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然建造的靈山被他分親知道了，他將靈山封為禁山。勃然大怒道：“什么死亡游戲，讓你別搞這些東西，專注于保護家族的事業，你怎么就是聽不進去。我和你母親操碎心，讓你繼承家業。你現在的樣子就像在玩物喪志?！?

“哎喲，爹爹，什么玩物喪志，我這是準備在鍛煉自己族人的膽量?！?

“多此一舉，我看你是太閑了。靈山以后不準去，去也行，跟你妖后成親再去?！?

陸天豪幫助李赫然說了幾句話，被他爹一起責罰。

落地佛城！

張笑傲身體上有些疲倦，眼睛發腫，眼睛里有紅血絲，只要看到一點陽光，頭就發昏，好像是低血糖了。

她買的冰喉派上了用場，隨手一顆丟到嘴里，溫度過高，她身上發散出一股狐貍的味道，高陽一直在細心照料她，怕她為難，就去藥店買了狐臭噴劑，悄悄塞進她的背包里。

提前預定的酒店人潮澎湃，前臺排隊的人摩肩接踵，張笑傲湊近時，人一下子散開了。

她天生的頓感，并未察覺。只有高陽在一旁傻笑：“姐姐的狐臭，果然是節省排隊時間天生利器?！?

拿到房卡后，張笑傲眉頭緊皺，她不理解高陽在開心什么，覺得有必要問一下：“小高，你為什么事情開心呢？”

高陽抿嘴，靠近張笑傲的身體，像是一只發情的泰迪狗在她身邊嗅來嗅去：“姐姐，天生就有狐貍精的氣質?！?

“快滾吧。別取笑我了。叫你來辦正事，不是嬉皮笑臉開玩笑呢?！?

高陽馬上難為情起來，他是在替張笑傲難為情：“姐姐，你有狐臭！”

高陽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是個男人呀，知道自己喜歡的女人有狐臭，當然得提醒一下，他后來覺得說出來挺好的，畢竟女人就是要香香的，美美的，狐臭又不是什么大問題，大不了帶她去搞個微創，切了。

“喂，高陽，你是不是藥吃多了?！?

“沒事兒，別難為情，我不嫌棄你。”

她在電梯間抬起胳膊整理碎發的，沒想到電梯間的人又跑光了。

張笑傲終于相信高陽說的話了，她不好意思的夾緊腋窩，傻勁兒一下子上來錘了高陽幾下：“不早說，我這都沒發現，我之前也沒有狐臭啊。”

“臭姐姐，我給你買了噴劑，洗完澡用一下吧，保準香香的?！?

佛城的天氣晴朗了起來，這兩天都將會是晴天。搖晃的樹蔭，在蔚藍的天空下，遙相呼應，自然界的打招呼方式跟人類不太相同，沒有語言，只有意境。假如沒有了煩惱，憂愁，苦難，一切都是和諧的，四處開滿不會凋零的鮮花，與美好環環相扣，那世界會是什么樣子？

她的眼神里總能透露出這樣的渴望。

她不沒有覺察自己身體上的變化，這不太現實，只是她考慮的太多，不想這么快揭穿自己的真實身份。狐仙，是存在的。狐妖，也存在。

佛城最著名的景點千鴨湖，她曾經跟李赫然浪漫的地方，那的青草地，有他們滾動的痕跡。

“我想去千鴨湖看看。”

張笑傲趁著午后陽光燦爛的時刻，帶著她的哲學書，一張干凈的白布，一瓶水，一頂太陽帽，沿著熟悉的街道。在路邊買了水果攤位上新鮮的橙子，兩片綠葉還未摘去。她用指甲掐了幾個印，這樣可以讓橙子皮上的汁水滲出來，橙香混合著陽光的味道，散發著淡淡誘人的皮香。

“李赫然，你真的放心我了？或許吧，狐貍怎么可能有感情呢？”

張笑傲躺在草坪上，從指縫中間透過的光，一閃一閃，它在和湖水打招呼，水波微微蕩漾，在一群鴨子游走后。

橙子被她拔掉了皮，果肉甘甜，那是曾經的愛情的味道，酸酸甜甜的。那也是吃醋的味道，充斥著占有欲和妒忌。是男人和女人都會得的病，患病率高達百分之百。

周圍總是有很多路人逛湖逛累了，就來草坪上休息。哲學家羅素也是張笑傲喜歡的其中之一。哲學讓人成為觀察家，讓人尋找幸福，放下執念。哲學讓人從無知到有知，覺察身體每個部位的變化，最難控制的是情緒的變化。多數人的生活是沉浸在過去和未來的焦慮中的，本能的記住過去的傷害，擔憂未來的前途未卜。

患得患失，在她的哲學理論中，本質上是自找麻煩。

情緒難控的原因，是害怕。怕失去，才是阻礙前行的罪魁禍首。

“臭姐姐，你去哪里了？”

怎么是個粘人精呢？張笑傲正拍藍天和樹蔭，被電話阻斷了。

“我在附近走走，餓了，你自己去周圍找點吃的。”

“我等你回來一起吃。”

“我不餓?！?

“那等你回來，陪我吃。”

“你可真麻煩?！?

“麻煩才好，我就會麻煩?！?

高陽仿佛大自然中的小精靈，溫暖陽光，幼稚可愛，像是放學的孩子等待下班的母親那樣。難道姐弟戀的發生，是男人有了奶性，女人有了母性嗎？張笑傲沒覺得自己身上有母性的光輝。倒是覺得高陽身上有兒性的潛質。

小時候她的父母經常帶她在自己農場自制燒烤，母親很喜歡橙子，就種植了很多橙子樹，青色的橙子摘下來，放在編織籃里，拎回家切成圓片，曬干，放在密封罐中，燉肉的時候拿出一片放入肉湯中，味道很別致，尤其是燉鴿子湯。

橙子是發苦的，所以母親總是說不要貪多，放一片即可。

她被陽光曬的暖洋洋的。隔壁有個女孩子說晚上要去光明橋看夜景。那是佛城剛修好的大橋，單程走下來需要一個多小時。每座城市都在不停的迭代更新，變化是永恒的。

陽光治愈了她，驅散她的陰霾。橙子滿足了她的味蕾，她想到果農栽樹，等待春夏秋冬四季的變化，迎來果實的過程，就像人生的軌跡。有的人可以把日子過的單調，也有人可以把它過程復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