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她初二,也許是追求差異,她在網上搜查各種發型,最終,她剪了與眾不同的短發。
父親看到,不理解她的做法,說她不應該搞“特殊”。
她氣不過,就對父親說,
“我剪頭發又不是你剪頭發,你操哪門子的心?”
說完,摔門而去。
父親看著“顫顫發抖”的門,心里有些難受。
自從有了手機,她幾乎每天晚上在十二點后睡下,至于在干什么,也只有她知道。
父親每天下夜班總看到她房門緊閉,而門縫總有隱隱約約的光,心生疑惑,但也沒有開門進去。
終于有一次,父親按捺不住好奇心。想開房門,卻發現門已經反鎖了。
父親眉頭緊皺:她到底在干什么?為什么要鎖門?思索期間,父親已經找來了備用鑰匙。
房門打開,一雙略受驚的小眼對上一雙震驚的大眼,她不知怎么的,就大聲問父親,
“你怎么會有我房間的鑰匙?”
父親看著她手中還未黑屏的手機,想起之前每晚的亮光,原來竟是.......
于是眉頭更加緊皺:“以后要是還這么玩手機,我......我就把它砸了。”
她聽了,就怒了:“你要砸?好呀,我還想換一部新的呢!”
父親張開嘴,又緩緩閉上,也許是想說什么,只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低頭嘆了口氣:到底還是自己把她慣壞了,這可怎么辦?
父親愣神地把門關上,她看著父親,在關上門的那一刻似乎看到了父親眼眶微紅,還帶著些無助,但她自嘲地搖搖頭。
后來,父親病了,需要住院幾天,家里就她,沒人照顧父親,母親從外地回來。
問病因,她怎知?問父親,怎會說?
母親急了,覺得父親是一個身體硬朗的人,怎么會說病就病了?而且一病就是到了住院的程度。
在無數次追問下,父親最終粗略地說了幾句。而她,就在門外。
當她無助的時候,她不知道,有人愿意給她幫助;
當她傷心的時候,她不知道,有人,比她還傷心;
當她開心的時候,她不知道,有人,比她還開心;
當她蠻橫無理的時候,她又怎會知道,自己傷了最愛自己的那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