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有條小道,這頭通向皇城,那頭通向北關。大雪蜂蛹下,遠遠望去,白茫茫的一片,無景可見,枯樹一連排的靜立,像是這天上地下間的僅存之物。
這條路,是山良國與北關外的胡人來往的重地,由于近些年山良國與外人的關系漸漸緊張,已經基本到了隨時會戰亂四起的危機地步,所以這條道來往使者變得很多,不過可能因為正值天寒,現在卻是沒有任何生息之意。
山良國的國君在前不久已然臨鶴,換上位來的是還不足十歲的小兒子。北關人更是看中這一點,不斷給山良國予威脅,擾得國內民不聊生。國內上下賢士甚少,又加上國君年歲尚小,更是被壓迫的毫無反抗之力。去給北關送信的使者也經常是有去無回,讓國君幾次都想到投降,卻還是被老一輩的將士攔住。國家臨危,國君在無奈之下只好選擇退一步走,讓給北關人一千里地來緩和關系,于是便派了一位宮女去給北關送信。
這名宮女叫明瑤,前不久剛被選入進宮,負責照顧宮室內的一名公主的生活起居,模樣倒是比其他的奴婢好看很多,甚至超過了宮中許多涂脂抹粉的佳人。在明瑤接到這個任務時,她就已經意識到,自己活著回來多半是沒可能了,宮內許多對她懷有慕求之心的人都對此倍感惋惜。在她出城的那一天,城外許許多多的人都在為她送行,那眼神仿佛就是在直視一個死人。
“嗚,好冷。”這空曠地帶,竟然會響起人類的聲音,也算是別致一景。
遠處漸行漸近的出來一個模糊身影,正是明瑤。
她雙手交叉在胸口,精致的小臉被凍的發紅,從口中呼出一口又一口冷氣,腿邁的都顯得有些不自然,一步又一步得艱難行走,仿佛每走一下都會深陷進雪泥之中。
忽的一陣寒風吹襲而來,夾雜著片片細雪,宛如小刀子一般割在她那紅紅的臉上,明瑤不由得閉上了眼睛,嘴唇已經發紫,最后她倒在了雪地中央,可風還是沒有停,依舊在她身上拍打著,那模樣令人生疼。
突然,離她最近的一顆枯樹冒出一股白煙,待煙霧散去,一個少年模樣的身影從里面走了出來,而那枯樹已經消失空空。
那少年本是枯樹修化成精,剛化形沒幾天,正巧碰見了前去北關的明瑤,看著她一步一跌走路的樣子甚是好笑。時而跌倒,時而爬起,正待少年再次尋捉她身影時,明瑤已經倒在雪中一動不動。少年一驚,連忙化成人形上前扶起。
“喂,你有事嗎?”少年用著令人發笑的漢語詢問懷中的明瑤,卻是沒得到任何回答。他伸出兩根手指湊近她的鼻子,感覺到還有呼吸,少年便松下一口氣,一松手把她扔到雪地上,只見明瑤一哆嗦,身子蜷縮起來。
那少年正要回去,見此場景也是覺得不妥,連忙抱起明瑤,將她放在一塊平坦的巨石上,自己用其它木塊掃開一處空地,搭建起一個小木屋,還生起了火。少年拍了拍手,抖去身上塵雪,回頭望向巨石上的明瑤,只見她身上像是鋪上了一層厚厚的雪霜。少年將她抱起,坐在火堆旁,看著懷中那嬌小的人影,時而翻身,時而如動物,仿佛一個撒嬌的頑童在父母的懷中耍賴,不由惹人生愛。
過了好長時間,明瑤緩緩地醒過來,一絲絲紅暈在火光的照亮下在她的臉上泛開,惺忪著睜開眼睛,感覺到自己正在這個陌生的少年懷中昏睡,心中頓驚,想要從他懷中掙脫起來,卻感覺眼前這人對自己好像沒有第一條,反而讓自己覺得很是有安全感,一種奇特的感覺,讓明瑤片步也不愿離去。
“你,醒了?”少年幾近一字一停的問著懷中的明瑤。她并沒有回答他,反而噗嗤一樂,從他的懷中起來:
“你的漢語真好。”
那少年眉頭微皺:“不可以這樣的說。”
明瑤還是不忍笑了幾聲,少年臉色一沉,轉身就要離去,明瑤急忙叫住他,將纖纖玉手遞了過去:
“我叫明瑤,謝謝你救了我。”
少年猶豫了幾分,但還是把手握了上去。
明瑤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一愣:“沒,沒想好。”
“沒想好?”明瑤自感奇怪,“好吧,你這個人可真有意思。”
“我不是人。”少年接了話,很認真地道。
