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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NO.3 故事之外

  • 欺夢盜世
  • 一歲半的喵
  • 3960字
  • 2022-10-23 12:00:00

藍星學(xué)院,食堂。

洛紀可端著午飯找了一個稍顯安靜的角落。可她剛坐下沒多久,對面就來了一個人。

她抬頭,好奇是誰敢坐她對面,結(jié)果卻令她微微驚訝。

“你怎么?”

“陪你吃飯。”龍傾野坐下來,不避其他學(xué)生視線,將碗里的肉片挑到她碗里。

她剛開始沒覺得有不妥,畢竟私下里他經(jīng)常這么做。拒絕幾次后發(fā)現(xiàn)沒用,她也就心安理得了——她人生幾項原則里至關(guān)重要的一條就是“不浪費糧食”!

可隨著社恐本能反應(yīng)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洛紀可心里發(fā)毛,趕忙止住他的動作。

“有人盯著我們。”她刻意咬重音的“盯”字聽在龍傾野耳中十分不善。但他沒有去尋找可疑的視線,反是輕松一笑。

“隨他們看吧,之后就看不到了。”

洛紀可嘴上一頓,咬著面條遲疑了一下,問:“什么叫……之后就,看不到了?”

她雙眼瞪得很大,瞳孔散發(fā)著異樣的光彩。龍傾野讀懂了她的眼神,疑問、驚慌,乃至恐懼。

龍傾野托臉凝視著她的眼睛,解釋道:“呆貓,高考畢業(yè)后他們就看不到我們在一起的樣子啦。”

聞言,洛紀可失了神。這還是第一次在學(xué)校被他喊“呆貓”。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低眸暗自雀躍。未曾想,一雙手悄然探入他視線,在他心臟位置別上一枚胸針。

他下意識抬頭,正撞進她眸中。

食堂偏重的油煙味頃刻間消失,鼻尖只余留青春萌動的清甜香味。

15:00

隨著高考越來越近,藍星學(xué)院高三年級的氛圍也愈發(fā)緊張——

本著“育人為本,德育為先,教學(xué)中心,質(zhì)量第一”的辦學(xué)思想,藍星學(xué)院在完成日常素質(zhì)教育內(nèi)容的同時,進一步開展了實踐活動,即便是在高考臨近的此刻,也未曾更改。

洛紀可向來對這些實踐活動抱以“重在參與”的積極心態(tài)!

安吉糖柑在所有人眼里就是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像是不會生氣,連大聲說話的次數(shù)都屈指可數(shù)。

三人活動小組中,屬蘇輕梅的勝負欲最強。

團隊合作最考驗?zāi)酰俗愿咭痪湍ゾ毘龅哪醪欢嗖簧伲瑒倓倝蛴谩?

休息間隙,洛紀可注意到今天早上被自己打趴下的三個男生正圍在一起,時不時往她這邊瞟一眼。

洛紀可表面上波瀾不驚,心里的算盤卻默默撥動著。如果小糖柑聽到的消息無誤,那么,她要盡快想出應(yīng)對辦法了。

20:00

夏天的夜晚總會帶著微風(fēng),它給人的清涼是風(fēng)扇和空調(diào)無法比擬的。所以人們總喜歡在夜晚吹著微風(fēng)漫步在星空下。

龍傾野和洛紀可并肩走在跑道外側(cè),留出內(nèi)側(cè)給那些堅持鍛煉的同學(xué)。

跑道外側(cè)栽種著楊樹,樹葉隨風(fēng)搖動,沙沙作響。掛在樹枝上的白熾燈的燈光照亮道路的同時也照亮了樹葉,遠遠看去就像一個個綠燈籠。

走到燈光稍暗處,龍傾野抬頭看了看天空,有些失望。

“錦繡云空。”

洛紀可停下腳步,也抬起頭。

“無月孤星伴殘云,云移星動錦繡夜。”龍傾野向她解釋道,“我看一篇網(wǎng)文上寫的。形容的就是這種沒有月亮,星光暗淡,但云層明顯的夜空。”

洛紀可點點頭,用心欣賞這份獨特的美景。

視線里突然劃過一道光。

“有流星!”她激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快許愿!”

說完,她十指交叉握拳,閉上眼睛祈愿。龍傾野就站在一旁凝視著她。

“好久沒有看到流星了。”她睜開雙眼,轉(zhuǎn)了個身面對著他。

“那你第一次看流星是什么時候?”他有些好奇地問。

她不假思索地回答:“十三歲,和你一起啊。”

晚風(fēng)清涼觸如紗,光影朦朧舞搖曳。星光微斜,落在少年淺笑的眸子里,閃閃發(fā)亮。

高考倒計時:十五天!

