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刪除記憶？”

白魚不吐水了，從水中一躍而起，站到岸上，身下剛剛是魚的尾巴，蛻化成了兩條短腿，就像和她頭上的觸角一樣透明。

魁除驚訝的看著它的腿，白魚笑嘻嘻的說道，“我們白魚到陸地上，尾巴都會變成腿的，你們兩個不要這么驚訝好不好，太沒有見識了吧?！?

為了不讓白魚覺得他們沒有見識，魁除和佳肴同時閉上驚訝的嘴巴。

“你剛剛說你能刪除記憶？”

“嗯?！?

“那要付出什么代價嗎？或是要拿什么東西來交換嗎？”

“代價？交換？”

魁除疑惑的看著白魚，白魚碰了碰自己的觸角，撅起嘴，又撲騰一下落入水中，只露出個頭。

“是啊，這個世間萬物都有生存法則的，就好比說，我是河妖，我守護這條河，這條河是我的領土，若是其他生物要在我這里生存，得付出代價，或是拿東西來和我交換，否則，是不能在這里生存的。”

“哦?！?

魁除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明白了白魚說的話，就像她每次想聽其他仙官說凡間的故事的時候，都會給他們一些吃的或者好玩的，他們才給她講故事聽。

在文化宮的仙官師尊說過這種叫做禮尚往來。

“可我沒有給別人刪除過記憶，所以我也不知道要付出什么代價……”

魁除被賜予這神力開始，除了天神大人給她的基礎神力，她就再也沒有得到過神力。

他們作為神仙，自然是六根清凈，心無旁貸，每天自由自在，逍遙無比，就算有什么煩惱，那也是一秒就消散了，腦海里面都是快樂幸福的記憶。

怎么會有痛苦的記憶呢？這也導致了她這么多年，沒有使用過神力幫別人刪除記憶。

“啊，你對沒有幫別人刪除過記憶啊……”

白魚的話里多了一絲不信任，它也是第一次和神仙說話，以前碰到神仙，他們都是“嗖”的一下從它身邊飛走了，只可遠觀，連搭話的機會都沒有。

今天碰到兩個神仙，激動不已，可這樣看來，這兩個小神仙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我是沒有幫別人刪除過記憶，可你不要質疑我的神力啊，我們是神仙，不會騙你的?！?

魁除朝旁邊的佳肴眨眨眼，佳肴立馬心領神會。

“沒錯，我們兩個是神仙，不會騙人的。”

“額……”

“好吧?！?

白魚看他們兩個信誓旦旦的樣子，暫且相信了他們的話。

“那你想好了需要什么東西交換嗎？”

“不需要東西交換，助人為樂……額，助妖為樂，是我們做神仙的傳統美德?！?

魁除開心的說道，想著真是好運氣，剛下來就碰到一個需要刪除記憶的，天神大人果然沒有騙自己，在人間，可以增長她的神力。

“那好吧，跟我走吧。”

“去哪？在這里就行了啊，我可以立馬給你刪除你不想要的記憶?！?

“不是我?！卑佐~轉過頭說，“我沒有什么傷心的記憶需要刪除的，我有一個朋友可能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