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賜婚
- 一世眷寵:將軍的在逃妻
- 云寶
- 2044字
- 2022-01-24 13:00:18
離開小院,沈彥卓的怒氣漸漸消散,疑慮卻攀升了上來。
沈家與傅家如今老死不相往來,傅昱珩會猛然出現(xiàn)在院內(nèi),一定有原因。
“李巖。”
推著車的男子微微彎下腰,恭敬地應(yīng)道:“大人,有何吩咐?”
“給我暗中調(diào)查一番姓傅的小兒。”
李巖痛快領(lǐng)命,將四輪車托付給一旁的小廝,便施起輕功離開了。
不消三個時辰,李巖便很快折返,向沈彥卓匯報了情況。
“小姐曾當(dāng)著許多人的面承認自己是云荇的未婚妻子。”
“昨日小姐的戶籍名冊忽然被人取走,想必是那傅將軍從中得知了小姐并未許人家,興師問罪來了。”
他沉吟片刻,方才言道:“隨我進宮面圣。”
皇帝看著坐在四輪車上掙扎起身的沈彥卓,擺擺手免了他的禮數(shù):“沈愛卿有何事?直說無妨。可是為了青楹的婚事?朕已經(jīng)答應(yīng)與她,看上哪家的少年郎,朕給她賜婚便是。”
沈彥卓拱了拱手,沉聲道:“微臣此番前來,確實是想為小女請婚。”
皇帝來了興致,連忙問道:“哦?那是哪家的小子能入了那個小丫頭的法眼?”
“微臣斗膽請陛下下旨,將小女賜婚給云荇。”
皇帝眼中閃過納罕之色:“那云荇不是……”
“是。”沈彥卓面上也有幾分難堪:“但如今傅昱珩看出了小女的武功路數(shù)與云荇如出一轍,強行糾纏于小女,甚至威脅恐嚇,微臣別無他法,只得出此下策。”
皇帝沒有立刻答話,而是思索了良久,才緩緩嘆氣:“朕知道了。”
偽造的婚書很快便“碰巧”到了傅昱珩的手中,看著大紅色的婚書上兩個明晃晃的名字,傅昱珩神色愈發(fā)凝重。
“沈?qū)⒅蚯嚅翰琶搽p全、恭謹端敏,北境統(tǒng)帥副將云荇驍勇善戰(zhàn)、軍功斐然,念二人自小青梅竹馬,情投意合,特賜婚于二人。成佳人之美,擇良辰完婚。”
傅昱珩將婚書翻來覆去看了無數(shù)遍,想發(fā)現(xiàn)一些蛛絲馬跡能夠證明這婚書是假的,卻沒有任何破綻。
云荇……
他……是真的回不來了!
天子腳下的京城,繁華之處自不必多說。
本朝民風(fēng)開明,不設(shè)宵禁,即使是夜半時分,遠離民居的夜市也熱鬧非凡。
“熱騰騰的糖梨水哦!公子來一碗?”
“上好的緞面香包,只要五十文!”
明黃色的燈燭搖曳,叫賣聲不絕于耳,來往的人群嬉笑著享受著夜晚的時光,一派和諧的景象。
在這燈火通明的繁華之下,卻有暗潮在其中涌動。
“這個月第三具了。”
年紀稍長一些的士兵面露難色:“為了不引起百姓恐慌,上頭不讓聲張,這尸身又被割的容貌盡毀,這可怎么尋人哦!”
年輕的小哥有些局促:“張大哥,那咱們不管了嗎?”
被喚作“張大哥”的巡城士兵無奈地嘆了口氣:“先報給上頭吧。”
京城出現(xiàn)連續(xù)的無名尸身并不是件尋常事,順天府尹立刻上報了朝廷。
皇帝雖然并沒有將此事同什么要緊事聯(lián)系起來,卻想到了件一箭雙雕的好事。
如今天下太平,傅昱珩也無大事可做,倒不如……找些事情與他做,省的他再把注意力放在沈青楹身上。
“宣傅將軍進宮,就說有十分緊急的事情相商。”
傅昱珩以為是北境又出了什么岔子,匆匆進宮面圣。
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皇帝背手而立,語氣嚴肅:“從上月起,巡城士兵就屢次三番在背街小巷發(fā)現(xiàn)無名尸首,雖說大抵都是些平頭百姓,但朕覺得,這事沒有那么簡單。”
立在一旁的傅昱珩眉峰為蹙,不明所以地看向皇帝。
皇帝輕咳一聲,繼續(xù)言道:“傅愛卿,這事便交由你全權(quán)處理,早日將兇手緝拿歸案,免得因此更大的恐慌。”
傅昱珩雖滿腹疑惑,但也只是沉聲應(yīng)下:“臣遵旨。”
皇帝自然知道這事并不在傅昱珩的管轄范圍內(nèi),但傅沈兩家的孽緣……還是就此打住為好。
花開兩頭,沈青楹這邊仍在暗中調(diào)查城中與北境密切聯(lián)系的人,她斜倚在探春樓的欄桿上,轉(zhuǎn)動著手中小巧的白玉酒杯,一旁緩緩走來一位眼盲的算命先生,在旁桌坐下,點了一碗陽春面。
沈青楹神色一斂,大咧咧地坐到他身邊:“這位先生可否給我算一卦?”
那算命先生略一點頭:“相逢是緣,自然。”
沈青楹勾了勾唇,笑嘻嘻言道:“那便算算我的姻緣吧。”
算命先生單手掐訣,擺弄了羅盤半晌,幽幽言道:“小姐最近命犯桃花,大抵有十二三人會與你相交。”
沈青楹眸色一沉,托腮思慮了片刻,有了興致:“還真不少。那他們可是本地人?”
算命先生微微搖頭:“非也,小姐的貴人來自北方。”
“那要何處去尋?”
“我觀小姐命相,應(yīng)去青龍方位尋姻緣。另外您命里缺水,應(yīng)多加注意。”
沈青楹不動神色地拋下一塊碎銀,神情輕松了幾分:“那便多謝先生了。”
她結(jié)了酒錢,起身向東方奔去。
剛剛那人并非什么算命的先生,而是同她接頭的暗部成員。
那一番暗語的意思很明確,最近有一批十余人的北境匈奴人混了進來,落腳在了城東的河邊。
匈奴人眉眼與中原人大為不同,如果直接混入,很容易暴露。
那這群人最好的法子就是易容成原本就生活在城內(nèi)的人,這樣既免去了偽造身份的麻煩,又掩去了那奇特的相貌。
暗中打探之后,發(fā)現(xiàn)有一家人近日里一反常態(tài)地頻繁購入生牛乳,還有人反應(yīng)這家人從上月開始便不怎么與鄰里交談,偶爾看到也只是略一點頭算作招呼。
匈奴人不說官話,就算經(jīng)過訓(xùn)練,也多有口音。
這倒是可以解釋為何這些人不言語了。
趁著夜半時分,沈青楹著好衣裝,躲在不遠處的拐角,目光落在那處不起眼的民居之上,正要上前仔細勘查,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輕巧落在了不遠處的墻邊。
傅昱珩?
沈青楹微微一怔……他怎么也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