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稻城在變化。
在那肉眼可見的速度中。
路好像變寬了。
花卉好像更豐富了。
樓房雨后春筍般的生長出來了。
街上的生面孔也變得多了起來。
當(dāng)然,我手上的工作也變得多了起來。
在工作之余的那段時間,我走遍了稻城的大部分的鄉(xiāng)鎮(zhèn)。
美景在亞丁,美景又豈止是在亞丁。
田間勞作的人們,算不算美景?
白塔漫步的老人,算不算美景?
奔向?qū)W校的孩童,算不算美景?
牧場奔跑的牛兒,算不算美景?
天空盤旋的烏鴉,算不算美景?
林中鳴叫的馬雞,算不算美景?
陽光暴雨的交織,算不算美景?
倒映紅葉的海子,算不算美景?
夏初萌芽的青楊,算不算美景?
泛著水霧的溫泉,算不算美景?
這樣的美景,在這里實(shí)在是太多太多,哪怕只是閉上眼,這些難以言喻的美麗,都像是漲潮一般的涌出腦海。
這可是稻城,一步一景,景景不同的地方!
在這樣的地方工作,在這樣的地方生活,算不算夫復(fù)何求?
或許這只是一個偏遠(yuǎn)的高原小城,離著大城市的繁華還有著巨大的差距。
但是在小城里面,絕對能感受到大城市感受不到的東西。
人與人之間的溫情。
城與人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
正是因為小,所以你才會直觀的感受到,她是活的,有生命的。
如果說高樓的建設(shè)似是她的呼吸。
那么綻放的格桑花就是她的脈搏。
夜間那璀璨的燈光就是她的盛裝。
寄情美于景,寄景美于城。
有一天,我在翻閱資料的時候,那泛黃且有些脆弱的紙張上,油墨的字跡也變得很淡,但并不影響閱讀,我認(rèn)得上面的每一個字:
“稻城,古名“稻壩”。藏語意為“山谷溝口開闊之地”。東漢為白狼羌地,唐屬吐蕃,元屬吐蕃等路宣尉司,明屬朵甘都司,清屬理搪土司。光緒三十三年(公元1907年),奏設(shè)“稻成縣”,宣統(tǒng)三年(公元1911年),正式核準(zhǔn)置“稻成縣”,隸康定府。《西康圖經(jīng)》記載:“光緒三使三年,因在此地試行種稻,故改名稻成縣,預(yù)祝其成功之意。”民國二十八年(公元1939年),西康省成立,改名“稻城縣”。1950年12月屬西康省藏族自治區(qū)。1955年,屬西康省自治州;同年10月,西康省撤消,屬四川省GZCZ治州至今。”
這不知道是哪一年,某一個前輩在收集完全縣的情況之后,寫出來的文字資料,我能想象當(dāng)年在收集這些資料時,他得付出多大的艱辛,撲面而來的是那歷史的厚重,然后一個巨大的念頭占據(jù)了我整個思維!
稻城現(xiàn)在的人口是三萬多人,真正意義上有著專屬的地名,應(yīng)該是在1907年,在這一百多年中,考慮到歷史、遷移、天災(zāi)、兵災(zāi)、疫災(zāi)等等可能影響到經(jīng)濟(jì)、人口發(fā)展的客觀因素。
足以得出一個結(jié)論。
稻城的美麗,不是從今天開始的。
稻城的發(fā)展,更不是從今天開始的。
有前赴后繼的人,在這高海拔的地方,努力的生存著!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小城,更不是一個簡單的地理符號!
她一直存在著,也一直在變化著!
而我們,正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