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腹道:“你已經中了蔓覷墨鴆毒,還是留著力氣找七星草解毒吧。”
馬腹的眼睛望著孔瑄:“明王,我不會和你動手,我是麒麟王手下,鳳王又是和麒麟王穿一條褲子的,我不傷害你。”
孔瑄氣的臉都和竹子一個色兒了,麻痹你不要用這種平的跟某人的胸一樣的語調來說我們家窮買不起褲子。我爹兩條腿他媽的麒麟四條腿兒我爹高大英俊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威猛神勇麒麟四肢發(fā)達獠牙青面臼頭深目粗鄙野蠻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好不好!
孔瑄語若寒冰:“你敢和本王動手嗎?”
“不敢,三百年前孔雀明王打遍九天玄佛三山五洞七十二仙島,無人能敵,我只是個修煉幾千年的異獸又怎敢挑戰(zhàn)?”
瑯夜聽到這話不禁想到了當年的牛X,狼毛輕輕一抖道:“算你識相,小喵喵,就算我黑狼王也一招能把你撂倒。”
馬腹的棺材臉似是露出一絲微笑:“當然,就算有一百只馬腹也休想打敗黑狼王,只是,我說的是擁有法力的明王和狼王,現在,你們和凡人猛獸沒有區(qū)別吧。”
“你?”瑯夜給小喵喵一下子戳到了心尖子,一口老血險些噴個漫天紅。
子蘇一句不落的把他們的談話聽到耳朵里,孔雀大明王?在哪里,在哪里見過你?你的名字這樣熟悉,我一時想不起。
甜蜜蜜的歌詞是如此的貼合場景,只是要把音樂背景切換倩女幽魂。
那本書,對,那本無厘頭的害我噴了奶茶濕了筆電被迫穿越的混蛋書!
書里的男豬腳就是,孔!雀!大!明!王!
哈哈哈,子蘇仰天三段式狂笑,太荒唐了,太荒唐了!!!
事實證明,子蘇的笑比馬腹的吼聲更有殺傷力,幾個男人,不,是幾個雄性動物都一臉迷惑的看著她。
子蘇掙扎著從竹子上爬起來,手指著孔瑄,“你是孔雀大明王?你是男的?你不是 ?那你為何要接近我?為何要和我住在一起?為何要把我弄到你這個世界來?”
孔瑄按住子蘇的手指,語氣算的上是溫柔,聲音卻不是子蘇熟悉的 ,那是一個低沉清朗很有磁性的男聲:“下次說話不要用手指著我,我會生氣。你的問題那么多你讓我回答哪個好?”
“你,你,你這個大惡魔,如來就應該像對付孫悟空那樣把你壓在五行山下,壞人,你放開我。”子蘇又哭了,這次哭的真是絕望呀,在這個荒唐的世界里她簡直是在做一場醒不了的惡夢。
孔瑄的臉色有點發(fā)青,他可以對付天兵十萬,卻對一個哭嚎的女人束手無策,他咬牙道:“你再哭我就把你扔水里去。”
“你扔呀,快扔,趕緊扔。我早就不想活了,死一次也許就回家了,再也不用看到你們這些不人不獸不禽不鳥的大騙子,今天誰不扔誰就是孫子。”
孔瑄頭疼,果然一哭二鬧三上吊是女人的至尊法寶。
“好了,閉嘴。”孔瑄對眼前的人殺不得打不得心里惱火的要命,他緊緊鉗住子蘇的雙臂,鐵青著臉說:“再哭,我就打暈你。”
可是他的威嚇好像不起任何作用,子蘇哭的更是驚天動力,鼻涕眼淚全抹在他看起來很貴的白衣上。
瑯夜和馬腹跟看戲一樣看著二人,瑯夜心里都快笑翻了,你麻痹的,孔瑄,孫子,你也有今天!
