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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喝醉酒的醉漢

說吃就吃,我跑去街對面的牛肉面館,點了一大份牛肉面,邊吃邊給蘭簡賢打電話。因為出差前答應了他,每晚必須讓他接到一個電話,哪一天沒接到,第二天他就會立即出現(xiàn)在我面前。真怕了他,一刻不敢怠慢。有那么一片刻的恍惚,還以為我們真的談戀愛了。

剛掛完電話,面館里進來一個人,“小旭,這里!吃過飯了嗎?要不要來一碗?”

“吃過了。姐,現(xiàn)在都幾點了?還沒吃晚飯?”

“習慣了,忙起來顧不上。誒,小橙子好嗎?你們怎么樣了?”

“我和程橙挺好的,呵呵!”

“傻樣,什么時候有空,記得帶她一起出來坐坐?!?

“行,你說了算。”

“對了,你又不吃面,來這兒干什么?”

“姐,快吃,吃完我送你過去。”

“怎么了?”

“他們讓我來接你?!?

“他們都送到了?”

“就在附近,不遠。”

“我自己去就行了,不麻煩你?!?

“不行,他們讓我來接你的?!?

“他們、他們,他們誰啊?”

“是……晨哥?!?

“晨哥,晨哥,叫得這么親熱,你跟他很熟嗎?”我一口牛肉還沒來得及下咽,突然哽到了喉嚨里,“咳,咳……小旭,感覺不對,你是不是有事……有事……有事……瞞著我?”

“我?哪能???這么多年交情,我什么時候瞞過你?!?

“好,那我問你,通過這段時間我的觀察,你和戚寧晨是什么關系?或者換一個問法,你和戚氏是什么關系?”

“……..”

“你剛說什么了?”

“啊?嗯,姐,你是不是看出來了?”

“快說!”

“我…….”

“說不說?不說以后都別來找我?!?

“姐,我說,我說?!彼珠_始撓頭,“我爸早年是開貨車跑運輸?shù)模覌屧诔扛缂耶敱D?,小時候經(jīng)常和晨哥他們一起玩。后來我爸得了肺癌,是戚伯,就是晨哥他爸借錢給我爸治病,但我爸已是癌癥晚期,沒過半年就去世了。最后是戚伯收留了我,供我讀書,我媽就在他家一直做保姆,我和晨哥他們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對不起啊,讓你傷心了!”

“沒事,都過去這么多年了?!?

“那你媽,你媽是他們家的保姆?你媽是姓陳嗎?是陳阿姨?”

“對!對!對!其實,我很早就見過你,你是晨哥唯一帶回家的女生。那天早上我媽在和你說話,當時我很好奇,就躲在廚房門背后偷偷看你。呵呵!”

“那是你第一次見我?”

“也不是,晨哥有一次在學校被人打傷,我陪溢哥一起去學校,也見過你。”

“哦,我記得,寧晨在學校被打傷那晚,他二哥來送他去醫(yī)院,旁邊還有一個黝黑的小孩,那個就是你?”

“是我,呵呵!”

“小旭,你為什么不早說?”

“晨哥去美國之前,把你的QQ號給我,我好不容易在網(wǎng)上和你聯(lián)系上。他走得急,只交待了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但卻不準我告訴你。”

“為什么?他為什么走得那么急?為什么托你來照顧我,自己卻像人間蒸發(fā)一樣,不給人一句交代?”

“這…….這…….還是讓晨哥親口告訴你吧!剛才我多嘴,如果被晨哥知道了,肯定要被打死的?!?

“你?。。 ?

“對不起啊,姐,我只能說這么多了?!?

“那你知道戚寧溢他……..”

“姐,你別問了!”羅天旭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直奔門外的臺階,一屁股坐到上面。

我再也沒什么味口了,放下手中的筷子,走到羅天旭的身邊,“走吧!”

這紙醉金迷的夜,迷幻人的心,看不清的眼。

……

我推開KTV門的那一瞬間,一陣驚聲尖叫和著銀鈴伴奏的鈴鼓聲傳過來,還有聲討遲到要罰酒的聲音,嚇得我連連捂住耳朵,站在門口不敢進去。

崔西過來拉我,史麗瑩從旁推搡,羅天旭跟在身后我才敢一步步地挪進包房。

房間里燈光雖暗,但看得出來大家的興致都很高。有三三兩兩抱團的,有歌手就有搖著鈴鼓不住喝彩的聽眾,有喝酒猜拳、擲骰子的。包房中央的兩個大茶幾上擺滿了各種酒水和各式小吃,兩個茶幾中間的地上,還有足足兩打啤酒等候著。

