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蘇凜點點頭，起身站立，“講實話，以目前我們的實力來說，沒有任何一個柱能獨自斬殺一名上弦，包括我在內。”

“哎？可蘇凜桑不是獨自斬殺了上弦之貳嗎？”甘露寺蜜橘疑惑的發問。

“那只是我比較克制上弦之貳童磨的血鬼術罷了，就童磨來說，你們一起上都很難打過它，因為它的血鬼術是針對所有使用呼吸的呼吸法，吸入它的冰霧的話，就會凍傷肺部，很難繼續使用呼吸法。”蘇凜認真地給眾人介紹著上弦的實力，他只是希望等到遭遇上弦時，柱們能夠減少損傷。

“那蘇凜君是怎么打過上弦之貳的呢？”甘露寺蜜橘若有所悟的點點頭，然后再度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因為，我可以僅靠劍術，便能使用日輪刀斬殺鬼。”

嘴角勾起，蘇凜露出自信的笑容，這一身的劍術，可是他最為得意的地方，雖然不是很強。

“其他的上弦由于沒有情報，很難做出判斷，不過還是有最重要的一點，如果遭遇上弦，請大家一定要及時求援，不要因為自己是柱就不愿求援，憑自己的實力，我們很難打過上弦。”蘇凜說完，便繼續席地而坐。

“這也是我想要告訴大家的，你們每個人都是鬼殺隊極為重要的存在，請愛惜自己的生命。”產屋敷耀哉點點頭，像是認可了蘇凜的說法，“還有誰有什么要說的嗎？”

“我有一些話要說。”一旁的蝴蝶香奈惠突然開口。

“因為之前和上弦之貳的戰斗，我的傷勢讓我目前無法使用呼吸法。”蝴蝶香奈惠聲音平緩，“很遺憾，這種傷勢需要相當長的時間來恢復，我暫時無法履行柱的職責，只能讓凜來代替。”

“我會減緩派給香奈惠任務，花柱的職責也由蘇凜代替。”產屋敷耀哉輕輕點頭。

……

奇怪的男人身著白衣，全身上下都包裹著白色的繃帶，活動之余，繃帶的縫隙間隱約露出冰肌雪膚，透出誘人的血色。

夜晚的山林中，他正摟著一只小老虎，像是孩子抱著玩具一樣，和它說著話。

“知道嗎？”他聲音怪異，刺耳得像是鐵塊在摩擦，“做真正的好人和真正壞人都不容易。”

“真正的好人高高在上，不能做一點兒壞事，不能給別人添一點兒麻煩，走路也要認真看腳下的螞蟻，呼吸也要小心不要吹到蚊子。”他坐在雪地里，靠著樹干輕聲感嘆，“真正的壞人也不容易，不能像現在這樣抱著你，不能喂路邊的小貓，不能幫助可憐的小孩子……所以啊，大部分的人都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壞。”

“這只是對人類來說，對于鬼又要怎么算呢？”他揉捏小老虎的爪子，“立場一變，很多事情都變了，那我是好鬼還是壞鬼呢？”

他把小老虎舉在眼前，微微偏頭，“應該算是不好不壞吧。”

目光掠過小老虎的肩膀，他看到了被鮮血染紅的雪地。

和一只老虎的尸體。

“就像你的媽媽攻擊我，我殺了她，這種行為不算好，也不算壞。我抓住了你，這是壞的，但我沒有殺你，這又是好的。”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面前的小老虎身上，“回答我啊，我需要你的幫助。你這么可愛，又這么萌，一定能幫到我的。”

小老虎張開嘴巴，露出小小的尖牙，發出稚嫩的吼聲。

噗！

男人雙手合攏，將小老虎硬生生捏爆，難聽的聲音中滿是遺憾，“回答錯誤。”

絲毫不在意手上淋漓的鮮血，男人眺望著遠方，“所以說，這個靈魂和現在的你，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你呢？”

……

細雪一直在飄落，深秋剛剛展露些許美感，冬天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來。

蘇凜口中呼出白霧，走在被雪覆蓋的小路上。

當熟悉的蝴蝶屋映入眼簾時，蘇凜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笑意。

“不是說了要打傘嗎？”蝴蝶香奈惠一邊埋怨著，一邊清理蘇凜頭上的薄雪，“要是再感冒了怎么辦？”

“忍說過了，那次應該只是蘇醒后應激反應，是讓身體過載以熟悉的過程。”蘇凜老老實實地彎著腰，任由蝴蝶香奈惠在他頭上胡作非為，“我現在可沒那么容易生病了。”

“是是是。”蝴蝶香奈惠輕拍蘇凜腦袋，“你最厲害了。”

蘇凜站起身，“感覺怎么樣了？”

“本來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蝴蝶香奈惠粉腮微鼓，“倒是你啊，怎么又跑出去了，天天在外面瘋跑。”

蘇凜知道，蝴蝶香奈惠不介意他瘋跑，只是不想自己為了她的傷到處奔波殺鬼。

“活動筋骨咯。”蘇凜手臂微抬，“順便做做康復訓練。”

在買完治療藥劑后的一個星期，商店再次刷新，治療藥劑赫然在其中，從原本的數量一變成了每周限購0/1。

呼——啪！

“噗嗤——”蝴蝶香奈惠看著臉上糊著一團雪球的蘇凜，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蘇凜面無表情的看向雪團的來處，蝴蝶忍正掩嘴輕笑。

“撒，細數你的罪孽吧！”蘇凜快步走到庭院，捏了個雪團報復蝴蝶忍。

蝴蝶忍閃身想要躲開，然而那團雪球正中她的面部，糊了一臉。

他可是感知全開，按照軌跡拋出的雪球，怎會輕易地讓忍躲掉呢。

“好了，不鬧啦。”蝴蝶忍停下腳步，看向蘇凜。

呼——啪！

又一團雪球呼在了蝴蝶忍臉上。

蝴蝶忍攥著小拳拳，任由臉上的雪自由落體露出額上綻開的青筋，再一次重復了剛才的話，“蘇——凜——！！！”

她露出和善的笑容，“過來一下。”

蘇凜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一個勁的向后退，“我不……”

他在扔出第二個雪球的瞬間就后悔了。

蝴蝶忍拒絕了蘇凜的拒絕，“過來！”

“好的。”蘇凜老老實實的站在蝴蝶忍面前，“我覺得……我可以解釋的……”

蝴蝶忍微微一笑，然后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身體一旋，踢起地上的雪，抓起一把就塞進了蘇凜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