“你說什么?”明瑤以為自己聽錯了,少年再重復了一次,明瑤才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不是人那你是什么?這些枯樹嗎?”明瑤一指外面披了一層白衣的枯樹,沒想到得到的卻是肯定的答復。
少年連忙將這些天自己化形的事情講了出來,明瑤這才半信半疑地相信了他說的話。
“你呢,你怎么來這里?”少年問,明瑤也是將事情的緣由說了出來。
兩人聊著聊著,天就已經由晴轉黑,由黑轉明,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了兩天。
“不說了,我該去北關送信了,”明瑤眼含無奈,“如果我能活著回來,我會好好感謝你的。”言罷,起身出了木屋。
“我和你一起去。”少年堅決地說道。
明瑤一愣:“不行,北關有重兵伏守,很危險的,你去了無疑是自斷了你修煉的道行。”
少年道:“我不管,你是我化形后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我不想丟去你這個朋友。”
盡管明瑤百般勸阻,但還是抵不住少年的百般依賴,只好叫他別亂跑,他答應了。
兩人便往北關的方向走去,沒有回頭。此時天已放晴,風也柔和許多,積雪也正慢慢消融。
冬寒漸轉春。
兩人又是走了好些天才到了北關,城外官兵見是從山良國方向來的人,便死活不肯放行。
“請轉告城主,山良國有要事相奉。”明瑤嚴肅道,并拿出信件,守衛檢查無誤后才肯放行,不過一名守衛卻是將他們帶到了城內的議事堂,房內坐著的卻不是北關城主,而是一位長老級別的人物,他又是問了明瑤幾個問題,這才放心的帶他們去見城主。
“參見城主。”明瑤行禮道,見身旁的少年只是呆站在原地,只好伸手掐了一下他,少年才笨拙的學著明瑤行禮。
“哈哈,既然是山良國人,都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不必如此多禮。”北關城主笑道。
兩人聽罷連忙起身,明瑤拿出信封:“這是我山良國君親筆寫的書信,還請城主親啟。”
“原來是山良國君的,都是朋友,還用得著書信來往,有什么事親口說就好了,大不了改日我登門拜訪。”北關城主接過書信,看罷,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
“好,好!沒想到貴國國君這么客氣、豪爽,我呂某還是相差甚遠啊!”城主大笑道,“兩位使者跋山涉水,路途甚遠,想必勞累許久吧?來人,好好招待下貴國使者,尤其是那位女使者,我定要親自款待!”城主滿臉惡欲,明瑤心中暗嘆。
“不必了城主,等一會兒我兩人還是有事的。”少年開口道,明瑤感到奇怪,呆呆地看著身旁的少年。
北關城主也是瞇著眼看著那少年:“哦?兩位使者有什么要事?不如說來聽聽,看看我呂某能不能幫上忙?”
“謝過城主,抱歉了不可能告訴你的。”少年搖了搖頭。
“哦?是看不起我呂某?”
“不敢不敢,”明瑤將話先搶了過去,“他是山良國剛剛上任的一名謀臣,還不怎么懂規矩還望城主不要計較。”
“哈哈,寡人怎會與貴國客使計較呢,那未免有些小肚心腸了。那寡人就先叫人去備宴了,今晚你們二人就在我這里住下吧。”北關城主一臉奸笑地看著明瑤。
明瑤被看得有些不自然,小臉一紅,又帶點氣憤的神色。
“不必了城主,我之前也是說過了,我們有事,”少年沉重道,“不多陪了,告辭。”言罷,就拉著明瑤就往外走,卻是被門外的兩名士兵攔下。
“哼,沒有好好待客就讓人離開,可不是我北關的待客之道。”城主嗤鼻道。
少年沒有理會他,明瑤揪了揪少年的衣角,一臉的著急之意。只見少年左手突然幻化出一根樹杈,刺向那兩個士兵。那兩人也是沒有反應過來,樹枝挨個順著他們的肚腹穿過,血立刻涌了出來。
“你……你敢殺我手下?”北關城主震驚非常,隨后又是氣急敗壞道,“來人啊!講這兩個賊子捉拿!活捉者有重賞!”
