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有一個感人至深的故事,一個農民帶著一家人來到了佛城。他濃密的眉毛彎成毛毛蟲,總是個長過膝蓋的大風衣。他的頭發黝黑,腦門光亮,鼻梁堅挺,輪廓清晰,瘦長的臉型顯得他很高挑。
他算得上英俊,身上有一股不可磨滅的熱情,看著永遠那么精力充沛。
種地,是她對家族重建的一種理想。幸運的是她找到了這種力量。
“聽說從這邊走,可以出國。奶奶,飛機場怎么走?”
她期待可以得到答復,只要歸國,就安全了。
她拍了拍后腦勺,沒等老奶奶回復她想起了大仙女,那位愛打扮愛漂亮的女人。她這樣丟下她不是不是不人道?
“姑娘,你這是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
老奶奶慈眉善目,自然淳樸,不難看出她蒼老的面容中夾著無限的熱情。她彎曲的背脊是常年干農活造成的,同時也不難看出她年輕的時候定是個美人兒。
“我要去北城。從泰國旅游過來這邊,把自己繞了地球幾圈,找不到路了。老奶奶,您說宇宙這么大,我怎么繞到了這里,能跟您在這里相遇,真是個奇跡。”
月亮,從天空掉落下來。夜,悄悄降臨。
老奶奶這輩子都沒有去過北城,從小到大她都沒有坐過飛機。她說這里根本就沒有飛機場。
她留在老奶奶家里過夜。她家是個干凈的小院兒,門口有一面灰色的墻,上面寫著“魔力花園”。
“奶奶,謝謝您收留我。要不然我該流浪街頭,在無人監管之地餓死他鄉了。”
“快進來吧,姑娘。你今天已經謝謝了很多次了。”
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一只粉色的鳥籠。
“哇,好漂亮的鳥兒。”
“那是鸚鵡。”
我被白色的鸚鵡吸引住了,那個籠子里有五只大小不一的白色鸚鵡。從未養鳥,沒見過純白色的鸚鵡,明明看著像是鴿子。
“姑娘,幫我把這個燒烤架拎進屋子里。”
院子里除了鸚鵡還有一個綠色的兔籠子。
“哇,好可愛的兔兔。”
“那是一對兒。”
“哦,真是耐人兒,相親相愛的小兔子。”
“這對兔子養了很久了,明天要殺了烤兔肉。”
“啊,奶奶,太兇殘了吧。怎么可以這樣,怎么可以吃兔兔?”
“姑娘,你這一個人出來旅行,不怕發生點意外,還怕吃兔肉嗎?”
老奶奶好像有點嫌棄我的柔弱,我拎著燒烤架,收起了矯情。
夜里,我和老奶奶一起穿烤串兒,她毫不客氣的讓我幫她切羊肉,雞肉,雞心,雞胗,茄子,白菜,五花肉,還有腰子,蒜苔,饅頭片……
“奶奶,這是今晚我們要吃的嗎?不要這么客氣,我吃不了這么多,太客氣了,有些浪費。”
我邊切的時候就邊問她,能否少整點兒,對一個陌生人如此大度,總覺得心里不安。
“幸運總會降臨在勞動的雙手中。姑娘,這是你應得的。你努力干活的樣子,像極了我我年輕的時候。
?張笑傲抬頭看了下燒烤架上的串兒,氣的眼睛發黑:“這……也太摳門了。”
幾串兒白菜搭在燒烤架上,顯得單一落寞。就說天底下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事。等價值交換才是付出者的心態。畢竟住宿費也免了,這也算是包吃包住了。
她自我調節了一下心情,翻白眼嘲笑一下自己。隨后知足的爬到一張硬板床上,屋里面隨時會有幾只會飛的蟑螂,她驚叫迭起,一夜未眠。
第二天,可算熬過去了。
天氣陰郁,如她的心情一樣。一種茫然若失的感覺從心底里抽絲剝繭,仿佛被命運捉弄的她,狼狽不堪。
身無分文,沒有手機嗎,沒有衣服,沒有洗漱用品,內褲都餿了。
她無奈的從床上爬起來,整張臉像被潑了糞。
“奶奶,你在哪里?奶奶,有沒有換洗的衣服。”
她在屋內四處搜尋,找不到老奶奶的蹤影,這屋子怪的很,只有一個孤寡老人獨居,這么多房間都蓋上了白布,難道這里發生什么慘案,還是被仇家追殺,就留下老奶奶一個活口。
不可能的,管它的。現在該怎么走出這里,歸國無望了嗎?不會在這里種地吧,天啊。身上好臭,都能聞到尿騷味了。
“奶奶,奶奶,你在哪呀?”
“大清早起來,你這是叫魂兒呢?姑娘,你走吧!我這里不能收留你。”
“為什么?您這么大房子,多留我幾天,我沒地方去。不如我幫你賣菜,多賣出錢我一分不要,直到我找到回家的路。您行行好吧,奶奶!”
炎熱的夏季,雨量充沛,嘩啦啦下不停的瓢潑大雨讓老人家又發了一次慈悲。
“姑娘,你坐下,我慢慢跟你說。”
她放下手里滿是甜瓜的籮筐,穿著昨日的衣服,今天她的背脊好似比昨天更彎曲,或許是這一籮筐瓜果加重了她的負擔。總之,她比我的狀態好不到哪里去。我趕緊聽從她的話,幫她挪正籮筐后,坐了下來。
“奶奶,您說吧。我聽著。”
她緩慢坐下來,看了一眼屋外的大雨,嚴肅的看著我說:“你可知這世間有狐妖?”
“啊?狐妖?”
我疑惑了,想起玄冰大師的朋友陸天豪帶她到一樁白房子發生的事情。在那里歇腳,主人卻不在屋內。那反而像是刻意安排的。
?“對。狐妖的傳說,你聽著,在泰國和佛城的交界處,有一個熱帶雨林,野生狐貍棲居地。在泰國做佛牌生意的中國人,經常去打獵,都是一些富裕家庭的孩子,尋找樂子去尋狐貍。聽說,去過那里的人,幾乎再也沒有回來過。我們村里的首富,已經消失很多年了。”
老奶奶喘口氣,停了下來,她在觀察張笑傲的反應。
“這么怪異嗎?狐貍精真的存在嗎?我只有在小說里讀過這樣的故事。奶奶,您是在嚇唬我呢吧?一點兒也不好玩。”
“姑娘,你是外來人。你四處打聽打聽,沒有人不知道這件事。”
“那您告訴我這件事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呢?”
老奶奶嘆了口氣,讓我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