“主人,你別哭了,我知道你回去的辦法。”
“啊?”子蘇紅鼻頭上掛著大鼻涕泡泡兒,,張著嘴傻呼呼的看著馬腹。
馬腹眉間朱砂一蹙,在心里默默催眠我什么都看不見。
瑯夜可沒有這么好的修養(yǎng),鑒于狼身做不出什么豐富的面部表情他索性轉頭,孔瑄你的女人真是蠢到家了,我押一根黃瓜,你搞不定她。
子蘇把鼻涕在孔瑄身上蹭了蹭走近了馬腹:“你真有辦法?”
孔瑄怕她有危險,伸手想去抓她,半路手握成拳無力的放在身側。
馬腹靜靜的看了子蘇一會兒,問:“你說你是自幾千年后?”
“嗯,我的家有高樓大廈有餐館酒店有電腦PSP,你們這里除了奇奇怪怪的大騙子什么都沒有。”
“主人,我和你一樣,不過我是來自幾千年前,是有人打開了天鐘,撥亂了時間把我們都送到了這里。”
孔瑄聽到這里墨眉蹙緊:未來?原來她不屬于這個世界。天鐘?有人撥亂?果然,這事兒不簡單。
子蘇抽了一下鼻子,把鼻涕給吸回去,瑯夜惡心的直想吐,麻痹我沒有潔癖都受不了,哪里來的奇葩女人?老子拒絕和你一桌吃飯。
孔瑄的表情可比瑯夜精彩,在瑯夜以為孔瑄要吐的時候,他抬手撕下里一副衣襟,伸手遞給子蘇。
子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馬腹身上,對于憑空而來的布很不理解,瞪著眼傻傻的看著。
孔瑄已經處在快崩潰的邊緣,他大步上前冷酷又霸氣的啪啪給了子蘇兩個大嘴巴,收起你們的想象吧,明王是個文明人,實際上他只是把布巾摁在子蘇鼻子上,狠狠的捏住。
子蘇:“嗯嗯……”
孔瑄:“你快點,用力呀,要出來了。”
瑯夜:快點,用力,出來。
子蘇被捏著鼻子根本就沒法喘氣,她伸手想揪孔瑄的脖領子,結果孔瑄看出她的意圖離她遠遠的,為了能活著喘口氣兒,子蘇只能大聲的擤鼻涕,哼,哼,吭。
孔瑄的眉毛皺的更緊,他臉上的肌肉也不由自主的顫動,等子蘇擤完他把布巾扔下黑著臉到湖邊兒一遍遍洗手,恨不能把手下洗下一層皮。
子蘇大口的呼吸了一會兒,忽然慢很多拍的發(fā)現馬腹和瑯夜都盯著她看,她不僅惱羞成怒,三步兩步走到孔瑄的上風,呼嚕呼嚕就開始洗臉,那動作甭提多爺們兒多獸性了,濺了孔瑄一身。
孔瑄黑著臉伸手就把袍子解下扔地上,腳踩著就踏了過去。
子蘇小野貓兒樣站起來掐著腰指著孔瑄:“你什么毛病,衣服臟了可以洗,你說扔就扔幸虧是個男人,要是女人誰要你這個敗家娘們兒。”
孔瑄額角的青筋一跳一跳,子蘇已經徹底挑戰(zhàn)了他的忍耐程度,他真想---狠狠的扒下她的裙子抽她屁股一頓肉條子。
可是沒等他逞威風子蘇就想起她正和馬腹談正事兒呢,這個孔瑄簡直神煩,閑的沒事兒擦什么鼻涕攪局讓自己跑偏,我媽從我五歲后都沒有再給我擦鼻涕,我和你很熟嗎?
為了掩飾內心那層層升騰的燥熱,子蘇特裝逼的對著馬腹點點下頜:“那誰,我們繼續(xù),我要怎么樣才能回去?”
