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鄧季長開始止損,又開始去撩別的妹了。
畢業季,鄧季長果然又要和那姑娘分手。姑娘傷心欲絕,去鄧季長實習的公司去找他,結果在車庫看見他與其他女孩調情的場面。
那姑娘也是狠人,直接走過去,“老公,我懷了你的孩子,你怎么還在外面拈花惹草!你怎么對得起我?”哭鬧聲大了,甚至直接上手推搡鄧季長,跟他剛還親昵的女孩一看這場面,氣得甩了鄧季長一個耳光,掩面離開。
鄧季長要去追,那姑娘不許,要攔住,鄧季長怒吼,“你在搞什么?我們哪來的孩子?”憤然推開姑娘,姑娘直接順勢倒地,“啊,疼死我了。”身下一片blood。
旁邊來提車下班的人,看見這場景,其中還有他們的女董事,跟人事處直接打電話,“這種人怎么招進來的?給我開了。”
“我的姑奶奶,你這到底做什么?我們不是都做好保險措施了嗎?”鄧季長看向周圍,暗道不好,趕緊一把攬過那姑娘,抱進車里,揚長而去。
“喂?什么!我被解雇了?你搞沒搞錯?我...”電話被掛了。
那姑娘噗呲一笑,鄧季長直接狠踩剎車,回頭,“是你搞的鬼?”“喂,你這不是終有惡報嗎?跟我有什么關系?你快點帶我去醫院,我告訴你...”
鄧季長這人是真的人渣,直接把那姑娘放在路邊,開車走了。
嘴里罵罵咧咧,“你以為我有這么好騙嗎?不知道是哪個賤男人的種?就像往我頭上推。門都沒有!自己去找孩子他爹。”
那姑娘看著冒煙的尾氣,整了整裙擺,“切,老娘解氣了。雞血袋沒白買。”
恰巧女董事長車經過,看見路邊姑娘,直接停車,“姑娘,上來吧。那個渣男真是渣,竟然把你丟路邊!”果然girl心疼girl,姑娘在車里直接開始飆演技,成功得女董事長直接把她送到醫院,“放心,老妹兒,那個渣男我幫你解決。”
姑娘沒敢讓董事長陪著,謊稱已經跟爸媽打過電話,正在幫自己掛號。
女董事長就放心地看她走進了醫院。
“天涼了。”
至此,鄧季長簡歷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黑歷史,往那個公司投簡歷哪個公司也不敢要,沒辦法原先是高企實習生的他只能灰溜溜回了老家。
......
蕭天駿給殷蕊策劃了一場別出心裁的求婚儀式,他趁著任務空暇期,請了假,回到家里,背著殷蕊偷摸摸準備了5天。
在一個夜晚,臨水的七子湖旁,七子湖上噴泉齊齊打開,各種弧度的水射線,在夜晚燈光的照耀下,帶著動感的音樂,煙花倏地在空中炸開,無人機擺出了字樣,“蕭天駿love殷蕊,你愿意嫁給我嗎?”
在一片歡呼聲中,蕭天駿手捧一大束玫瑰,在殷蕊面前單膝跪地,“你的秀發拂過我的鋼槍,也擾亂了我的心緒,我曾經擔憂過我們聚少離多,我照顧不好你,但是,我們的愛,橫跨東西,即使有時間和空間距離,也像守衛的冰山那樣永遠純潔鮮亮,永遠熠熠生輝。有你,即使你在天涯,我在海角,我也不再孤獨,我的心靈不再寂寥,殷蕊,我愛你,你愿意嫁給我嗎?”
殷蕊非常驚訝,這場求婚突如其來又好似來得很是自然,看著男朋友這么用心,還是忍不住哭泣,“我愿意,我們從兩小無猜到青梅竹馬,再到情竇初開,兩情相悅,彼此都沒有錯過,這是我的幸運,我遇見你,一定是前世修下來的福分。我好幸福。”
蕭天駿后來還是沒有退伍。在殷蕊的隱晦旁敲側擊下甚至是撒嬌,蕭天駿依然去參加了那次任務。
但是,可能老天看不過去了,也開始眷顧他了。他沖鋒在最前線,并沒有戰死,而是及時搶救了過來。
那一段時間,時局動蕩,敵軍在沒有任何交涉的情況下,私自侵犯我國領土,意圖挑戰我泱泱大國底線,最終自食惡果。
我軍以一當十,勇猛非凡地壓制住敵軍,兩方斗到最后,都是拳拳到肉,最終我軍打退敵軍,無一人傷亡!
此后,本次戰爭載入史冊,在一次向世界宣告了C國的強大!我們不惹事,但是誰蹬鼻子上臉在我們臉前蹦跶,我們也不怕事!
該干的干!該剛的剛!寧舍一條命,不丟祖國半寸土,這是我們的底線!也是軍人們莊重的宣告!
一轉眼,蕭天駿已經在邊關呆了16年,度過無數春秋冬夏,老班長,老營長,老連長已經退居二線,如今自己也做到了連長這一級別,身上大大小小的傷都是這一路走來的功勛章。
但最讓他慚愧的是,媳婦兒生產的時候自己沒能回去陪她,女兒生日,自己一次都沒有趕上過,自己與女兒的交流還只存在于手機,但是六歲的閨女被殷蕊教養的很是懂事,她很體貼爸爸,她還驕傲地告訴同學,自己的爸爸是一名光榮的邊防軍人!
他也到老的時候了,該退居二線了。但不服老的他還是想最后走一趟邊防線,給自己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白雪皚皚,一步一個腳印,“踩實了再走!”耳邊仿佛又傳來指導員的聲音。
但心里不服老的他,終究敵不過身體的服老,他還沒到半路,身體就有些吃不消了,戴上呼吸罩,仍舊不見好,直接暈了過去。戰士們給他做了急救,匆匆忙忙趕去軍醫院。
醫院診斷蕭天駿突發心源性休克。
睜眼的那一刻,天亮了。
遠方的殷蕊,看見窗外,飄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