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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生活

我大概率的認為,這次還是騙人,但真的又怕這些不靠譜的團友說閑話,于是就選擇了坐船。但這算個什么船,太差勁了!我和老婆,再加河北的兩個團友坐一個船,船沒有任何座位,必須坐到船幫上,船直直向前開,還能抓住,如果稍微左右晃一下,就得掉海了,我雙手緊緊地抓著船幫,渾身緊張的像一塊鋼板,擔心著自己的安全,擔心著老婆的安全還擔心這船長的駕駛技術,真是玩的心跳。船開的飛快,可能船長是為了多掙錢,把我們拉過去趕緊回來,好掙下一位的錢。我也管不了別人,只能管自己還有老婆。正當我緊張的看著船行進方向的時候,轉個彎,就到了天涯海角,我目測船一共走了1-2千米,因為船也就開了2-3分鐘就到了。這段距離從海邊走,不過10-20分鐘,胡導游卻說要走一個半小時,我已經出離憤怒了。但船錢已經付了,還不享受一下。我們到了海里刻著天涯海角的幾塊石頭旁,船長拿起了相機就給我們拍照,讓我擺幾個姿勢,我們就得世間還是有好人的,我們都按照船長的要求,拍了天涯海角的照片。這兩個石頭旁邊還有幾個刻著字的石頭,然后,船長又拿起相機給我們拍照,我們也拍了,這次我忽然機靈了一下,問了問船長,拍照還要不要錢,是不是算到船費里了。船長只說了聲10元錢。我心想10元就10元吧,我這幾天不知道被騙了多少個10元,也不差這10元錢了。但如果就是10元,也太小瞧這些人的智商了。回到碼頭,船長一改剛才的話,給我們照片,讓我們交錢下船,威脅我們不交錢不讓下船。我說給你10元錢。船長說“不夠”,我說“怎么不夠了”,船長說,“你和你老婆是吧,那80元”。我當時就自然地流露一句“搶錢嗎!”但就是搶錢,船長說“一個景10元,你們夫妻倆在四個景拍照,各40元,一共80元”。我說“不就是天涯海角,一個景嗎?”船長說“不是,一個石頭是一個景!”我服了,徹底服了!沒什么可說的,沒處說理,我又給了80元。就這樣80——80——80的,到處是一錘子買賣,我真是快被榨干了。

最后,我們來到了最后的景點東山,胡導游說希望我們到了天涯海角后還能夠東山再起……這次旅游我還是又好的回憶的,我吃了好多次烤秋刀魚,海南烤的秋刀魚真香,5元一條,秋刀魚好像是先油炸過,再烤一下,抹上海南特有的燈籠椒,那真是人間美味。我到一個景點就買兩條秋刀魚和老婆一起吃,后來,我回家想帶回去吃,但秋刀魚不好買也不好帶,我就買了燈籠椒罐頭帶回去,但是干吃燈籠椒太辣,后來也放壞了。還有就是參觀了咖啡生產線,品嘗了咖啡豆磨的咖啡,再就是體驗了三亞的絕佳海景以及熱帶雨林風光。

一次旅游傷我三年,我和老婆一直到大孩子出生,都沒有再報團旅游。好像沒過多久,我們也聽到了海南旅游的全國轟動性消息爆了出來。那就是天價魚事件,好像是去海南旅游的游客,在飯店吃了一條魚,要6000多元。

人說“狗改不了吃屎”,這話糙理不糙,而且這話用到我身上還是挺合適的。這不好了傷疤忘了痛的我,在大兒子出生剛兩歲的時候,又帶著媳婦報了一個旅游團去浙江旅游。孩子小,自然不能帶,就留給爸媽帶著,回來后,孩子因為我們夫妻兩個都不在,還給生了病,我們受到了爸媽的一頓批評,這是后話。我們報團去了杭州、溪口、寧波、舟山等等地方,去了普陀山……這次旅游整體還是不錯的,可能旅游市場也開始了整頓,沒有了之前的各種事情發生了,但購物,景點高消費還是有的,例如到普陀,幾根50cm長的香要了我近千元。這些都不是我旅游的最主要感受了。我和老婆一路旅游下來,越來越發現跟團旅游的弊端是想玩的去不了,不想玩的要去玩。人常說,犯一次錯誤可以,犯兩次錯誤是歷練,但凡事事不過三。從那以后,我和老婆再出去旅游,從來沒有報過旅游團。我們不是找找同學朋友,就是自助游,去了貴州、四川、天津、陜西、江蘇、上海等地方,時間自己安排,真是相當愜意。

