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黎喃簡直坐立難安。
她不停的喝水,努力讓自己穩住心緒。
樊肆坐在床前看書,他抬頭看了眼窗外的月光,又將視線轉移到了黎喃身上。
“殿下是不打算休息了嗎?”
黎喃身子一僵,樊肆這樣叫她,讓她渾身不自在。
她扯出一抹笑,“師父先睡吧,徒兒不困。”
她特意咬重了“師父”“徒兒”四字,有意討好樊肆。
樊肆沒說話,只是自個兒躺下休息了。
黎喃松了口氣,隨著他閉上眼睛,房間里那種曖昧的氣氛,以及他所帶來的壓迫感都消失了。
黎喃百無聊賴地翻著手里的書,心卻不知道飄哪去了。
事情是怎么變成今天這個地步的?
這一切都源于魔王哥的突然出現,帶走了悅月。
再往后推一推,是魔王哥封印了樊肆的仙力,所以她飄了。
該死的!
她怎么老是忘記樊肆才是這個世界的男主呢?
應該一直緊抱著樊肆的大腿才是啊。
黎喃無意識的左右翻動著手中的書,發出了‘唰’‘唰’‘唰’的聲音。
“書好看嗎?”
樊肆的聲音突然響起,黎喃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處于一片陰影之下。
“嗯?書好看嗎?”
樊肆的手搭上了黎喃的肩,薄唇靠近了她的耳畔。
黎喃渾身一震,馬馬從凳子跳起來,與樊肆之間一下子拉出了一米的距離,“師……師父。”
樊肆的眉眼之間氤氳出些許暗色,“看不進書就去睡覺,明天還要趕路。”
他頓了一下,眸中浮起了些許戲謔,“殿下是怕我對你做些什么嗎?”
黎喃的內心欲哭無淚。
廢話!孤男寡女一張床,那不得謹慎點。
然而,黎喃的面上扯出了一抹笑,“師父說的哪里話,徒兒這就睡覺。”
黎喃走到床邊,覺得自己睡外邊比較安全,于是又轉頭過去看向樊肆,“師父,徒兒晚上經常如廁,不若你睡里邊,我睡外邊吧。”
樊肆盯了她兩秒,幾不可微的勾了勾唇角,一只手撫上了自己的衣帶,“殿下再不睡的話,為師可要做些別的事了。”
黎喃瞪大了雙眸看著他那停在腰間的手,連忙說,“這就睡這就睡。”
涼涼!她被拿捏住了。
黎喃剛在床內側躺下,所有燭光都滅了。
她可以清晰的聽見樊肆的腳步一點點靠近,最終,他也上了床。
客棧的床對一個人來說還算是睡得舒服,可以翻身。
但是對兩個人來說,有點過于狹窄了。
黎喃感受到樊肆的臂膀直接與她挨到了一處,她閉了閉眼,小心翼翼地翻過了身,背對著樊肆。
樊肆自是感受到了,黑夜中,他嗤笑了一聲,“殿下難道不知道背對著一個男人更為危險嗎?”
黎喃身體一僵,正猶豫著怎么跟他說話,下一秒,一股熱源直接貼上了她的后背。
他的一只手從床面上環過了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耳垂,“殿下怎么不說話?”
樊肆說話的熱氣全都噴灑在了她的后脖頸,黎喃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