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米雪假期得知方同知申請的國外訪學項目通過了，大概一年。姜米雪和一眾師兄師姐被托付給陳將。

姜米雪皺著眉頭看方同知在群里的通知，很想問一問為什么是陳將。她沒有懷疑陳將的業務能力，只是懷疑他的工作態度，能卡點到學校絕不早到一秒鐘，能少說一句話，絕不拖堂半秒，能少干一份本子，絕不多寫一筆，怎么說呢，陳將就是新世紀踩點卡線過考核的典范。

姜米雪點開陳將的小窗把方同知的安排發給他。后者隔了半個小時才回復道：“是的，是我，即將成為你們的代理老師。”

姜米雪不明白方同知是如何選中他的，問道：“你打算改邪歸正，為科研奉獻終身了嗎？”

陳將說不，“你導兒先找的尚君。”

姜米雪咬了一口棒棒糖，嚼碎在嘴里嘎吱嘎吱響，“然后呢？”

“尚君只說了三個字。”

“我不？”姜米雪覺得這很符合齊尚君的風格，傲嬌第一名。

陳將發了一個no的表情，打出兩個字：“他跟你導兒說：延畢吧。”

姜米雪后腦勺一陣發涼，這么比起來，還是陳將更靠譜一些，遂繼續說道：“陳老師好！歡迎并感謝您加入我們大家庭。”

陳將發了一個我也很無奈的手勢：“誰讓我是老好人。我吃苦受累，還要幫你們肝論文。”

“不是說你上學的時候最喜歡泡圖書館了嗎？”陳將業務能力其實很強，剛進校的時候一度是風云人物，屬于典型的學院派。后來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對本行失去了熱情，姜米雪理解為是走出了熱戀期，愛好變成了工作。

“害，別提了，那是因為我前女友喜歡泡圖書館。”

姜米雪很想問問這位前女友是不是他后來一蹶不振，對學術深惡痛嫉的本原，打出了半個字，葛明的電話就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