馬腹回她兩字:“不知。”
“槽,不知你瞎 吧什么,顯擺你能嗎?你不是斯芬克斯嗎?你不萬事通嗎?這就慫了,馬腹我告訴你,你就是個山寨貨。”
今天小野貓兒是炸毛兒了,得誰嗆誰,非要把大家嗆成酸辣土豆絲兒。
瑯夜笑的胃都抽抽了,他其實特別想四肢朝上晾著肚皮和丁丁狂笑,不過顧忌狼王狂帥酷霸拽的形象,忍到下巴頦抽筋。
“我也回不去,除非天鐘再次改變。”馬腹平板的聲音及時打斷了子蘇,不過它的回答對子蘇來說簡直就和沒說一樣。
“天鐘在哪里?誰去改變?”
馬腹道:“天機不可泄露。”
泄露你妹夫!能不能給點新鮮的,你們已經說了幾千年!
孔瑄垂頭不語,過了一會兒方道:“馬腹,恐怕到了孔雀山的異獸不止你一個吧?”
“總不止我一個吧!”馬腹的棺材臉忽然有點變化,孔瑄已經覺出了挑釁和嘲弄。
子蘇倒抽一口冷氣:“山海經的異獸多了去了,而且?guī)缀跞浅匀说模趺崔k?”
馬腹一臉木然:“不知。”
“那這該怎么辦?軟軟小魚跳跳祝大叔祝大嬸怎么辦?我怎么辦?”
孔瑄看著子蘇一臉焦灼的小臉兒:真是不像呀,她想到的不是天下蒼生不是神佛三界,只是她自己身邊的幾個人。
孔瑄看了看馬腹,冷然道:“這是給我下的戰(zhàn)書嗎?他們這是讓這些垃圾來對付我的嗎?”
“于天界無關,明王不要亂想,我們不知是誰送來的。”
越來越多的謎團像濃重的云霧把孔瑄層層包裹起來,他知道這些事情肯定與他有關聯,包括長得和光目相似的子蘇,都是一個現成的圈套。明王想到此處嘴角不僅揚起,都過了三百年了還是忘不了我,看來我是不能讓他們失望!
子蘇越來越理不明白事情的條理,她惱怒的對著孔瑄大吼:“你能不能不說話!馬腹,我們去那邊談,省的讓蒼蠅嗡嗡嗡煩死。”
看著一人一怪獸走遠,瑯夜終于堅持不住趴在地上狂笑,還捏著嗓子學子蘇的樣子:“我們去那邊兒談,這里有這么大只蒼蠅!”
孔瑄手中孔雀翎一抖對著瑯夜的頭刺下去,瑯夜紋風不動甚至連眼皮都沒眨。
翎羽在離狼頭一寸處停住,激起的戾風卻把頭頂幾撮漂亮的狼毛削去,狼毛迎風飛舞,終于悲傷的落在湖水里。
“槽,老子霸氣的發(fā)型,孔瑄,我和你沒完!”
竹叢的那頭,子蘇離得馬腹不近,就算馬腹的臉再眉目如畫也無法消弭她的恐懼,馬腹看出她的不安,似乎是輕輕嘆息了一聲:“你來這里都是注定的,既來之則安之,能有人讓你來總有人能讓你回去,別想太多。”
“你這是在安慰我嗎?可是你不是也回不去?”
“我到哪里都一樣。”
“不一樣,你是吃人的。”話出口,子蘇有點緊張,她怕激怒了馬腹。
“我不會傷害無辜的人,那幾個是因為貪心。猛獸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人心。”
“馬腹……”
“這個給你。”馬腹不知從什么地方拿出一只玉環(huán),玉環(huán)白如凝脂卻似乎有黃色的紋彩水樣流動,一看就很貴!
“這是什么?”子蘇財迷心竅,完全忘了小時候媽媽教的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能要的道理。
“見面禮,我把精魄鎖在里面以后你遇到危險就摔碎它我自然會來救你。”
那必須不要呀,這個估計值不少錢等著拿它回去換錢買房子娶媳婦!
馬腹看著流口水的小呆瓜,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然后化作一道白光進入玉環(huán)里。
子蘇看著玉環(huán)里黃黑相間的斑紋越來越明顯,她用手拍打著玉環(huán):你不是吧,真進去了?喂喂,你快出來,里面會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