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書房內(nèi)。
“阿宴,在夏靜童出生前幾天,夏汐歌小腿突然骨折,在醫(yī)院療養(yǎng)了半月有余,應該就是那個時候她買通醫(yī)院的人,偷偷生下孩子,再轉(zhuǎn)移出去。”
煙霧冉冉升起,沙發(fā)上的薄宴臉色不明。
為了隱藏那孩子的存在,她竟然不惜弄折自己的腿,真夠狠的。
“親子報告需要取證樣本,那孩子留在醫(yī)院的血液樣本都用不了,需要另外取證。”
“那孩子就在薄家,你去取就好。”
“什么?你把孩子帶回來了?”
怎么帶回來的?
是不是連孩她媽也一并帶回來了?
那他們?nèi)齻€……
這話的信息量太大,蕭熙則一時間難以消化。
薄宴只是一眼,就知道他腦子里都在想什么,不耐道:“只有那孩子。”
蕭熙則剛剛松口氣,就聽薄宴又問:“還有其他的嗎?”
他指的是夏汐歌再獄中的狀況。
“剩下的你自己看吧!”
蕭熙則遞出手上的文件夾,不是他不愿說,而是他不忍再說。
他從未見過,有人受傷的次數(shù)如此頻繁,去醫(yī)院療傷更是家常便飯。
薄宴翻開文件夾,看到密密麻麻的就診記錄,這里只有夏汐歌去醫(yī)院的記錄。
只有受傷過重,必須需要就醫(yī),獄警才會把犯人送往醫(yī)院,小病小傷,基本都靠自己的痊愈。
可就算如此,夏汐歌的記錄足足寫滿了一頁紙。
薄宴突然能理解,夏汐歌說的那句:“欠你的都還清了”的意思。
“我只是關照不讓夏汐歌吃好睡好,難道還有別人動手?”
“這個我也問過獄警,他們也很奇怪夏汐歌為什么會無緣無故受傷。阿宴,會不會是牢里有人對薄家不滿,知道夏汐歌跟薄家有關系,才故意針對她的?”
薄家資產(chǎn)龐大,被人仇視不足為奇,可薄宴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這事你繼續(xù)查。”
“好!”
咚咚——
一陣敲門聲過后,門外的老管家得到薄宴的允許,才推門進來。
“少爺,有一件急事需要跟您匯報。”
薄宴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說下去。
“這幾日,門口總是出現(xiàn)來路不明的包裹,里面不是小孩子穿的衣服,就是一些吃的。”
是夏汐歌!
薄宴不用想就知道是她,那個女人還是沒死心。
“扔了。”
老管家為難道:“原也是扔了的,可今日那包裹被童童發(fā)現(xiàn)了,那孩子正吃著里面的……”
老管家的話還沒說完,薄宴已經(jīng)沖出書房。
幾人趕到客廳,就見到夏靜童坐在沙發(fā)上,懷里捧著一個餐盒,大吃特吃。
“童童來了這么多天,我還是第一次見這孩子吃的這么香……”話出口,老管家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趕忙閉嘴。
薄宴只是微微變了變臉色,目光從未離開那抹嬌小的身影。
看了一會,蕭熙則也忍不住發(fā)牢騷:“不過就是炒青菜還有燉肉,有什么好吃的!”
他也想知道為什么。
薄宴一擺手,老管家立馬上前,“少爺有事您吩咐。”
“想辦法讓廚師弄到那盒飯的做法。”
“這個好辦,咱們的廚師可是全世界都出名的,什么菜只要嘗一口,就知道配方。”
薄宴深深看了一眼還在吃東西的夏靜童,便轉(zhuǎn)身離開。
蕭熙則猶豫的半晌,最終還是朝客廳走過去。
剪頭發(fā),取唾液,抽血。
這系列操作,夏靜童都很配合,全程都沒有哭鬧一聲。
見狀,蕭熙則忍不住夸贊道:“童童真乖,叔叔獎勵你一塊糖。”
說完,他真的從兜里掏出一個棒棒糖,遞給孩子。
夏靜童打他人手里的糖,相比之下,她更對茶幾上的東西更感興趣。
“叔叔,你要是想做親子鑒定,有這管血就行了。”
蕭熙則動作一僵,難以置信的看向她,“我從未說過鑒定,你怎么知道的?”
與此同時,大門口也傳來一道女人尖利的叫聲:“這孩子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