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姜棠給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澆水的時候，聽見了外頭的腳步聲。

她快步走到了門口，一看。

就撞見了逆著夕陽走過來的顧沈辭。

對方腳步一頓，停在原地抬頭望著她。

姜棠有些局促，她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沒事吧？”

顧沈辭視線從她臉上掠過，莞爾就跟沒看到一樣的轉過身進了屋。

被無視的姜棠：“……”

算了，她臉皮夠厚。

-

在一中里基本上每周不出意外的話都會有一場小考。

可謂是每周一小考每月一大考這樣。

等考完考試的姜棠整個人腳步虛浮是和楊舒婷互相攙扶著去食堂的。

“棠棠，你數學最后一大題的答案是什么？”

“哈？”

姜棠頭腦風暴完整個人還是一臉懵逼。

“算了。”

見對方這個模樣，楊舒婷就知道對方跟自己一樣，沒戲了。

“只求老天爺保佑，讓我的名次不升也不要降。”

“棠棠你要是考砸了，你爸媽會怎么樣？”

姜棠沉默了半晌，腦海里浮現出何女士拿著自己那不及格的卷子對著姜安勇一頓指責，而姜安勇也不甘示弱的回擊。

隨后兩個人吵得天翻地覆的模樣。

好一會兒，她搖了搖頭：“不知道。”

然后繼續往嘴里扒了幾口飯，就放下筷子。

“你看，顧沈辭……”

楊舒婷視線落在姜棠身后，姜棠轉過身看向不遠處仍然是在昨天那個位置坐著的顧沈辭。

不知道為什么，以顧沈辭為圓心，至少半徑十米左右的座位都是空著人的。

他的周圍成了真空地帶。

姜棠下意識的開口：“你知道王虎他們嗎？”

她問的王虎就是徐雯倩的追隨者之一，也就是那天堵住顧沈辭揍他的頭頭。

“誒，被你這么一說我才想起，今天都沒有看見他們……該不會是知道要考試，于是逃了吧？”

“天啊，這也太勇了吧。”

也許不是逃了也說不定。

姜棠抿了抿唇，視線復雜的遙遙望著顧沈辭。

像是察覺到她的視線，顧沈辭倏的抬起頭來，那墨玉色的眸冷不丁的和她對上。

姜棠心驟停了一下。

顧沈辭蹙眉。

對方的視線帶著點兒同情？

這個女孩，很奇怪。

顧沈辭抿了抿唇，收回視線，端起自己的飯盤起身離開。

-

放學的時候，姜棠是和周焰一起走的。

所以也沒有再去那個小巷。

“今天考的怎么樣？”

難的周焰今天沒有再約了人去網吧，此時推著自行車，身上掛著兩個書包，一個是自己的，一個是姜棠的。

“應該還行。”

姜棠語氣遲疑染滿了不確定。

“噗嗤。”

周焰輕笑了一聲，似乎覺得她有些可愛，視線盯著她蓬松的頭發，想要摸一摸卻又按捺住。

“你呢？你要是再拿零分回家，伯母會提刀殺了你吧。”

姜棠轉過頭，語氣極為擔心。

周焰家里是單親家庭，周焰的媽媽從小就將周焰抓的死死的。

在她還在玩芭比娃娃過家家的時候，周焰就被他媽媽強制性的送去了各種各樣的奧數培訓班啊什么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