短暫的旅游過后,我們還是要日復一日的工作,工作為了得到該得的回報,用這些回報來改善生活。好的生活,也是幫助我們緩解工作的勞累辛苦,以便恢復更好的狀態,投入工作。人們不是常說健康工作40年,幸福生活一輩子嘛。這些年來,我們的生活質量也在逐步的改善,這也就是工作的價值。

最初我們結婚時,工作的收入是很少的,好多工作我們也不熟悉,不會干,耗的時間也較多,不自然的就占用了休息時間。正因為此,我們結婚前幾年,也在過著湊合的日子。怎么說呢,這也不是錯,是我們家庭現實情況的選擇。我們當時婚房裝修,就是找的老家的裝修來裝的,爸爸請了老家的一個裝修隊來修,直接住在我家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了6天時間,把我的婚房給裝修出來了!說來,到有些BJ非典期間建方艙醫院的架勢,高效率!但為了裝修,我和老婆不知吵了多少次架,怎么辦,我們沒有錢,我爸給出裝修費,我不能反過頭去說話噎我爸爸吧,我是夾心餅干,有苦難言。裝修現場,也有些我感覺不行的,我給施工的說,這樣干不行,但是,工人是我爸找的,我說了也不聽,除非我翻臉,不然不起任何作用。但是,怎么翻臉,我只能抗爭吧。結果好多裝的,都是給后來我們不方便的生活埋的雷。

比如說,衛生間的門裝了個塑鋼門,還是白色的,和其他屋門顏色不同,這不簡直要了命了,讓人進家怎么看。還有衛生間下水做的不行,每次洗完澡后,水都不往下流,積一灘水。還有各種管道都不改到墻里面,全露在外面,很難看。榻榻米修得只有10cm高,每次想坐下都得被閃一下……就這樣的裝修,我們也只能住。怎么辦,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這是誰說的來,我忘了。但我知道,有本事想改可以,要有資本。我們堂堂七尺之身還是要向現實折腰,這就是生活給我上了一課。后來,我們湊合的事還是很多,買個車,買身衣服,有了孩子再買套房子,等等……可能各個家庭都有這樣的事,只是展現出來的方式不一樣吧。我和老婆這樣湊合著生活了很多年后,可能我們的年齡像芝麻開花節節高,也可能我們的思想發生了改變,也可能是湊合的事太多了,不想一輩子湊合了。我們在某一天形成了共識,那就是爭取過有品質的生活,不再湊合一輩子了。于是,我們買衣服可以少,但選的都是適合自己的,就像《弟子規》中說的“衣貴潔,不貴華,上循分,下稱家……”還有換車,也是我和老婆都深思熟慮,充分醞釀比較的。我們的飲食,旅游,各種事情都不再湊合。老婆的化妝品也都用好的,她說都不小了,也該對自己好點了,我聽后非常同意,人這一輩子,活著,只要不鋪張浪費,品質生活是很正確的。就這樣,我們這個小家庭,一天天積攢著一個一個的小幸福,這些都是我們的美好回憶,可以留到以后,坐著搖椅慢慢聊……這就是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日子一天天的過,人口也在不斷地增加。我們有了第一個兒子,后來又生了第二個兒子。怎么辦,生相比于養容易多了。養孩子這個任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天,每一天都無休。何況古語說是“十年樹木,百年樹人”。這可不要耗費畢生的精力。好多人也說,辛苦就辛苦點,未來就好了,養兒可以防老。但,我想說,你怎么知道養兒能防老。這就像“小沈陽”演的《不差錢》小品里的,五百元一只的大蝦,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記得曾經看過一個視頻,一位八十多歲白發蒼蒼的老母親,傷心的要去養老院養老,她的兩個兒子為了家產打的不可開交,唯獨在對贍養老人這件事上,觀點和行為出奇的一致,那就是不養。這個視頻雖不長,但對我的心觸動很大。因為在我們還沒老的時候,不用孩子養,自己都能自理。但這個時候,孩子還可能天天無事獻殷勤,不知道到底是真孝順,還是為了那點遺產或好處。唯獨需要孩子養的時候,那是我們已經既沒有健康的身體,也沒有多少財產,甚至都是孩子的累贅的時候。如果這個時候,孩子寧愿放棄他的所有,就像“孝魚”一樣,用自己的生命孝敬老人,我認為在才叫真正的養兒防老。“孝魚”大家或許也都知道,就是魚媽媽生了孩子之后,自己的身體已經非常虛弱,而且也失去了視力,這時魚寶寶們都擠到媽媽的嘴邊,爭著搶著讓媽媽把他吃掉,給媽媽補充營養,讓媽媽恢復健康。魚媽媽吃了小孝魚之后,就恢復了健康,然后繼續哺育未被吃掉的小魚寶寶,把他們養大成魚……現在,好多孩子別說可不可能關鍵時候孝順了,就是平時飯不好吃,亦或是一言不和,就敢朝爸爸媽媽拍案而起,吹胡子瞪眼。想想我和老婆的未來,經常一陣的后背發涼,不敢多想。養孩子真的是需要智慧的,特別是養兩個孩子,我沒有多少自信,我只知道自己在培養孩子的路上。我用了我的真心去培養兩個孩子,但孩子本來就是神奇的存在,他們是我和老婆愛的結晶,同樣是一個個獨立的個體,我能培養他們,但最終他們成為什么樣子,我是決定不了的。這個我深知,因為孩子的成長有太多的因素,我只能控制很小的一部分。人常說,盡人事聽天命,我認為這句話說的在理。我問心無愧,全力以赴,但還是只能靜待花開!……