5:30

早五晚九的高三黨憑借肌肉記憶拖著沉重的身體邁進教室,卻發(fā)現(xiàn)教室一片狼藉。

“怎么回事?”

“發(fā)生了什么?”

“你們快看看,錢丟沒?”

洛紀可和安吉糖柑剛踏進教室就聽到了蘇輕梅的聲音。

洛紀可:“我們的貴重物品沒放在教室。”

嘴上是這么說,兩人還是檢查了一番,一切正常。她們兩個是沒丟什么東西,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不好了!我剛?cè)タ戳耍麄€二樓的教室都被翻了一遍。”

一聽這消息,原本就氣惱的學(xué)生們又多了一層匪夷所思,開始紛紛猜測。

臨近高考,出這等爛事,故意搞人心態(tài)嗎?

可惜班主任們都在樓下開會,現(xiàn)場根本沒有能鎮(zhèn)住局面的人。

5:50

直到鈴聲響起,早自習(xí)背書時間開始,但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認真背書的沒幾個。

洛紀可和安吉糖柑對視一眼,疑惑的同時又很不安。

班主任一如往常的進教室巡視,似乎和班長交談了幾句,中間休息時間只是沉默的在講臺上辦公。

早餐時間,洛紀可想找龍傾野,便在他經(jīng)常去的食堂窗口等待,卻沒見他的身影。回來的時候,她特意順路經(jīng)過他的教室,但他并不在教室里。

距離上課還有一分鐘,龍傾野沒回來,李登隆今天衛(wèi)生區(qū)值日,洛紀可沒辦法再等,只得先回教室。

剛開始洛紀可還能聽進去課,中途想起昨天安吉糖柑跟自己講的話,腦子便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

9:10

下課鈴剛打一秒,洛紀可就不見了蹤影。與她隔著過道的安吉糖柑只感覺到一陣風(fēng)掠過。

前桌的蘇輕梅問:“她那么著急去干嘛?”

安吉糖柑茫然地搖搖頭。

12:35

一個上午都沒有見到龍傾野,洛紀可有些慌亂。

他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每節(jié)下課去,每節(jié)都不在,就連李登隆也是一樣。

問他的同班同學(xué),他們都說不知道。

“紀可。”蘇輕梅拿了一包小零食坐到了她前桌的位置,將零食推給她,“怎么沒去吃午飯?”

“沒胃口。”

“我看是沒心情才對。”

洛紀可抬眸看她。

“你心理素質(zhì)那么強,怎么一遇到關(guān)于龍傾野的事就控制不住情緒?”緊接著,她雙手交叉托住下巴,宛若知心大姐姐一般說:“愛情不只是軟肋,也可以是力量。”

洛紀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蘇輕梅一拍桌子說:“你不說話就是默認啦!”

“?!”

“洛紀可和龍——”

洛紀可條件反射般彈起,一把捂住她的嘴。

聽到動靜,教室里幾個吃泡面的學(xué)生轉(zhuǎn)過來看向她們,當(dāng)他們看到蘇輕梅被暴力鎖喉后又默默的轉(zhuǎn)回去。

場面一度很尷尬。

“快松開,否則你暴力女的形象就深入人心了,想洗白都沒門!”蘇輕梅掙扎著說。

洛紀可淡淡瞥了她一眼,她從來不在乎那些人對她的看法。

“只是外人,就隨便他們斷章取義。”

蘇輕梅無言以對,默默伸出大拇指為她點贊。

又過了一會兒,洛紀可覺得教訓(xùn)夠了才放開她,拿起零食和筆記本轉(zhuǎn)身就走。

“欸,去哪兒啊?”

“回寢室,睡覺。”

“午休還拿筆記?”

“學(xué)習(xí)有助于睡眠。”

13:10

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洛紀可還是免不了胡思亂想。

將睡未睡之際忽然聽到手機鈴聲。洛紀可無奈地伸手去摸,她明明記得昨天晚上聽完music后靜音了的啊。

摸到手機一看竟是龍傾野打來的,她瞬間清醒,小心翼翼地接通電話,壓低聲音問:“喂,你……”

“我在。”

兩個字,讓洛紀可揪著的心緩了一口氣。

“遇到點小麻煩,讓你擔(dān)心了,對不起。”

他輕描淡寫的講述事情的經(jīng)過,她卻是越聽越緊張。

“能解決嗎?”

