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瑞在護城河邊扔掉了手里的槍。他看著手里拿著的芯片，他知道自己能不能改變命運就在這個小東西了。

他走到工程師的店鋪前，輕輕敲了敲門，工程師看到是穆瑞，就把他放了進來。兩個人走到地下室，狹小的空間里擠著很多仿生人。他們是來這里見證奇跡的。

仿生人讓出一條通道，走過來一個小女孩，走過去躺在手術臺上。工程師劃開她的皮膚，漏出一個小小的接口，他把芯片放進去。小女孩的胸口停止了起伏。取而代之的是從眼睛里冒出的粉色光芒，還有微小的嗡嗡聲。

“砰”

地下室的門被炸開，沖進來的是警局的特勤隊和先鋒公司的員工。仿生人出奇一致地擋在小女孩前面。但是粉色的光漏出來，特勤隊劈劈啪啪地開槍。穆瑞后悔他扔掉了那把槍，但是現在的反抗徹底無效。

先鋒公司的員工取下了芯片，帶走了那個小女孩。湯姆森也走進地下室，穆瑞被銬在架子上。滿臉是血，緊緊盯著湯姆森。仿生人的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液，所以他們的皮膚格外蒼白，也許那也算不上是皮膚。

“你為什么要殺杰弗遜？”

“......”

“那個小女孩腦袋上的芯片是干什么使的？”

“......”

“你現在可以不說，但是我們總會有辦法讓你說的”

“那個芯片叫啟蒙。”

湯姆森怔了一下。仿生人是沒有人類這樣豐富的情感的。最先進的一代也只是有喜怒哀樂的情緒，根本沒有辦法理解人類的感情。于是有幾位科學家聯合開發了“啟蒙”程序，這種程序可以讓仿生人擁有和人類一樣復雜的情感。顯然人類還沒有做好準備接受有感情的仿生人。于是有黑客銷毀了啟蒙程序。那樣的銷毀自然不會是完全的銷毀，僅存的程序被封裝進芯片里。當芯片連接到“燈塔”，也就是具有強大發信能力的仿生人時，程序會自動植入。那個時候仿生人就擁有了感情。全世界的“燈塔”數量不超過五十個，更是很少人會知道“啟蒙”的存在。

這時候一個特勤隊員走了進來，開槍打死了穆瑞。

“你干嘛，他是嫌疑人......”

話還沒說完，湯姆森胸口也多了個彈孔。

門外，董事長坐在懸浮車里，沖著主管點了點頭，駛離了這個壓抑的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