怎么全力以赴,唯有工作。工作給了我哺育孩子的本錢,沒有工作,我一無所有。為此,我在工作上還是全心全意,拼盡全力的。這不隨著改革大潮的到來,我為了心中更好的生活,選擇來到了海警。

一首軍歌告訴你什么是中國海警,那就是《祖國交給我一片海》。“腳踏巨浪頭枕濤聲,我們是中國海警,使命催征戰歌壯行,我們在水天馳騁……鎮山有虎治海有龍,我們是中國海警,漁火桅燈島嶼礁叢,總讓我魂牽夢縈……”

幾天的入職培訓后,我分到了海警的一艘艦船上,艦船生活很有意思,這又拓展了我的認知。

我呆的這艘艦艇不大,長約50米,寬約6-7米,重100多噸,有好幾個艙室,前甲板有兩個艙室,一個住槍帆兵,一個住航通兵,中間是主倉室,分上兩層,下一層,最上面一層是駕駛室,甲板上一層為會議室和艇長室,甲板下一層為艇副長室和機電兵室,后倉是餐室、廚房和衛生間等,后甲板還有三地下艙室,一是主輔機等艙室,另一是舵倉,還有一個儲物倉。有些艙室可能人進不去,我就不很清楚了。比如錨鏈艙,水倉,油倉等等。這個艦艇是我從軍以來呆的時間最長的艦艇,大約待了三個月,我非常珍惜這短暫的艦艇生活。這段生活期間,我們出海十幾次,每次都接近10個小時,真是讓我學到了很多東西,同時我也是最認學的。我每次出海都是各個崗位都來回跑,到處看。我認真地學著如何解纜繩、撇纜繩,系纜繩;如何駕駛艦艇前進、后退,然后駛離碼頭;如何在海上讓船、避礁、壓浪;如何檢查機艙故障、排除故障、維修保養機器等等。我幾乎是忙上忙下,艦長的任何指令,我都怕錯過。聽到指令,我能跑過去,現場看怎么操作的,我就一定跑過去看看。如果好幾個指令同時下,我就選擇最對我有吸引力的看看,總之,我幾乎用這段時間,理解了所有指令的大體含義,有的也學會了操作。各種特殊技能,我也是出海時學,出海后追著各個專業兵,讓他們給我加課。比如雷達的使用和觀察,我就先后學了多次,有了基本的心得,在海上航行中,我經常在雷達圖上和現地對照,通過實踐,讓自己懂得更深刻。不出海的日子,機電兵每天都要對機艙進行保養維護,我每次都跟著機電兵學習,哪個是主機,哪個是輔機,哪個是油管、水管、滑油管等等,我都跟著學,跟著看。這些年輕的兵都被我這學習精神感動了,沒想到一位三十大幾的軍官,還這樣愛學習。我當時的確是感到新鮮,從來沒這么深入的接觸到艦船,所以把學習當成樂趣,肯定就不知疲憊了。我在艦艇上參加一日生活,過得有滋有味。有時候,艦炮要定期保養,我也是認認真真地看著拆解、擦拭、組合全過程。我有的時候,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戰地記者”,想把我看到的有意義的事都記錄下來。我也幾乎沒有錯過任何一次探索未知的機會,所以說這三個月,我學習艦艇肯定是及格的。我也應該不辜負最初來到海警時,首長說:“了解一下艦艇”的殷切希望。我不光深入學習了我所在的艦艇,我利用靠碼頭的時間,還主動到其他的艦艇參觀學習,我想了解不同的艦艇有什么不同,通過參觀多艘艦艇,我發現了許多不同。