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腦袋怎么暈沉沉的,好像被人打了一拳。
聽見遠處傳來一陣陣救護車的聲音,我揉了揉腦袋,閉目養神了一會兒。
本想再多睡一會兒,怎料救護車的聲音越來越大,墻縫里隱隱約約的說話聲由遠及近,吵得我徹底睡不著了。
“媽的!吵什么吵!還讓不讓人好好休息了!”我幾乎咆哮道。
反正睡也睡不著,干脆起來看看,順便湊個熱鬧。
我伸了個懶腰,“嗯~”,真舒服,手好像穿過了什么東西?管它呢,可能是幻覺。
然后穿好衣服,緩緩走下床,到衛生間洗漱。
咦?怎打開不了水籠頭,媽的,酒喝多了,手也不好使了,老子不洗了!
氣得我奪門而出,沒有任何阻礙,我便輕輕松松走了出去。啊?昨天喝多了,我記得我關門了,難道進賊了?果然喝酒誤事。
下次再也不喝了,誰喊我也不去!哪怕飛飛喊我也不去。
我撓了撓頭,帶著疑惑下樓了,遠遠看見一大群人圍著救護車。
我走了過去,在一個大媽身旁站住,開口道:“大媽出什么事了?”
沒想大媽理也不理,難道是我說話聲太小了?
我接著提高音量:“大媽,出什么事了!”
大媽還是不理我,我俯下身在她耳旁吼道:“大媽,到底出什么事了?!”
她還是不理我,腦海里瞬間就想到了“狗不理”包子,好香啊!不過我沒吃過。
我搖了搖頭,算了,可能大媽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了。
之前洗麻將她都能聽出好牌、壞牌,怎么現在聾了?
我掃了一眼周圍,在余光中看到了雪飛飛。
我回過頭來,沖她大喊:“雪飛飛!出什么事了?”
她沒回話,只是蹲在人群中間哭,嘴里還喃喃著:“依依啊!你怎么就英年早勢了呢?昨天還好好的,怎么今就沒了……”
我笑了,演的真像:“飛飛,別裝了,我就在你身后呢!你回頭看看。”
只見雪飛飛抹了一把鼻涕眼淚,雙眼已紅腫,聲音沙啞道:“依依,你回來了,我怎么聽到你的聲音了?”
我看著飛飛這個樣子,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發現我正躺在水泥地上,面色蒼白,嘴唇沒有一點血色。
醫護人員正在為我做心肺復蘇,我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復。
過了5分鐘,醫護人員停止了動作,朝雪飛飛說道:“小姐,這已經是第二輪心肺復蘇了。死者是因為作息不規律,經常熬夜,才猝死的,心臟已經在30分鐘以前驟停了。我們盡力了,請節哀順變!”
雪飛飛聽到這個消息后,宛如晴天霹靂,一時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我跌坐在地上,在圍觀群眾的嘆息聲中,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等圍觀人群散了,我才緩過來神來,接受自己已經死透了的事實。
我的靈魂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閑逛,不知要去向何方。
這時,突然竄出來了一位老者,駝著背,骨瘦如柴,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在尋找什么。
看著很膈應人,突然他攔住了我的去路。
用他那幾顆漏風的蛀牙,開口道:“姑娘,我看你心有不甘,過不了奈何橋。這樣吧,我大發慈悲,幫幫你。”
說著他便從破破爛爛的衣服中,用枯木般的手,掏出了一顆黑黑的、散發著異香的藥丸,送到我嘴邊,說:“吃下去,你就可以解脫了。”
看著他瞪著如銅鈴般的大眼睛,黑乎乎的手拿著眼丸,向我伸了過來,我害怕極了,想急忙逃走。
誰知他看起來瘦弱,力量卻很大。直接抓住了我的肩膀,使我動彈不得。
見我掙脫了,他那鷹爪般的手,直接深深地嵌入我胳膊。
頓時我疼的我吚哇亂叫,眼淚流了好多,血止不住的往外冒。我越掙扎,他嵌得越深。
直到我筋疲力盡,加上我本身貧血,又流血過多,直接昏了過去。
在朦朦朧朧中,那位老者把藥丸,塞進了我嘴里,給我弄了點水,由于口渴所以很輕松就咽了下去。
迷迷糊糊的看見老者變成了一位穿著素衣的男子,輕拂著扇子,與剛才的老者簡直是判若兩人。
接著我又暈了過去,醒來便看見自己身處在古色古香的房間里,這難道是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