(fā)來微信說是他的書也在準(zhǔn)備出版了,十九的數(shù)據(jù)也上來了。
我笑笑,笑著笑著就哭了。
那個從未出現(xiàn)在我微信里面的對話框,那八條未讀消息。
我顫顫巍巍地點開對話框,大腦一片空白。
映入眼簾的照片一張又一張,順著床邊慢慢滑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笑了哭哭了笑。
是他嗎?是他吧。
是喝醉的那個晚上吧,喜歡了這么久我終于有了一張像樣的合照,再也不用軟件合成了。
是陰差陽錯加的微信吧,我看著“請求添加你為朋友”幾個字,我笑著擦了擦眼淚。
是他加的我啊,他昨天還給我打過語音電話。
我看著他發(fā)過來的圖片,他這是在跟我分享他的生活嗎?
昨天上午發(fā)的,那張圖片是洱海,原來他并沒有直接回重慶而是去看海了。
我趕緊打開自己的朋友圈看著那一條線,笑了笑。
從今以后或許我也是個會發(fā)朋友圈的人了。
看海的人,真的在看海嗎?這條文案我刪了又刪,最終還是發(fā)了出去。
隨即又回到對話框,看著他前天晚上發(fā)過來的照片,腦海里好像又有了些零碎的記憶,我閉著眼睛搖了搖腦袋,還是打開了相冊。
閉著眼睛用指紋打開了相冊,卻不知道自己在祈禱什么。
我希望有,又害怕有。可如果真的沒有自己又會失望,自己腦海里好不容易浮現(xiàn)出的那一點零碎記憶不過是酒醉后的空想。
可如果真的有,那那個夜晚那條街,那時候的我們,那些照片我又如何忘記。
不忘記怎能釋懷,因為喜歡他那么久,所以總覺得別人差點意思。我忐忑的睜開了眼睛,看著最近照片,還不少呢。
幾乎都是他拿著手機(jī)拍的,我在他身后醉醺醺的樣子像個酒鬼比個耶。
只有一張照片我停留看了很久,我靠在他肩上閉著眼睛,他在前面比著鬼臉。
我笑笑臉上的淚水已經(jīng)干了,眼淚劃過的地方有些緊繃,我關(guān)掉手機(jī)去洗手間洗把臉也好讓自己清醒一下。
看著鏡中的自己,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我,一個愛比剪刀手的我如何入他的眼。
溫阮在底下評論:死沒良心的發(fā)朋友圈都不回我消息。
十五回復(fù)溫阮:哪里是人家忙,不過是我們不重要罷了。
沈知禮:原來我這個妹妹也是個會發(fā)朋友圈的人。
看著這些評論,我笑笑都沒有搭理,我現(xiàn)在需要調(diào)整好心態(tài),簡單收拾一下東西準(zhǔn)備明天回去了。
關(guān)了燈,我躺在床上聽著輕音樂混合著外面雨水打在屋檐的聲音,滿足的掖了掖被子。
入秋了,天氣也轉(zhuǎn)涼了。
“叮咚~”一陣不和諧的聲音響起,我將自己裹成一團(tuán)懶得將手伸出去,不料一連響了好幾聲。
估計是溫阮和十五兩人在發(fā)牢騷呢,無奈還是將手伸了出去摸手機(jī)。
果然,不出所料。
不一會兒溫阮就彈來了視頻,我理了理頭發(fā)慢吞吞的起身打開了燈,半點不耽誤地縮了回去。
看著溫阮紅腫的雙眼我一下子就坐了起來“怎么啦?這是。”
我一問,溫阮的眼淚又流了出來,抽泣著不說話。
我一看沙發(fā)便得知她又沒在家“我哥欺負(fù)你啦?不能夠吧。在他眼里你可是比我這個親妹妹還親。”
她搖搖頭,接著一張又一張的紙抽著擦眼淚和鼻涕。
只聽見我哥在一旁罵罵咧咧“他欺人太甚,走,我揍他去。”
說著,就起身把溫阮拉著往外走。
鏡頭搖搖晃晃,我也是一頭霧水“哥,你把手機(jī)拿過來我跟你說兩句。”
我哥拿過手機(jī),就是長嘆一口氣卻什么都沒說。
“說話呀,啞巴了這是?”
他白了我一眼,卻也沒在這個時候和我計較,看著一旁的溫阮像是在征求意見。
猶豫半晌“人家……擔(dān)心你啊,以為你失蹤了你連人家消息都不回,最后等到的居然是你發(fā)朋友圈。”我哥眼神飄忽不定,明顯是在撒謊。
“說這話,你自己信嗎?”我有些無奈,扶額。
他這時倒是誠懇,搖了搖頭。
“說吧。”溫阮聲音嘶啞,想來應(yīng)該是哭了很久吧。
“你不是說瞞著她,悄悄去醫(yī)院把孩子打了嗎?”
我瞳孔放大,甚至一度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xiàn)了問題。
溫阮朝著里走,坐在沙發(fā)上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淡淡的說道“我改變主意了,孩子是無辜的。”
“你糊涂啊,溫阮你沒腦子嗎?”我情緒激動,聲音可能大了一點。
我哥白了我一眼,不甘示弱的替溫阮給我吼了回來“沈知遇,你吼誰呢?”
我有些無語,溫阮我太了解了。前一秒還哭哭啼啼的打著電話說非要分手不可,下一秒兩人又粘在一起了。
“還會和好嗎?”
她眼神空洞的看著地面,搖了搖頭。
“不會了?”我繼續(xù)問道。
“是吧。”她猶豫片刻,眼神躲躲閃閃。
我哥又將鏡頭轉(zhuǎn)向他自己“原則性問題咱不可能原諒,好吧。”
我試探性的比著口型沒敢出聲“出軌啦?”
我哥閉著眼睛,點了點頭。還將食指抵在嘴邊,示意不要提這件事。
“這樣吧,坐高鐵的話我明天就可以到。你們今天早點休息,溫阮就在這兒住一晚,這么晚別回去啦。”
我哥點了點頭,就直接掛斷了視頻。
如果他也能像她思戀他這樣思戀她,其他人應(yīng)該不能乘虛而入吧。
為什么會出軌呢?得而不惜就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