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灰霧這種神秘的靈氣,星星空間中自產的微量霧氣也只夠水猴子用的,除非我不顧它的死活。
我摩挲著骨哨考慮著要不要在人流巨大的地方吹奏一曲?
那一波波霧氣撲面而來的場景,只是想一想就讓人熱血沸騰。
可惜我不是魔道妖人,也不是黑道巨擘,這種損人利己的事做不來。
我需要回之前待過的小旅館了,那邊貌似有一只沒人權的東西呢,從她身上應該能搞到灰霧。
從酒店退房之后,我打車回到鐵管巷,也就是小旅館所在地。
因為剛有人割腕自殺,鐵管巷中異常清冷,冷的那些穿著暴露單薄的共享少婦們都關門歇業了。只有零散的幾個因為業務壓力太大依舊站在外面招攬顧客。
我帶著帽子,裹著風衣從她們身邊經過。
她們用那肆無忌憚的眼神打量著我。
“小帥哥干嘛去啊?”其中一個穿著短裙絲襪的少婦喊道。
我頭也不回:“抓鬼”
她們哄然而笑,有膽大的繼續問道:“呦,抓男鬼還是女鬼?是色鬼還是風流鬼啊?”
我撇撇嘴:“你們不知道有人‘自殺’嗎?”
她們先不屑的數落著那個自殺的男人又蠱惑著我:“嘿,那個傻子,花了那么多錢還被甩了,要是來姐姐這,只需百十塊,姐姐能疼的他下不來床。
又怎么會鬧的現在人心惶惶的,小帥哥,你確定不來姐姐這坐坐?姐姐最疼你這種小伙子了呢。”
“你們那坐坐正經嗎?”
“不正經不要錢!”
“那不去了,這年頭正經的誰去。”
“你個小王八蛋,大中午的耍老娘玩呢”
我快步離開,這些出賣肉體污染了靈魂的人根本不是我這種初出茅廬的菜鳥能對付的了的。
說的難聽點,在人家茂密的樹林里什么鳥沒見過。
鐵管巷是一個十字交叉的巷子,分東南西北。
我之前住的小旅館叫君來旅館,位于南巷和北巷的交界處,外表平平無奇,內里毫無乾坤,三個字‘臟,亂,小’,唯一的優點就是便宜。
此時的大門已經被兩張封條貼了起來,周圍還有一圈警戒線,只有幾只野狗在這兒撒歡的戲耍。
遠處北巷兩位耄耋之年的老人躺在巷子外面的竹椅上嘮著嗑,時不時的用眼角瞥一眼此處。
我狀若無意的抬頭看了一眼上面,旅館的窗戶也緊閉著,但是在我的視線里和感知中,依舊有絲絲血霧和涼氣順著縫隙彌散出來。
我轉身朝著西面鐵管巷走去,那里雖然依舊清冷,但是有一家民宿外面還掛著彩燈,看樣子未休息打烊。
我進去的時候,老板正撲在柜臺上呼呼大睡,哈喇子流了一地。
我敲著柜臺,老板睡眼惺忪的爬起來,擦著嘴。
“住店80,伙食自理。”
我咳嗽一聲:“開三天的。”
“身份證”
我皺著眉:“之前不是不要嘛!”
老板沒好氣的說道:“你都說了是之前了,附近死了人,上面查的緊,趕緊的,開不開?”
我糾結了一會還是妥協,不情愿的掏出身份證。
老板瞄了一下:“呦,剛成年啊!來石城上學還是打工?”
“旅游”
“有眼光,我們鐵管巷風景秀麗,政通人和,在石城也是一等一的去處。”
我看著陰暗潮濕的鐵管巷,看著如亂草叢生的電線,看著斑駁的墻壁,以及破舊待修的旅館,一點也沒看出來哪里風景秀麗。
老板見我神情,尷尬的說道:“那是以前,現在留下的是歲月沉淀,小伙子你以后就明白了。”
“沉淀不沉底我不明白,但是聽說這里鬧鬼”
“瞎說,別聽那些傳言,我老張在這里四十多年就沒見過鬼長什么樣,你見過鬼長什么樣嗎,都是謠言”
我很想跟他說我見過,身上還帶了一只,但是看他神情,還是算了,無知是福。
我這邊刷好身份證,拿著鑰匙準備上樓的時候,從外面又進來了兩個人。
一男一女,看親密關系,很像情侶。
至于為什么是很像而不是確定,現在這社會,道德淪喪,海王當道,人哪還有基操可言。
也就東鄉這種偏遠之地或許還存在純真的感情。
進來的男的年紀比我大不了幾歲,戴著眼鏡,外表看著很斯文,說話溫溫吞吞,脖子上掛著一個照相機。
女的與他年齡相仿,齊耳短發,白白凈凈,穿著緊身牛仔褲白色板鞋,將她的長腿勾勒的很有彈性。
她臉上一直掛著笑容,青春靚麗的樣子,像個純白的小羔羊,看著很惹人喜愛。
她進到民宿里,見到老板后,雀躍的問道:“老板還有房間嗎?”
老板的眼睛早就在她進來的時候就盯上她了,若是眼光能揩油,這猥瑣大叔此時早已將女孩剝個一干二凈了。
他的口水不自覺的流了下來,邊上的男生皺了皺眉,女孩倒是毫無所覺,繼續問道:“有嗎老板?”
老板擦著嘴角:“有,有,有,大床房,單人床都有,開一間兩間?”
女孩看著男生,男的意遲遲的說道:“老板,開個雙人間吧。”
說完又回頭看著女生。
女生回個甜膩的笑容。
男的這才松了口氣。
我搖著頭,有賊心沒賊膽,都開一間房了,還不一步到位,大床房它睡著不舒服嗎,空間不敞亮嗎?
“樓上208,我帶你們去”老板很是熱情的拿著鑰匙領著二人上樓。
我很無語,丫的我來也沒這么熱情,見到個女的,態度迥異,這個摳腳變態。
我看著手中207的門牌鑰匙,感慨著今晚或許是個難熬的夜了。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不知道會不會聽一夜風雨。
老板從我身邊擠過,邊走邊問道:“兩位是大學生吧,在哪所大學高就,我閨女就在財經大學讀大二了”
女生捂著嘴巴,驚呼道:“哇,這么巧,我們也財經的呢?老板你女人哪個系哪個班的,說不定我們認識呢。”
我看著女生從我身邊走過,看著她背著的一個雙肩包上財經大學的貼畫,很想提醒她一下。
想想還是算了,人家帶著男的呢!
老板熱情洋溢的與女孩聊著各種趣事,其中不少都是在套女生的情報。
男生根本插不上嘴,悶聲悶氣的跟在后面。
......
到了房門口,女生忽然神秘的問道:“老板,這邊真的鬧鬼嗎?”
老板見她這個神情,悠悠說道,像個老神棍:“為愛生,為愛死,都是情鬧的,你們這次過來不會是想......”
女孩激動的道:“對啊,我就是想來實地考察下呢,要是能拍到照片發在學校校網上,那我就出名了呢。”
老板拍著大腿,高聲道:“來我這對了,我這店正好能看到君來旅館,之前死的小伙子就在那,那個血流的,我去看了眼,瘆得慌。”
女孩緊緊的抱著男生的胳膊,驚恐中帶著求知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