只聽得外面一陣陣嘈雜之音,仿佛有數萬軍馬在外集結。少年將樹杈從那兩名士兵腹中拔出,兩具尸體應聲倒地,尸體在明瑤腳邊扭動了幾下,嚇得她不由驚叫了一嗓子,揪著衣角的手揪的更緊了。
少年一摟明瑤,更是將她嚇了一跳,正要開口問“你干什么”,卻感覺自己在不停地移動,待停下之時,眼前多了具尸體。
正是那北關城主的。
少年緊抱著明瑤,望著門外,手中的樹枝向外一扔,立刻有幾個倒霉的士兵傳來一聲慘叫,隨后又是一陣倒地的聲音。
“走,我們出去。”少年對懷中的明瑤說道。
“嗯。”
少年又變換出一根樹枝,飛快地向門外沖去,所及之處,血流不止。
那些北關將士們看他們兩個人的眼神如同見了惡魔一般,到最后都離他們遠遠的,沒有一兵一卒敢靠近他們。
少年已經是非常疲憊,卻還是不敢松懈,反而摟著明瑤的手摟的更緊了,回頭望去,只見有將近二十多個士兵躺在地上,沒有絲毫生息,還有幾個在地上不斷呻吟,估計不是重傷就是殘廢。
看著四周這百萬士兵,少年自感吃力,又是一揚樹枝,又是倒地,又是后退。
明瑤也是一臉焦急,而又不巧在少年身后的一名士兵揚起手中長槍,將少年握著樹枝的胳膊一切而下,少年滿是痛苦之意,摟著明瑤的手還是沒有放開。那些士兵見有機可乘,便一窩蜂的全涌上來了,少年忍住劇痛,只見一只腿化成樹枝,向周圍橫掃,又是死傷無數。
少年松開摟著明瑤的手,抓起地上的一柄長劍,殺出一條血路出來,明瑤跟在他的身后,終于殺破重圍,扔下長劍,抱起了明瑤,迅速地跑離了北關。
天地下,一個獨臂少年和一個貌美少女在不停狂奔,前方是大雪封山,后面是百兵追趕。
兩人跑上雪山,回到了之前的木屋,后面也沒有兵馬之音,少年這才將手松開。
“你受傷了?”明瑤急切道,看著他斷臂的位置還在冒血,后背許多的傷痕也是有血溢出。
“不要緊的,”少年吃力道,“你知道我不是人的。”
明瑤看著他,沒有笑意。
少年嘆了口氣,不過他的傷口居然忽的快速愈合起來,很快便結了痂。
明瑤也是驚訝,沒有想到這么快就好了。
兩個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明瑤看著他,還是先開了口:“你為什么要救我?”
“因為你是我朋友,”少年也是看著她,“明瑤。”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明瑤被看得有些不自然,干咳了幾聲,少年的目光這才從她身上離開。
“你好可愛。”明瑤憋了好久,終于忍不住把這四個字說了出來。
少年一愣,應對道:“你也是。”
“你沒有名字嗎?”
“嗯。”
“那……不如我給你起一個?”
“嗯……”
“叫佳華怎么樣?”
“……”
明瑤沒有回皇城,而是陪著少年在這里生存了下去。少年用他僅有的那一只手臂每天捉來很多野味,兩人就這樣在木屋里生活下去,明瑤也給少年起了個新名字:佳華。
明瑤教他寫字,而佳華卻一直沒有學會,但他卻唯獨學會了寫她的名字。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年,戰亂爆發,山良國大敗,敗給北關數千里地,戰火四處蔓延,死傷無數,漫山遍野都是尸體。北關因為佳華殺了他們城主,所以一直都在通緝他。,而山良國那里以為要不是明瑤和佳華殺了北關城主,北關才挑起戰爭,所以也是在通緝他們二人。
天已轉季,由冬轉春,又茂盛一季,又花開花謝,又凋零如枯,又是青芽后起。
這天已晴,明瑤從木屋走出來,直直地伸了個懶腰,顯現出慵懶的神情,沏了一杯自釀的松茶,紅唇輕抿,慢慢順下,閉上眼,仿佛在回味一般。
“今天這么早就醒了?”木屋中走出一個獨臂少年,正是佳華。
“嗯,你不也是?”明瑤輕笑道,“看你這疲憊的樣子,昨晚又沒睡好?”
“唉,”佳華露出無奈的神色,“還不是你讓我寫東西鬧得?”
少年的漢語漸漸通暢,看來這段時間內兩人沒少“下功夫”。
兩人正在談話,忽聽見遠處響起,一片殺喊聲,愈來愈近。
“北關又打來了。”明瑤黯然道。
佳華眉頭微擰:“好像是沖咱們這個方向來了。”
少年猜的不錯,沒過多久,一大隊士兵便將整座山圍了個水泄不通。
帶頭的士兵自然是看見了明瑤和佳華,便問:“你們是什么人?”