“放心,我可是龍傾野。”

“自戀。”她笑道。

他也笑了:“那代表我成長了,不是嗎?”

是啊,他成長了。

他不再像小時候一樣沉默寡言,各種演講比賽都能得心應(yīng)手;因為成績優(yōu)秀,見過各種大場面;現(xiàn)在,他的性格變得更加適配他的光彩。

“嗯。”

掛斷電話,洛紀可還是放心不下,于是打開手機地圖,借她安裝在胸針上的追蹤器確認龍傾野的位置。

真的在警署!

洛紀可深吸一口氣。

班主任在第一節(jié)上課前十分鐘曾在教室里通知:嫌犯已有線索,請大家稍安勿躁。

但她還是或多或少的聽到了傳聞——失竊教室里均留有一個人的指紋。

每當(dāng)那些人議論時,眼神總不自主的飄向她。

以她INFJ型人格的直覺,自然注意到異常,她只是看破不說破而已。

鬼使神差的打開監(jiān)控,洛紀可摸出藍牙耳機戴上。剛帶上,她就聽到了龍傾野的聲音。

“自己淋了雨,就要把別人的傘折斷嗎?”

屏幕顯示光線很暗,顯然是審訊室一類的,房間里唯一的燈光打在龍傾野身上。

暗處那人冷笑一聲開口:“可我淋雨時,那些撐傘的人把我踹進泥潭,將爛泥糊在我臉上,對我冷嘲熱諷……”

聽聲音,與他們年紀相仿。這讓洛紀可微微吃了一驚。

“哪怕有人在我淋雨時為我撐過一把傘,或者好心喊我去避雨,我都不會變成這樣。”

房間里只有龍傾野和對方兩個人,一明一暗的對比讓隔著屏幕的洛紀可都感覺到“對立與絕望”撲面而來。

“你……又何必帶壞一個十四歲的小孩子?”

“你們知道的,他是單親家庭,父親又是個醉鬼,沒人管他。”

“而我,養(yǎng)活了他。”

龍傾野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說完,他關(guān)了燈,轉(zhuǎn)身離開。

“怎么,不問問我為什么用仿生指紋手套陷害你嗎?”

龍傾野腳下一頓,側(cè)過身看著他,語氣堅定:“不問。”

門剛打開一條縫,龍傾野忽然對他說:“那孩子已經(jīng)確認事實孤兒身份,以后……你可以放心。”

光線落在那人身上,照出他半邊輪廓,是個很清秀的男孩子。像洛紀可猜測的那樣,與他們年齡相仿,十七八歲。

關(guān)門聲響起,一切塵埃落定。

門外的世界,站著幾個成年人和李登隆。

幾個成年人本來搖頭嘆息著小聲討論著什么,一見龍傾野出來,都默了聲。

龍傾野看了看他們,深深鞠了一躬,說:“我想問的已經(jīng)問清楚了,謝謝。”

“既然事情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我們就回學(xué)校了。”開口的是龍傾野的班主任。

師生三人道別后由警官領(lǐng)著離開。

剛走沒幾步,龍傾野瞥見了那個小男孩,與他們只隔著一扇玻璃窗。

“原諒我多說一句。”

他停下來,掃視一周,朗聲道:“報復(fù)心理是人本性合理的存在,不是什么心理扭曲——他沒做什么傷天害理之事,在處罰他之前,也請給他一個交代。”說完,他雙手揣進衣兜里,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走出警署大門。

坐在回程的車上,龍傾野頹喪地靠著椅背,手肘遮著眼睛。

“你還好吧?”李登隆關(guān)心地問。

被誣陷為盜竊者,在警署待了一個上午,好不容易抓到真犯,哪知又是兩個悲情者……

龍傾野搖搖頭。

“登隆,如果有機會根除人類的惡性根,你會去做嗎?哪怕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什么意思?我沒聽明白。”

他沒有再重復(fù)問題,反是苦笑道:“在他陷入困境時,社會沒有給他溫暖擁抱,反刺他一柄寒刃。惡人,呵——誰生來就是惡人呢?”

校園欺凌,受害者有罪論,網(wǎng)絡(luò)暴力,家庭冷暴力,事實孤兒……

你諄諄教誨要他們向光而生,卻從未讓他們見過光的模樣。

他也不過十七八歲,卻有著同他們截然相反的人生——

呵,世界還真是不公。

龍傾野戴上衛(wèi)衣帽子,閉目側(cè)過身去。

“我睡會兒。”

李登隆后知后覺“哦”了一聲,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他右手小心翼翼地遮住“黃腳漁鸮”眼睛,輕輕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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