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只好在煙沙中走了一段路,渴盼能遇到個活人。
岳千山脫下外套,罩住白圓圓腦袋,來為她遮風沙。
白圓圓抬手擋住了,望了眼頭頂刺眼的日頭,視線落到岳千山汗濕的身子,“太陽這么烈,你還是用衣服遮一遮吧,別只顧我。”
手指細細地描摹了下白圓圓的臉,岳千山勾唇笑道:“我一個大男人,曬黑了更帥。你可不行,白白嫩嫩的,我舍不得。”
說著,不顧她反對,硬是用衣服包住了她腦袋。頭發,額頭,臉頰,全遮起來,只露了雙眼睛。
白圓圓想象了下自己如今的形象,必定很丑,像個下蛋的雞媽媽。
所幸周圍也無人,在愛美方面她又頗為佛系,也就隨他折騰了。
不一會兒,岳千山的汗,就流得像瀑布。不斷從臉上,身上滑落汗珠,浸濕了褲腰。他的窄腰上,一圈都是濕的,汗水還不斷往下蔓延。
就差沒濕貼到關鍵部位那里了。
白圓圓瞧了眼,感嘆著年輕人的朝氣。腳下卻不停,還在趕路,也不敢停,停下來怕被風沙埋了。
岳千山順著她目光往自己身上看,低頭又抬頭,臉紅了紅,手忙腳亂去遮她眼睛,“不許看。”
白圓圓長睫一扇,眼眸流轉開,半點沒有羞恥心,反而覺得這事十分尋常。
不過就是流汗多了點,褲子濕了點,貼著肉了點……
腦袋上突然被輕輕拍了記,岳千山的訓話在耳際傳來,“你是不是也這么看別的男人,嗯?”
就算四下無人,這種話他也不好意思大聲,要低下頭在她耳邊悄悄說。
白圓圓可不覺得有什么,只是從前,圍繞在她身邊的男修都道法高深,克制整潔,沒這么狼狽過。
她想了想,搖頭,“沒機會。”
“……”岳千山大掌把白圓圓按到自己胸膛,不高興地威脅,“有機會也不許看,知道么?”
白圓圓推著他離開了些距離,天熱,他身上都是汗。
她有些嫌棄道:“知道了,我不看你就是。”
岳千山頓了頓,卻有些難以名說的失落。過了會兒,就當白圓圓以為這事已過去時,他突然又說:“如果你真想看,看我可以。”
“咳咳……”白圓圓差點被口水嗆死,剛剛是誰說不許看的。
轟——
一道火焰從斜里飛來,岳千山連忙摟住白圓圓躲過。就見火焰來處有人在打斗,一方藍色小劍卷著風沙,嗤嗤嗤刺破對面的火蛇。
岳千山和白圓圓對望一眼,連忙朝前而去。
離得近了,就聽見那使劍的冷笑道:“秘境是我先發現的,遺落之鐲也該歸我。剛才明明說好,斬殺靈獸后獸軀歸你,遺落之鐲給我,你強占著是什么道理?”
那不斷揮法杖,舞出一條又一條火蛇的藍衣女子咯咯笑起來,“給你你能用么?遺落之鐲分明是女子的式樣,必定是遠古神女的法鐲,也該由女子繼承!”
“看來你是不肯交出來了,那就在我的劍下見分章。”呼呼劍嘯中,又分出白來支藍色小劍,它們挾光旋轉,舞出一個個碩大的圓圈,瘋狂襲向藍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