佳華正要說話,卻被一個士兵打斷:“這兩人好像當初殺死城主的那倆人。”
此人話一出,所有士兵都緊盯著佳華,眼睛中露出古怪,驚疑,猜忌的奇怪神色。
“賢弟,話不能亂說。”帶頭士兵瞇起眼睛,拿出腰間懸掛著的畫卷,展開后,上面所畫之人與兩人無半點區別!
“獨臂?”剛才那個士兵喃喃道,“應該就是了。”說完直接拔出利劍刺向佳華!
周圍的士兵也是待戰的架勢,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士兵的數量可是比上次多了幾倍!
佳華揮起右臂,一團白色煙霧凝聚起來,忽地炸開,遮擋住了北關士兵的視線。縱身抱起明瑤,沖著對方軍隊里找到個縫隙便穿插了過去,卻發現遠處又是來了一支軍隊,是山良國的。
“怎么辦?”明瑤小聲道。
佳華沒有回答她,低聲細語了幾句,只見路旁的枯樹紛紛化成人形,抬起樹枝向離自己最近的士兵砍去。
北關士兵哪里見過這妖術,,紛紛被擊倒在地,但周圍的士兵卻是絲毫不見衰減,反而越來越多。佳華叫出來的已經化形的樹人足足有幾十個,雖然實力比那些士兵要超出不少,但怎奈人多勢眾,還是撐不了多久。
佳華也是放下明瑤,開始不斷地擊殺著北方士兵,幾乎抬手就會死人,那些其他的樹人也盡皆如此,威力甚是巨大,可不巧的是,遠處的山良國的軍隊也發現了明瑤佳華二人,沒有和北關士兵爭個你死我活,反而聯起手來準備殺死佳華。
幾個樹人越來越勇,可敵人不見衰減,反而將幾人包圍在一起,其中不免有些樹人被受傷或被擊殺,勢頭猛的非常,只剩了不到二十個還在和佳華苦苦死撐。
“人好多……看來出不去了。”佳華細喃道。
“一定有辦法出去的,一定有。”明瑤噙著眼淚道。
佳華一手抱起明瑤,用一根腿做支點,另一只幻化成樹枝,一跳一跳的不斷往前攻去,勢如破竹,一旁的士兵壓根攔不住他,眼睛變得血紅。不知不覺已經殺到半山腰,佳華不斷喘著粗氣,卻沒有分毫松懈,他也不敢松懈,懷中的明瑤好幾次都險些被擊中,佳華也擋住了幾次攻擊,后背不斷有鮮血流出,止不住的那般重。
“你……你受傷了。”明瑤哽咽道。
“沒事的,你忘了我是木頭了?”佳華安慰著她,聲音卻不停在顫抖。
佳華差點幾次三番都差點被刺死,只見好幾個士兵一齊握住手中長槍朝他刺開,佳華躲閃不及,腳下一滑,摔在雪地上,又是不巧,兩人摔下時悄然的吻在了一起,朝山腳滾下去。
兩人均是睜大眼睛看著對方,滾落下去的時候也是掃倒了好幾個士兵,直到山腳才停下,兩人爬起,可是又有人沖佳華砍去,后背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狂涌。佳華慘叫一聲,忍住疼痛,將明瑤像是保齡球般扔了出去。
“快跑,找個人少的地方避居,千萬別讓北關和山良國的人發現你,好好活下去……”山谷之隙,傳滿了佳華的說的這些話。
明瑤站起身,呆呆地回頭看著被眾兵圍住的佳華,不斷擦拭臉上的眼淚。佳華又是大喊了一句:“快走!!!”明瑤這才逃走。
佳華用殘臂一劃身上,全身冒出火焰,波及到周圍士兵,直接被燒成灰燼,那些士兵們被嚇得紛紛后退,卻不料佳華又是追上來,又是一刺,又是灰燼……
……
……
……
轉眼,已是盛夏。
山間已經開遍花枝,桃花居多,菊花次位,牡丹后之。
遠處走來一位不過二十的女的,面帶紗罩,簾下給人一種神秘之意。
來人正是明瑤。
這里正是當初北關與山良國的來往重地,她走上山,山間的樹木好像通了靈性般自動為她讓開一條路。她走到一座木屋里,看著熟悉的一切以及還有沒喝完的松茶讓她不由覺得恍若昨日。
她兜兜轉轉了很長時間,忽然發現在一塊青石上寫著幾行字:
你在哪?
我好想你。
你是不是也在想我呢?
不要責怪我。
好想念和你度過的那段時間。
好想再重來一次。
好想把這些話告訴你。
木頭怎么會有感情,它只不過是在守護自己的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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