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黎眼睛一紅,正巧見到帝肆從屏風后面出來,她瞪著他,“帝肆!我討厭你!”
說罷,人便跑出了殿門。
帝肆微蹙眉,看著云黎消失的身影,又看向侍衛,“怎么回事?”
侍衛惶恐地跪在地上,“回殿下的話,圣女看見屬下手里要扔的物什便那樣了。”
帝肆走近,看著箱子里的東西,眉心狠狠一跳,“誰叫你扔這些東西的?”
“殿下,不是您叫屬下扔掉的……”
侍衛的聲音在帝肆的注視下越來越小,他感覺手上一輕,略微抬眼,發現是殿下將箱子拿了去。
“你拿錯箱子了。”
帝肆將箱子關上,微閉了閉眼,想到少女說的那四個字,心里突如其來的慌亂。
他努力壓著那不受控制的感覺。
“殿下饒命啊殿下!都怪小的拿錯東西,惹圣女生氣了!”
帝肆剜了他一眼,“自行去煉獄領罰。”
“是!”
侍衛快速的跑人了。
帝肆頗為頭疼地揉了揉眉心,這下如何是好?
正欲出門去尋她,一個侍衛突然跑到他面前,“殿下,陛下叫您明日啟程去白澤地域。”
帝肆腳步一頓,“知道了。”
去白澤地域,少則一星期,多則一個月。
所以帝肆還是決定跟云黎先說清楚,免得……
他心慌。
沒成想,第二日去找云黎的時候,帝肆被告知人昨天就去別處耍了,也沒說清楚哪個地。
他也要立刻出發啟程了。
總而言之,就是沒的說。
*
再次回來,是兩個星期后。
“肆兒,明日選妃宴你記得參加。”
母后開口第一句話便是這個。
帝肆懵了一瞬,“兒臣有太子妃一個就夠了。”
皇后目光復雜地看了他一眼,“就是選太子妃。”
帝肆心中一團亂麻,“母后什么意思?”
皇后:“不是你不喜阿喃嗎?所以兩家退親了,不是母后說你,你不喜人家也不早點說,給小姑娘傷心的呀。”
帝肆瞳孔微縮,一向以淡然自處的太子面上可見的慌亂了,“退親?!”
“是啊,當初選太子妃是因為我們兩家熟悉一些,阿喃是我看著她出生的,所以心中歡喜,卻是忘記問你們自己的意愿了,本想著從小一起玩耍,青梅竹馬的,長大后,這感情自然是不一樣的,沒想到肆兒你…還是不喜阿喃,既如此,這親也就沒有意義了。”
帝肆張了張口,又閉上了嘴。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母后,這場退親不算,是云黎誤會了,那日兒臣并未扔掉那些物什,兒臣也并沒有不喜她。”
皇后目光微詫,隨即里面浮起星星點點的笑意,“這你跟母后解釋可沒用啊,你得自己去跟阿喃說。”
帝肆微抿唇,“兒臣知道,只是明日的選妃宴——”
“這沒得說,必須參加了,至于阿喃那邊,看你自己的了。”
帝肆深吸一口氣,“知道了,母后。”
解除定親一事,并未昭告天下,皇后是在等帝肆回來,好還圣女一個體面。
就這一點讓帝肆欣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