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駱清晨給遲暮做好早飯,剛打算出門,遲暮就穿著睡衣出來了,遲暮問道,“今天不是周六嗎?你要出去啊?”
駱清晨點點頭,“今天我要去見一個委托人。”
遲暮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隨即笑道,“好的,早點回來。”
駱清晨也點點頭,出了門,開著車直接奔向邢天鋼的家。
邢天鋼晨練完回家,就看見駱清晨拎著大包小包站在他家門口,“清晨。”邢天鋼打了個招呼。
“邢叔叔。”駱清晨轉(zhuǎn)過頭,“我來跟你送點東西。”
“來就來嘛,這么客氣。”邢天鋼打開門,帶著駱清晨進到屋子,“怎么了,今天有空來我這?”
駱清晨看著眼前的茶,遲疑了幾秒鐘才開口,“我和遲暮,結(jié)婚了。”
邢天鋼喝了口茶,笑著說道,“這是好事啊。”
駱清晨還是有些緊張,“邢叔叔,你不怪我?”
邢天鋼擺擺手,“雨菲生前跟我說過,這輩子最想見到的事情就是看到你們兩個能結(jié)婚,現(xiàn)在她的愿望實現(xiàn)了,我當(dāng)然高興,孩子,我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她也不容易,我已經(jīng)放下了。”
“邢叔叔,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讓你幫忙,其實她,最近的狀態(tài)很不好,她之前因為雨菲的事情,一直愧疚,整個人的悲觀情緒非常重,我今天來就是想讓叔叔去看看她,告訴她已經(jīng)諒解她了,這樣她心里也能好受點。”
邢天鋼搖搖頭,“對不起,清晨,這件事情我做不到。”
“叔叔”駱清晨還要懇求。
邢天鋼直接站起身走了,駱清晨也覺得是自己的請求有些唐突了,坐了一會兒,就想走。
“等等。”邢天鋼手上拿著一摞信走出來。
駱清晨重新坐回去,看著邢天鋼把收好的信都鋪平,一封一封遞給他看,駱清晨一封一封看完,邢天鋼說道,“其實她的狀況我早就知道了,三年前,她沒有辦法跟公司里的人社交,最后被排擠,被迫辭職,家里人又不在她身邊,她撐不下去了,在雨菲墓前自殺過一回,被我發(fā)現(xiàn)了,是我把她送到醫(yī)院的,那次之后,我就想明白了,我心疼我的女兒,可是她也是別人的心肝寶貝,不能讓她因為雨菲,失去她人生的價值和意義,所以我就給她寫了一封信,說了很多鼓勵她的話,沒想到她也真的給我回信了,后來,我就看著她慢慢地改變,有了新的工作,人也比以前好一些了,有了一些生活下去的動力,不過她時而還是會給我寫信,跟我說說她的一些想法和經(jīng)歷,這一封,就是你出現(xiàn)之后,她的感受。”邢天鋼從衣服口袋里又拿出一封。
駱清晨接過來,打開信紙,上面寫著,“他回來了,我很害怕,但是我更高興,我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居然退縮了,但是我真的很想告訴他,我很想他,很想很想,總是會聽施展談到他,可能只是一些很小的事,他染發(fā)了,他的頭發(fā)變得更短了,我都會回家之后,想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