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呂芮娘也很快收拾完了廚房,過來坐在他旁邊,激動的問道:“現(xiàn)在你是不是可以收我了?”
“什么?”
“我說你收我當丫鬟,我就教你武功。”
“你確定你父母不會找我麻煩?”顧謙想了想又再次問道。
“我說了,他們不會來,怎么找你麻煩?”
“你能來,他們?yōu)槭裁淳鸵欢ú粫恚俊?
“咦,好像是這個理哩。若是我爹和我娘也能來就太好了。”呂芮娘大喜道。
但顧謙的臉色卻不怎么好看。
來一個小瘋子就把他折騰得夠嗆,要是再來兩個老瘋子,他還活不活了?
不行不行,必須盡快將呂芮娘弄走。
而呂芮娘完全不知道顧謙心里在想什么,還在那里憧憬她爹娘來了后,他們一家的幸福生活呢。
顧謙起身就要走,武功也不學(xué)了,反正,他再學(xué)也打不過呂芮娘。
呂芮娘也不可能把他教得比她還厲害,那不是缺心眼嗎?
但呂芮娘又突然伸手抓住了他:“咦,你要去哪里?”
“出去逛逛。”
“我也去。”
“那我不去了,你去吧。”
“嗯?”
呂芮娘一愣,然后,一把將顧謙拽回坐到了沙發(fā)上,死死按住他。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你別亂來啊!”
“你這么害怕干什么,我還能吃了你啊?”
“你還吃人啊?”
“……”
呂芮娘盯著顧謙:“你少給我扯東扯西的,對了,剛剛咱們說到哪里了?”
“忘了。”
“對了,你是怕我爹我娘找你麻煩是吧?”
顧謙沉默不言,因為他已經(jīng)不想談這個話題了,沒意義。
“放心吧,不會的。而且,他們要是找你麻煩,不還有我嗎?他們很疼我,不會把你怎么樣的。”呂芮娘自顧自的說著。
“嗯?”
顧謙疑惑,呂芮娘父母很疼她,跟找不找他的麻煩有什么關(guān)系?
“現(xiàn)在,你沒有疑慮了吧?”呂芮娘接著又道。
“啊……”
“走!”突然,呂芮娘拉著顧謙就要往外去。
“去哪里!”
“教你武功啊!”
“我不想學(xué)了!”顧謙站定,試圖抗拒。
“不想學(xué)了?你耍我啊?不行,不想學(xué)也得學(xué)。”呂芮娘竟道,然后,直接強行拉走了顧謙。
顧謙想要反抗,但是,怎奈實力不濟,最后沒有辦法,只得屈服,完美詮釋了什么叫做弱小是沒有話語權(quán)的!
而明明說的是教武功,怎么最后變成跑步了?
若是跑步,那還用教嗎?
“你知道什么,跑步也不是隨便跑的,也講究方法。來,跟著我呼吸:呼,吸!呼……吸……”面對顧謙的質(zhì)疑,呂芮娘道。
然后,她開始傳授顧謙一些呼吸的方法。
但是,她這忽長忽短的呼吸方法,非但沒有讓顧謙感覺到舒服,反倒讓顧謙感到更累。
所以,顧謙覺得她這就是在玩他,并不是真的在教他,跑了會兒,跑累之后,便再也不跑了。
“不跑了不跑了……”
“怎么了?”
“你……”顧謙想問呂芮娘是不是在耍他,但是,有意義嗎,呂芮娘可能承認嗎?
瞅了眼呂芮娘,顧謙問道:“那個……有沒有速成的方法?你直接教我兩招不行嗎?我就學(xué)兩招防身,又不是想成一代大俠。”
“不行。”呂芮娘還在原地跑著,回答道。
“為什么啊?”
“你身體太弱了,底子不穩(wěn),根本就沒法學(xué)。就算我教你一些招式,恐怕你也做不出來。”
“……”
不得不說,呂芮娘說得非常有道理,顧謙一時間還真無從反駁。
但他依舊不死心,又道:“你先教教看,你不教怎么知道我不行?如果你教了,我確實做不了,我就聽你的,從基礎(chǔ)練起……”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
然后,呂芮娘這才停下來,走到一旁空地:“那你看好了,我就先教你一招六式掃堂腿,看你學(xué)不學(xué)的會?”
“好!”顧謙激動的看著呂芮娘。
呂芮娘并沒有立馬開始,而是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爆發(fā),快若閃電地連連掃出六腿。
太快了,顧謙都沒有完全看清,所以,更別說記住了。
“完了,你來吧!”呂芮娘收功,站到了一旁,將地方給顧謙讓了出來。
“……”顧謙懵。
顧謙并沒有上前,他都沒有看清,上前干什么?丟臉啊?
“那個……你能慢一點,咱們一招一招來嗎?”顧謙有些尷尬。
“這是一招啊……”
“我的意思是先教我掃一腿,別六腿一起掃……”
“哦,好吧!”
呂芮娘還挺好說話的,又答應(yīng)了,然后,開始一腿一腿的教顧謙。
也可以說是一幀一幀的教。
這樣看起來真有些別扭,連顧謙都感覺到了,但是,好在確實足夠慢,完全不存在看不清的情況。
但又正如呂芮娘說的那樣,顧謙底子太弱,精妙的招式根本就學(xué)不會,折騰了好一會兒,顧謙累得夠嗆,卻連一腿都掃不出。
如此,顧謙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老老實實的跟著呂芮娘學(xué)跑步,學(xué)呼吸。
“我告訴你,你能學(xué)到這些你就燒高香吧。你知道嗎?這可是我們呂家的獨門呼吸法,在江湖上那也是有一席之地的。”呂芮娘告訴顧謙道。
“是嗎?”聞言,顧謙也很激動,但也有所懷疑。
“當然了,你不信你去打聽打聽。”
“你告訴我,我去哪里打聽?”
“……”
呂芮娘接著道:“你要不信,你練練就知道了。”
“嗯。”顧謙覺得也只有這樣了。
“對了,沒有征得我的同意,你可不能外傳,不然,我爹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好,知道了。”
然后,他們繼續(xù),一跑就是一個下午,跑得顧謙整個人都快累成一灘泥了。
反觀呂芮娘,神采奕奕,這就是差距啊!
也正是因為這樣,顧謙堅定了要學(xué)下去的決心,因為不管怎么說,呂芮娘確實有實力。
下午六點,夕陽西斜,顧謙和呂芮娘漫步在回家的路上,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
不同的是,顧謙累得像一條死狗似的,人家呂芮娘卻像一只活蹦亂跳的小兔子。
呂芮娘這只小兔子太活潑了,不僅不累,還以顧謙為中心,東跳西跑的,不停地禍害著沿路上的一片片整齊的雪地,或在雪地上留下一個個腳印,或在雪地上留下她和顧謙的名字。
每每從雪地上踩了回來吧,她又不禁有些心疼的清理著自己的小白鞋,顧謙昨天才給她買的小白鞋。
顧謙真累了,所以,也沒有心思管她干什么,愛干什么干什么吧。
只是,他后來感覺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卻見呂芮娘還活蹦亂跳的,他心里不平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