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她高興就好
- 病嬌大佬失憶后總想偷親我
- 岑南溪
- 2011字
- 2022-02-06 21:23:48
季御年將車繼續往前開,穿過連甍接棟的街道,直到路的盡頭出現一大片空曠的田野,“你等會下來。”他率先解開安全帶,下了車,從后備箱的角落抽出一個紙袋子,從里面拿出一件略厚實的夾克,“外面冷,穿起來。”
他把衣服遞給祁嬈,拉開副駕駛前的儲物箱,從里面拿出銀色的打火機,祁嬈發現里面有兩包未拆封的香煙,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他就匆匆忙忙拎著塑料袋走了,在車燈的照耀下,越行越遠。
他將煙花筒放在地上,回頭看去,光線刺眼視線被遮擋了大半,他只能再往回走一些,直到能看見她的身影,她穿著他的外套,肩線垮在胳膊處,衣擺也遮到大腿一半的位置,“把衣服拉好。”他看著只拉倒胸口的拉鏈,低聲要求。
“嗯。”祁嬈點點頭,從口袋里伸出右手,唰的一聲拉到最上端,季御年這才滿意下來,被自己衣服包裹的女人,又小又嬌。
“我去放了。”意識到她已經準備好,他又邁步回去,飛速點燃幾個煙花筒,小跑回她身邊。
打理的一絲不亂的頭發有些松散起來,一縷垂到額前,她下意識踮了腳尖,湊過去,扶開,這次季御年沒能聞到她身上的茉莉香,想來是被自己的衣服關住,有些說不出的情緒,既高興又不高興。
祁嬈正想說什么,視線卻被迸發出的煙花吸引,她睜大眼睛,看著不斷沖上天的焰,綻開成五彩繽紛的花。花團很大,遮蔽了大半個夜空,絢爛映在眸子里,美極,盛極,一絲一毫都刻進記憶。
他看著她唇邊的笑,第一次發現小小的梨渦,他這才意識到,原來這才是她真正高興的時候,腦子里反省自己沖動的行為在這一刻煙消云散,罷了,她開心就好,也不是什么難事。
突然祁嬈扯了扯季御年的胳膊,“你離我近點。”
“嗯?”他轉過去,兩人面對面站著,少女眸中溢出的笑意,全是他的影子。他有些緊張,因為按照電視劇的慣例,該到了接吻的時候,他想如果她親他的話,他這次可以不生氣。
“你頭低點。”季御年照做,祁嬈湊過去,卻并不是他想的那樣,只是溫溫柔柔的吐出一句話,“年年,謝謝你。”言辭懇切,真誠。
他卻惱怒起來,羞愧于自己腦中的莫名其妙的想法,可他看著她的眼睛,睫毛忽閃忽閃,玲瓏小口中呼出的熱氣觸碰到他的肌膚,心里名為克制的弦繃斷了,他掐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沒經驗卻在碰到她的一瞬間無師自通,祁嬈感覺自己的氧氣幾乎被剝奪光,小手抵住男人的胸口輕輕往外推,卻被腰間的大手不斷壓回。
“年年...”她終于喘上口氣,哼哼兩聲,頭抵住他的鎖骨,再不給他親。
剛剛可以說是沖動的產物,男女之間除了喜歡還有情愛,可如果再繼續,那就不大好說清了。她還沒剝繭抽絲見到年年赤誠不變的心,便不會輕易和他在一起,也算是某種程度上自己吃自己的醋吧,她向他走了99步,他這次該往前走些。
季御年冷靜下來,他的耳朵完全紅了,脖子上的青筋也迸出。
“不,不好意思。”
“沒關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她擺了擺手,攏了攏衣服,鉆進車內。
他有些僵硬,情緒翻涌,她沒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他有想過告白,或者自然而然的在一起,可那話是什么意思,絲毫不在乎,任何男人都可以是嗎?
怒火上了頭,智商190過目不忘的季大佬將祁嬈潔癖的事情忘在腦后。
他沒上車,在外面待了一會。他沒有煙癮,實在厭煩疲倦時才會想來上一支,此時卻恨不得抽完一包,他想到儲物箱里擺的煙,想了想還是壓下性子,小姑娘應該受不了這種味道。
思緒實在雜亂,剛剛綿長的一吻,讓季御年又多出一段記憶,自己應該真的認識祁嬈:
“喂,季御年,那小姑娘又來了。”季御年正在刷題,身旁的同桌戳了戳他,他抬頭向窗口望去,扒著窗沿的小姑娘睜著雙大眼睛往里面看,四目相接,他立刻收回目光。
“與我無關。”
“哎,可惜了,咱們年哥對女人不感興趣,老在那呆著也不是事啊,影響校紀校規,我去讓她走吧。”
“....嗯。”他應了一聲,杜江便走了出去,不知道他說了什么,待在窗邊的人果真不見了,后來一天都沒見到她。
小姑娘的喜歡也就是如此了,三分鐘熱度。
季御年家庭不幸,母親死后父親立刻就續了弦,所以他不相信愛情。
接連幾天,總是插科打諢和自己裝作偶遇的小姑娘再也沒出現過,他從一開始的不在意變得有些生氣,追了好幾個月了被杜江說了兩句就不干了?
“年哥,想什么呢?”
“你那天和她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啊,反正你都不喜歡她,趕走了不就行了,樂得自在。”杜江一愣,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比較偏激,但他想著季御年也不會計較,便想蒙混過去。
“說。”
“嗯...就是讓她注意影響,說你感到厭煩,然后...”杜江撓了撓頭,看著季御年明顯沉下去的臉色不太敢說。
“然后什么?”
“要點臉。”
“...還有嗎?”季御年的右手攥緊,想要一拳捶到杜江臉上,他讓杜江去,但沒讓杜江說這些。
“沒了沒了....咱們班那幾個不都這樣說嗎....”杜江抱著腦袋,往后挪了兩步,這件事怎么能怪他呢,別人說這些閑話,祁嬈不是當做耳旁風繼續我行我素。
他看著季御年丟下他快步走回教室的身影,突然想起來那天的后續,祁嬈問了一句,“是年年讓你說的嗎?”
“對。”他以為季御年是真的想把人趕走,于是拿著雞毛當令箭,怎么過分怎么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么回事,杜軍師摸了一把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