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觸感不斷的落在頭上、肩上、手臂上,許沫薇驚喜的轉來轉去,滿眼都好似飽滿的五彩泡泡,看的人目眩神迷。
“許沫薇,喜歡嗎?”一個聲音突然從不斷落下的氣球后面冒出來,嚇了許沫薇一跳。
穿過氣球雨,許沫薇看到了尚宮澤。他笑容真摯,眼神充滿了期許。
“你,你弄得?”許沫薇脫口而出,“你有病吧?”
尚宮澤燦若星辰的眸子一暗,失望之情溢于言表。這原本是人家求婚預定的,被他硬搶了來“預演”。他可是威逼利誘了半天,郝經理那老東西才勉強答應的呢。
“這不比昨天那氫氣球浪漫啊?你怎么會不喜歡呢?”尚宮澤不死心,眉頭皺的緊緊的。
“喜歡是喜歡,可是完全沒有必要啊。”許沫薇話音未落,氣球雨已經全部落下,不遠處閃光燈接連閃爍,尚宮澤趕忙用身體擋了她,“討厭的狗仔,怎么哪兒哪兒都有。”
尚宮澤拉著許沫薇離開,“帶你去吃好吃的。”
“哎!”許沫薇被他拉著跑起來,“去哪兒啊?”
尚宮澤選的餐廳自然是氣派非常。紈绔子弟嘛,許沫薇并不意外,她腦子里想的,是借手機。
剛撥通了叢璇的電話,許沫薇就看到尚宮澤起身。許沫薇來不及細說,只能報了地址讓叢璇過來。
剛還了手機,尚宮澤就過來了,“不會是迷路了吧?”
“哦,是呢。這地方太大了,到處金碧輝煌的,還真是有些晃眼。”許沫薇順著他的話說道。
尚宮澤以為猜中,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上次帶了幾個朋友過來,走的時候發現少了一個。原來那家伙從洗手間回來就走錯了地方,巧的是那桌人他也認識,然后就跟他們喝多了,再然后就被人家送回去了。害我們以為他被綁架了,差點報警。”
綁架?許沫薇胸口一滯,景湮推著自行車似笑非笑的樣子突然從腦海里跳出來。如果不是因為校門口的那次綁架,她也不會遇到景湮,更不會有后來的這些煩惱。“風陵渡口初相遇,一見楊過誤終身。”果然是一眼誤終身啊。
“發什么呆啊?”尚宮澤拉著許沫薇就走。
轉過身,眼前“啪”的一閃,許沫薇下意識的閉了閉眼。
“可惡!”尚宮澤怒目而視,“你們有完沒完了?”
“宮少,這是您的新女友嗎?”那人也不避諱,兩手抱著相機走上前來,“聽說您剛剛跟姜氏長女解除了婚約,是因為她嗎?”
“胡說八道!”尚宮澤瞪著眼睛,“我警告你,最好別亂寫,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么說,她的身份見不得光嘍?”那人反而興致更高,“難道,是有夫之婦?”
“找打是吧?!”尚宮澤徹底怒了,擼起袖子就要動手。眼見人越湊越多,許沫薇擔心事情鬧大,硬生生拉著尚宮澤離開。
偏那狗仔不依不饒,步步緊跟拍個不停。
尚宮澤忍無可忍,甩開許沫薇回身就是一拳。狗仔吃了虧,立刻掄起拳頭回敬過來。兩人你來我往,誰都沒占到便宜,衣服扯破了,臉上也都掛了彩。
這下算是捅了馬蜂窩。兩人被記者層層包圍起來。閃光燈一個接著一個,有的鏡頭都快懟到了許沫薇臉上。許沫薇哪里見過這種陣仗,慌得用手擋臉不知所措。
有記者發生發問:“宮、姜兩家聯姻失敗導致最終合作破裂,您對此作何解釋?”
尚宮澤本就窩了一肚子氣,這下更是怒不可遏。因為護著許沫薇倒不出手,他只能發狠的叫道:“誰再胡說八道,別怪我不客氣!”
幾個強壯的黑衣人突然出現,強硬的分開記者辟出一條路來,護著兩人來到景湮的車邊。
許沫薇上了車,尚宮澤跟著抬腳,卻被黑衣人直接揪了下來。
“哎!”景湮的車子揚長而去,黑衣人也呼啦啦散去,尚宮澤氣的咬牙切齒:“有異性沒人性!重色輕友!”
“沫薇!許沫薇!”叢璇氣喘吁吁的追上來。
尚宮澤一肚子氣無處發泄,一伸手抓著叢璇的后衣領把她拉了回來,獰笑著叫道:“小狗仔,夠執著的啊!”
“你干嘛?!放開我!”叢璇著急的撲棱著雙手,無奈尚宮澤手長腳長,她根本夠不到他。眼睜睜看著車子漸行漸遠,叢璇急掉下淚來:“許沫薇!許沫薇!”
尚宮澤心情頓時好了許多,抻直了胳膊笑瞇瞇的看著叢璇掙扎,“你這小狗仔是剛出道吧?這就哭了?”
“你才是狗仔!”叢璇掙脫不開,急的大哭,“你放開我!”
許沫薇趴在后窗看的真切,礙于景湮在場,她只能眼巴巴的干著急。
“許沫薇,長能耐了啊。”景湮幽幽的說道:“還給我弄出緋聞來了。”
“啊!”許沫薇一驚,“哪有什么緋聞啊?只是碰巧而已。”
“還嘴硬?!”景湮話音剛落,鐘大同立刻從前排遞過手機來。許沫薇翻了翻,不由的張大了嘴巴。
這些狗仔,還真不是一般人!
他們不但扒出了許沫薇跟尚宮澤一同去服裝發布會的監控截圖,連他們在拆遷會上的鬧劇都言之鑿鑿,仿佛親身經歷一般。尤其是在商場的那兩張照片,一近一遠,既有成百上千的氣球背景下兩人相對而立的浪漫遠景,又有尚宮澤兩眼放光、一臉笑容的帥氣特寫,讓人不浮想聯翩都難。
更可恨的是還有人翻出了她和景湮在宴會上的照片,題目異常醒目:震驚!一女三情人,貴圈巨子如此癖好。
“什么人啊!”許沫薇氣的把手機扔給鐘大同,“怎么能亂寫呢,還有沒有職業道德了?!”
“你還有臉說?”景湮冷哼,“誰叫你跟他出去瞎混的!”
“我哪有!”許沫薇欲辯詞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