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回了被子,沒有直接回傷員營帳,而且選擇了在周圍瞎逛,我的心亂作一團,答應樊云亭,等我真的穿越回去,不知道他在北延會不會難過,不答應,可是我真的很喜歡他,我看著他,便說不出拒絕的話。
走著走著,我便走到了一處河邊,河水已經結冰,聽不到水流的聲音。
我找了個干凈地方坐下來,枯草墊在地上,也沒有很冷。
河邊有很多鵝卵石,我隨意撿起一個,使勁扔向河面,力氣有些大了,鵝卵石飛過了河,砸向了河對岸,我聽到有人悶哼了一聲,意識到不對勁,迅速站了起來,等我看到一群手拿著刀的黑衣人時,轉身就往回跑,我畢竟沒有他們跑了快,沒跑幾步就被抓住了。
“各位大哥,有話好商量,不要動刀嘛。”我舉起手表示投降。
“你就是殷忱離吧?承澤王的徒弟?可算抓到你了,平日里樊云亭守的那么緊,都沒有下手的機會。”為首的那個黑衣人說道。
“殷忱離?你說殿下的那個小徒弟?她明明在將軍的大帳里,怎么會是我呢?你們認錯了。”我試圖蒙騙過去。
“你騙誰呢?我們都已經打探好了,你就是殷忱離不假。來人,帶走。”可惜,他們并沒有中計,看來還不傻。
“抓我干什么啊,喂!你別……唔唔。”我還想說著什么,卻被一個黑衣人用布堵住了嘴巴,我回頭看了看軍營的方向,心里盼望著樊云亭來救我,也希望他不來,可千萬別中了他們的計啊。我在心里默默祈禱著。
當我被捆在椅子上,嘴里的布拿出來時,我已經打量完了周圍的環境,同樣的營帳,差不多的布局,唯一不同的是,面前的人不是樊云亭。
我憤怒地盯著面前的將軍,說:“過分了吧?你講不講武德?綁架我算什么本事。”
將軍看著我,也不惱,說:“冒犯了,本將軍只是借姑娘一用,我們想看看,在西筵和愛情無法兩全的情況下,樊云亭會做出怎樣的決定。讓樊云亭痛苦,是我的愿望。”說罷,他狂妄地笑了。
我“呸”了一聲,說:“這位將軍,你有沒有腦子啊?如果是你,你選哪個?妻子沒了可以再找,疆土沒了,可是會被百姓唾棄的。我相信師父,他掂量得清其中的分量。”
“是嗎?”南伽將軍若有所思,說:“如果本將軍要在他面前一次次折磨你,不知道他會不會放棄自己的生命來救你呢?”
我怒火中燒,說:“大白天做什么夢呢?隨意剝奪他人生命是遭報應的你知不知道?好好的人不當,怎么非要當禽獸?”
南伽將軍饒有興致地看著我,不怒反笑,說:“這殷府千金跟傳聞中的不一樣啊,不是說大家閨秀嗎?怎么如此粗鄙?你放心,本將軍定會讓你和樊云亭在地下做一對苦命鴛鴦。”
這人是不是腦子不好,用腳趾頭想想樊云亭也不會為了我拋下整個北延不管,為了勝利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來,哪怕他明知道那是個錯誤的決定。
話是這么說,以樊云亭的性格,他會來救我的,他萬一出了什么事,我就是整個北延的罪人,承澤王出了事,他無法護住北延百姓,到時生靈涂炭,定不是樊云亭想看到的。二選一,一向都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你放心吧,南伽會保證你的安全,只要你不想著逃跑,事成之后,我們自然會放了你,給你衣食無憂的生活。”南伽將軍說得話,沒一句是我愛聽的。
我被綁在這里,王軍遲早會發現我不見了的,最遲到晚上,南伽將軍就會把我這張底牌亮出來,我得找個辦法才行。如果樊云亭真的犧牲自己,那我……
我下定決心,就這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