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是夜鳴語的“閨蜜”之一,她穿了一套露背裝,水晶吊燈光下滑粉嫩皮膚反著一種攝人心魂的光澤。
一旁的服務員即便職業素養再好也看呆了,心想這些公主們但凡能傍上一個,他下半輩子都吃喝不愁,視線不住打量那些女孩。
可他不知道,這些女孩除了夜鳴語外,私生活混亂程度比起某些花花公子也不逞多讓,只是隱藏很好,沒被曝光過。
葉雪端著晶瑩剔透水晶杯,杯里的鮮榨橙汁蕩來蕩去,不過她始終沒有喝。
夜鳴語對葉雪并不反感,葉雪明白,這是自己最大的優勢。
她家里急需用大筆資金周轉,挽救父親正在走下坡出現負債的公司,現在全家重心都放在自己身上,她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引起夜鳴語反感導致功虧一簣。
“夜鳴語什么都不懂,卻生在夜家,還是唯一的千金,夜宏集團的金鑰匙要是給我就好了,命真好啊。我那個爹太沒用了,最后還不是要靠我,回去我得多分一部分,這幾天圍著夜鳴語轉,都沒時間找新男友了。”
葉雪酸溜溜的想,對夜鳴語的嫉妒快溢出來了。
同一時間,大廳里一角,戴了口罩的年輕人裝作買東西的樣子,手心里全是汗。
他恨恨的看向葉雪所在的地方,但不清楚具體哪里,大概位置提前了解過。
“葉雪,虧我對你那么好,珠寶首飾房子車任你挑選,可你利用我對你的愛,偷偷套話,把我搞得家破人亡,現在上天給了我力量,就是要讓我報仇,你等著,我來找你了。”
李全曾經擁有幸福的家庭,家里掌握大大小小十幾家商鋪,父母健康,事業正處于上升期,認識了門當戶對的葉雪后,親戚朋友都認為兩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強強聯合,只會更好。
他自作聰明,拋棄了原本即將結婚相處數年的女友,一心一意對葉雪好。沒想到葉雪趁他酒醉,把父母公司最薄弱的環節搞到手,那些反骨仔慢慢被葉雪家收入囊中,關鍵時刻反水,使公司突然間破產,他父母欠了錢連夜逃了,只剩李全一個人留下面對債主。
從天堂打入地獄,每天面對債主上門打罵催債,現在臨時租住的地方都不敢回,他對葉雪恨到了骨子里。
躲起來的日子李全嘗到了人間冷暖,每每遇到不如意,他都會想起葉雪,因為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他才有今天,所以他要親手殺了葉雪解恨。
某天他在降臨游戲獲得了能力火炎彈,現實中居然也掌握了,還以為老天爺都看不下去,要幫他一把,所以他第一個想到的不是積攢力量奪回家業,而是先找到葉雪,讓她死在自己復仇的火焰里。
從小道消息打聽到葉雪今天來這里,他一早就趕來等著了。
濃濃殺意毫不掩飾的釋放,手心出現炙熱高溫,李平心里都謀算好了,制造出爆炸的假象,就算懷疑到自己也沒用,不會有人相信世界上存在超能力者,就是李平自己也以為自己是唯一的幸運兒。
“先生,你確定要買嗎?”服務員對著一款金項鏈口若懸河介紹半天,可李平心思完全不在上面,服務員感到不耐煩。
“買啊,怎么不買?等我先問問我女朋友,她在樓上。”李平臉上出現一抹瘆人的微笑,口罩下的臉略顯猙獰。
“那太好了,這款是男士的,我們還有配套的女……”
李平沒有去聽服務員滔滔不絕的介紹,跟著幾個顧客朝電梯走,等見到葉雪,他會給她一個驚喜。
按下頂層鍵,電梯門緩緩關閉。
開門后,李平愣了愣,一排著裝平常的保鏢守著,足有十幾人,他本以為兩三個就頂天了。
以前的生活經驗告訴他,這些人每一個都能吊打曾經沒有能力的自己,有了能力后他雖然自信滿滿,可到時候難免出錯,還是再等等。
夜鳴語所在的房間是提前預訂的包間,她不喜歡大排場,出行向來越簡單越好,只有兩個夜家的保鏢跟著,現在守在門外,其他保鏢是另外幾個女孩帶來的。
“該死,怎么有這么多人,好啊你個賤女人,很怕死是嗎,不過死神來找你了。”
李平回到大廳,他不信葉雪沒有落單的時候。
他前腳剛走,兩名戴了白帽的上餐服務員推著小車進入電梯,車上是由糕點師制作的精致小甜品。
“嘖,哪來的水?今天打掃衛生的又偷懶了。”
“別管,會有人來收拾。”
“嗯。”
兩名服務員只是掃了一眼就不再關注,裝作沒看見,小推車剛好壓住積水。
兩人離開電梯后,那灘水也不見了,沒有留下一絲水漬。
一個個精美絕倫的小甜品擺在銀制餐盤里,看起來秀色可餐。
擺放完畢后,服務員恭敬退了出去,桌下卻多了一小灘水,一點點沿著桌腿向上爬,有桌布隔著,根本看不出來。
夜鳴語很想痛痛快快放開了吃,在平時她才不會顧忌什么,早就風卷殘云般解決了,可現在不同,只能一小口一小口慢條斯理的輕咬,很是難受。
其他人見夜鳴語吃了第一口,也不緊不慢嘗了起來,動作出奇一致,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說是同一個老師教的也不為過。
“吃飽了嗎?該上路了。”
嘶啞男聲響起,有些飄忽不定。
夜鳴語拿糕點的手頓了頓,還有幾個女孩嚇了一跳,糕點掉在桌上。
“誰?”
夜鳴語左右看了看,并沒有其他人在,女孩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些服務員紛紛搖頭以證清白。
“說了就要認,嚇唬客人算怎么回事?不想干了?”
高個子留著大波浪發的女孩氣沖沖夾著嗓子呵斥道。
她剛剛最為不堪,糕點砸落在胸口,很是尷尬的她將這一切怪罪到服務員身上。
“呵呵,蔣麗麗,你還記得羅陽平嗎?”
聲音不斷的呵呵發笑,這時候她們都聽仔細了,那個聲音來源自桌下。
“蔣麗麗?”
夜鳴語看向大波浪發女孩,她對蔣麗麗印象一般,好像是某餐飲業大老板女兒,她們現在待的這家店也是蔣麗麗介紹來的,大小姐脾氣很重。
蔣麗麗臉色唰的一下白了,很快恢復正常。
“羅什么?我不認識,你們誰開的玩笑?一點也不好玩。”她顧不上失態,起身就想走。
“是啊,一個殘廢你蔣大小姐當然忘了,更不可能記得你們曾經青梅竹馬訂過娃娃親,被你派人制造車禍后像個廢物一樣扔在醫院茍延殘喘。”男人陰陽怪氣道。
話音剛落,桌面上出現一張男人的臉,一條蜈蚣般的傷疤占據三分之一,其它地方也有細小疤痕,充滿怨毒的盯著蔣麗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