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后,青冢將那枚藥丸捏著墨九君的下巴喂進去,然后便靠在床邊打盹。
不知過了多久,床上的人動了動,青冢猛地睜開眼睛。她伸手摸了摸墨九君的額頭,確定他沒事之后,這才裂開嘴對他笑了一個。
墨九君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新添的傷口,斜眼睨她。
他昨晚聞到一陣香味后便什么也不知道,看來跟這個女人脫不了關(guān)系!
青冢有些心虛,正撓著腦袋想著說點什么的時候,眼睛的余光突然看見桌子下,一副畫卷靜靜躺在那里。
青冢上前拾起來打開,畫卷中的女子穿著層層宮裙,一雙大大的眼睛彎成月牙的形狀,嘴角梨渦淺淺,好看的下巴微微翹著。
青冢一愣,此女她再熟悉不過了,是她剛進地府時的樣子,不過她的畫像怎么會在這里?莫非……是昨晚的那些刺客?
那些刺客認識她?而且隨身帶著她的畫像?
想到這,青冢默默瞧了墨九君一眼,將畫卷重新卷好放進袖子里,心里盤算著利用此人將那些人引出來的機會有多少……
不知為何,她總覺的那些人要比此人牢靠一些……
就在這時,門外倏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開門,開門!”
隨即門‘砰’的一聲就被人踹開了。
青冢愣了半晌,后知后覺的想起是衙役來搜人了,她慌忙四處查看,想尋一處可以藏身的地方。
那邊,墨九君正捏個被角朝她招手。
青冢一看,忙快步跑過去藏在他的被子里。墨九君將她的身體朝著他身上摁了摁,剛準備端起旁邊的茶盞喝口茶,幾個衙役已經(jīng)沖了進來。
在他們身后還跟著剛剛被嚇醒的蘭兒。
“你們可見過此人?”一個衙役拿著手中畫像,冷著臉道。
畫上的人蒙著臉,只是眼角一顆痣十分明顯!
蘭兒怔了半刻,搖了搖頭。
其余衙役則翻箱倒柜,確定這屋里沒有什么藏人的地方之后,其中一個衙役的目光落在墨九君的被子上。
只見他朝著其他衙役看了一眼,然后拎起手中長劍一步一步朝著床邊走過來。
青冢的心‘咚咚咚’的跳著,她握緊手中匕首,準備和這些人決一死戰(zhàn)的時候,墨九君突然捂著嘴巴咳嗽了一聲。
那衙役動作一滯,就聽墨九君虛弱道,“在下得了癆病,已經(jīng)有些時日,官爺要是不嫌棄……”
墨九君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官爺已經(jīng)如避瘟疫般忙退了幾步,剩下那些衙役也紛紛捂住嘴巴。
其中一個還罵道,“他奶奶的,真是晦氣!”
“走,去下一家查看!”
“是!”
待那些人走后,青冢這才掀開墨九君的被子,從床上下來。
蘭兒看見她家小姐果真藏在墨九君的被子里,急的臉都白了,可她看了看四周,又覺得著實沒什么好藏人的地方,只得跺了跺腳,恨恨的出去熬藥了。
青冢的臉色不甚好,這兩日為了給墨九君包扎傷口,那大夫早就將他的衣服剪得七零八碎,如今她貼著他肌膚在他被子里趴了這么一會,總覺得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