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側的大獄簡直就是吐沫星子滿天飛,如果沒有人攔著或者沒有把他們鎖在里面,想來他們早就一個個地沖向楚西野,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楚西野一臉坦然,悠哉悠哉地往里面走去,根本就沒在意這些小肖小人的行徑。負手在身后的樣子像極了帝王的樣子的。
鳳華錦的思緒被那一陣又一陣的嘈雜聲拉了回來,猜測應該是楚西野來了,嘴角處不知不覺地露出一絲得意又勝券在握的弧度。
最終,楚西野放慢了腳步,停在了鳳華錦那里,她背對著他。看見她纖細的背影,不知不覺地心竟然動了那么一下子。
“不知這幾日鳳姑娘可住得習慣?吃的習慣?”楚西野語氣中滿是嘲諷的味道。
鳳華錦這才轉身,依舊是之前那副不服輸,盛氣凌人的樣子,“托廠公的福奴才一切安好。”
顯然,她是話里有話。
“既然姑娘一切安好,還托人找本廠公所謂何事?”
鳳華錦勾勾手指,一臉嫵媚的樣子,說道:“你湊近點!”
“???”楚西野應了她的話。
鳳華錦湊近他耳朵邊,輕聲說道:“廠公若是想讓奴才做您的小跟班,眼下就有個機會。就是不知道廠公您能不能把握住了。”
楚西野挑了挑眉稍。
“反正廠公已經知道奴才入宮的目的了。奴才也知道廠公是個愛才如命的人。若是把奴才養在身邊,可比養在外頭強。畢竟,廠公能隨時見到。而且,若廠公真想置奴才于死地,也不會廢這般周折吧。”
眼見楚西野沒有說話,她又說道:“既然這樣廠公不如把握機會,一舉雙得!既得了人才,又將別有居心的人養在身邊,豈不好?”
楚西野還是沒有說話,貌似的故意。一直裝著一副嚴肅為難的模樣。
鳳華錦險些沒了耐心,又好聲說道:“奴才還想向廠公學習學習武藝呢?上次廠公那一招式,奴才可是心服口服。”
眼睛鳳華錦該說的也說完了,楚西野突然笑道:“鳳姑娘可真是個奇女子。只是可惜本廠公這身子不允許,否則非納了你為夫人不可。”
鳳華錦一聽,汗毛孔都幾乎豎了起來,雞皮疙瘩滿身都是。
心里暗戳戳地說著,幸虧你是個太監,否則我這身子豈不是被侮辱了不成。
她咧嘴尷尬一笑。
楚西野見她如此有膽識,只用了短短的幾日時間便將他謀劃十多日的計劃看破了,不禁地對她另眼相看。加之越陌尋對她有兒女之情,這樣一來他也找到可以制衡越陌尋的人了。
怎能說是一舉雙得!簡直就是一舉好幾得的事情!
楚西野看著她許久,心里也在盤算著,過了一會兒,沖著她說道:“明日我們再見!”
獨獨留了這樣一句話。鳳華錦一頭霧水,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聽進去,打不打算幫自己。
甚至對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極其的厭煩,心中暗自發誓,若是到了他身邊定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東明看著楚西野從獄行司回來后,臉上一直掛著笑容,一臉狐疑地問道:“廠公去了躺獄行司怎么就這般欣喜?莫不成是那鳳華錦要許給你什么?”
“哪是她要許給我什么?是我要許給她呀!”
話音未落,就見著楚西野邁著輕快的步子一路去了書房,留下東明一人在原地撓頭。
翌日一早,圣旨再次傳到了獄行司里。
原本鳳華錦以為自己的一生就此結束了,沒想到楚西野在故意逗她。
這次大太監沒有一臉嚴肅反而帶著喜色,打開圣旨,高聲喊道:“本王念在廠公勞苦功高,故而把罪人鳳華錦賞賜給廠公······為夫人。”故意在頓了一頓才說出了后面的三個字!
鳳華錦一驚,立即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便要搶走圣旨,認定自己是這幾天太過勞累,聽錯了。然而,當真定睛一看時,上面赫然寫著“夫人”二字。她差一點噴出一口血。
“怎么會?怎么回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太監料到她這般神情,畢竟一個好好的女子誰會愿意嫁給一個沒根的太監,終日難嘗滋味呢?
“姑娘你就知足吧!你犯的可是欺君之罪啊!不死還撿了一條命,成了廠公的夫人,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鳳華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若不滿意現在就可以去找大王,只是不知道那個時候姑娘好有沒有命了。”
話罷,便翹著蘭花指悠哉悠哉的離開了。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一眼鳳華錦,嘴角留下一抹不知是何意的弧度。
鳳華錦方才被“夫人”二字沖昏了頭腦,過了一會兒等她緩過神,理智了些,再看看那圣旨,眉頭下意識地皺在了一起。
不過心里倒是頗為安慰,畢竟她保住了自己的小命。同時,吃一塹長一智,以后行事也會更加小心。
讓她沒想到的是,救人一命的楚西野還不忘侮辱她一番。竟然讓她做廠公夫人。這下子不僅僅是整個西楚的皇宮了。是整個天下都知道楚西野娶了個紅衣女子為夫人。
消息不脛而走,一下子就傳到了云國和北越那里。
兩國紛紛派來使者,以表情誼。
然而,只有越陌尋覺得十分奇怪,心里暗自揣度著,生怕傳言中的紅衣女子就是鳳華錦。可他現在又不能立即前往西楚,因為現在他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比起女人,他的千秋大計才更重要!
自云峰事情之后,云也和云痕月又暗自偷偷地回到西楚,在之前的賭坊里搜集西楚的消息。云也派人查了查廠公新夫人的身世。回來的人告訴他,此女子曾是百花樓里的頭牌,素日里喜歡穿一身紅色的衣服,面容姣好,身姿婀娜·······
云也一聽,便猜到了此人是鳳華錦。
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短短幾日的光景,鳳華錦竟然成了西楚大名鼎鼎廠公的夫人,不知道其中是何緣由。
云痕月看見她兄長的神色,自然也猜到了那位新廠公夫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