有的艦艇相當先進,噸位大,各個艙室都大。有的住宿條件都是單間,套間,機艙更是好多自動化,電動化,進去之后根本看不到主輔機的各個管路。有的駕駛室簡直像一個豪華的大廳,面積很大,各個高級電子設備琳瑯滿目,我好多都不認識,也不知道如何使用。有的艦艇較小,像個小麻雀似的,但也是五臟俱全。我參觀了這么多的艦艇,就問一些老艦長,為什么沒有兩艘一樣的艦艇。艦長說,好多艦船都是根據需要建設的,就是一樣噸位的艦艇,也幾乎沒有一模一樣的。我在后來的工作實踐中發現,果真是這樣的,一個艦艇就像一個私人訂制。艦艇生活,除了各種工作、學習、娛樂,更多的是默默地值班值守。我們在艦艇上守護著一方平安,過著一個人的武林。有的時候,這個時間是很長的,短則幾天,長則數月。如何度過這段時光,我也有些體會,可能是寫作,可能是讀書,可能是打打游戲,可能是啥都不干的靜思……說起打游戲,我感覺這是大多數人走向成年的必修課!

游戲,我認為我們玩的象棋、圍棋、撲克、各種卡牌等都算,而不是單單指電腦、游戲機、手機等玩的單機或網絡游戲。我曾經就有象棋的游戲癮,后來也戒掉了。好多人在年輕時都或多或少的玩過各種游戲,對游戲的認知也各不相同。除了少數一輩子以游戲為生,用游戲掙錢養活自己的,大多數人還是只能把游戲當成消磨時間的方式。

我很小的時候,玩的最上癮的游戲是用個長方體形狀的設備連到電視上,然后把電視當顯示器。這個設備還能外接兩個游戲手柄或瞄準的手槍等等外接設備。這個長方體設備還有插卡的口,可以插各種游戲,例如《魂斗羅》、《影子傳說》、《超級瑪麗》、《坦克大戰》、《忍者神龜》、《馬戲團》、《兵峰》等等,這些游戲對我們剛接觸電視,大多還是黑白電視的孩子來說,誘惑太大,無法抗拒。我記得當時家屬院只有一個家庭買了這個玩具,我們十多個小孩排著隊玩,看別人玩的時間占十分之九,等自己玩的時候,手早就生了,一般都是玩的一塌糊涂。后來,也在學校外面玩,有一個人把賺我們小孩的錢當成生意,在小學學校門口開了個店,玩一局5分錢什么的,我們有時也玩一會。后來,我隨母親到了城里上學,在大約五年的時候,我二舅給我買了一個小霸王學習機,可以學習打字什么的,也可以打上述游戲。當時可以盡情的玩了,但那個時候我開始熱愛學習了,就沒怎么玩,只是當成一個消遣的游戲,偶爾玩一會。那段時間還有了一個很小的手持游戲機,可以玩俄羅斯方塊,有的還可以玩個打飛機之類的小游戲。這個我也玩過一段時間,但我的手不靈活,這幾類游戲我都玩的不好,所以也沒有多少興趣。再后來就是在小學和初中的時間,學會了玩撲克和麻將。但沒有時間玩,也沒有很多朋友玩,到了大約高中畢業,大家幾乎都等著上大學,沒什么事的時候,同學聚到一起,就打打撲克、麻將或者去打打臺球什么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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