我找了個邊角坐下,看著大家都特別嗨,特別興奮的樣子,就假裝拿起一瓶啤酒,只覺得自己是一個旁觀者,這么多年了也沒能習慣這種場合。

看著有些人游刃有余的在各處轉來轉去,就覺得自己好像永遠也學不會這樣的技能。不會喝酒坐在這兒也的確尷尬,他們過來敬酒的時候我連情緒都還沒有緩過來,便匆匆要來一口。

我實在不能多喝,羅天旭不斷為我擋,可當他陪戚寧深和史麗瑩走后,我就更慘了。

此時,戚寧晨一只手將宋曉曉摟在懷中,一只手緊握的酒瓶不住上揚,兩人如膠似漆的相擁、相依,甚是撩人,也不管這是不是公共場合。

每次聚會,最容易記起的歌詞就是,“大家都吃著聊著笑著,今晚多開心,最角落里的我,笑得多合群。”這還不夠,今晚還有特別加餐,多了顆眼瘤。

不知是誰突然高聲喊了一嗓子,“有沒人想聽戚總唱歌啊?讓他為我們唱一首,好不好?”

“好,好......戚總來一個!“

“戚總來一個......”

戚寧晨站起身,伸手將宋曉曉拉起來,顫顫巍巍地走上點唱臺,四周須臾間就靜下來,音樂一起,一陣喧鬧的掌聲和鈴鼓聲又跟著再次響起。

當歌聲一起,我眼圈紅了。

世間事不知怎分對錯

懶得問恩怨怎分開

當一切若浮云

只有情永在,心中記一份愛……

“只有情永在”是我和戚寧里唯一一首一起唱的歌,雖從未有過練習,卻能在第一次合唱中極具默契,是刻進我骨子里的音樂符號,是心中僅剩的一點幸福存在感!他怎么可以?怎么能和另一個女人一起合唱?合唱的情歌那么多,為什么偏偏選這首?

歌聲簡直難聽至極,還有一眾人喝彩起哄,我一時不淡定了,控制不住自己,猛得站起身,一不小心踢翻腳下放著的啤酒瓶,發(fā)生劈里啪啦的倒地聲。

當一沖進衛(wèi)生間,就再也沒能忍住,抱頭蹲在地上一陣痛哭。不敢聲音太大、太放肆,所以只能把哭聲悶在臂彎里,身體不住地抖,感到心好像被什么擊碎了,碎成一塊塊的,泡在眼淚里。

人最悲傷的莫過于在一個熟悉的城市,陌生的街角,聽見久違的旋律,感受到一種共鳴的悲慟。

不管是什么歌,唱得都會是自己,情緒的盡情宣泄也很難令人獲得平靜,許久……

我走到了洗手池邊,望見鏡前的自己,臉色潮紅,眼睛鼓起兩個大腫包,樣子實在是狼狽。身旁經(jīng)過的人都見怪不怪了,像這種地方,誰不是來買醉的。

我打開水龍頭,雙手捧起一汪水,拼命地朝臉上澆......

等出了衛(wèi)生間,精神有些恍惚了,看見離我不遠的地方,迎面踉蹌地走過來一個人。

他雙眼赤紅,臉色發(fā)白,晃晃顛顛,快走到我跟前的時候,好像被人推了趔趄,差點摔倒。他一手扶住墻,邁出最后一步后終于站穩(wěn)到了我的跟前。

我們互視凝眸,誰都沒說話。登時,他松開扶在墻上的手,雙手搭在我的肩上,接著將我緊緊擁入他的懷中,最后將自己整個身體的重量轉移到我的身上。

片刻間我的身體被壓得喘不過氣,只有淚水在眼眶不停地轉。

“暎勤,不要——離——開我!”

戚寧晨,你有沒想過,你離開我,我不曾嘗試多少次想重新開始;你離開我,何不曾想過我還一直愛著你。為什么?憑什么?這公平嗎?

可惜,當他抱住我呢喃著說不要離開的時候,我早就已經(jīng)放棄思考所謂的公平了。愛,哪來的公平?愛就是義無反顧、愛就是偏執(zhí)偏愛,誰能跟愛講道理?

不——不——不,他不是戚寧晨,他不是,他只是個喝醉酒的醉漢而已。

我拼盡全力推開戚寧晨,他也不做任何防備,任由我將這個唯一的支撐點挪開,“啪”的一聲將自己整個人重重地摔到地上。

我像瘋了一樣沖出去,只聽見身后宋曉曉地叫嚷聲,“寧晨、寧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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