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招眼神一凜,劍鞘打在金子道腹部,直接將他打得后退幾步。
翟越一見金子道被人打,空著手就打上宋招,宋招收回劍鞘,又和翟越打起來,眾人見狀,轉(zhuǎn)身就躲起來,常立南插不上,拽著金子道往一邊去,偏偏金子道捂著肚子,死也不走,直直地盯著臺上的云芊。
翟越和宋招打得越來越激烈,二樓的容祈揮手,喬裝成客人的衙役現(xiàn)身,上前制止二人。
所有人的注意都在翟越和宋招這邊,臺上的云芊趁人不備,抓起紅綢,雙臂一揮,紅綢如閃電般迅猛,一下裹住常溪的腰,將她拉下。
容祈瞳孔驟縮,“小溪!”
耳邊風(fēng)聲呼過,穆辭已經(jīng)飛身而下。
容祈猛錘欄桿,此刻痛恨自己為什么不學(xué)武,這樣就能下去就常溪。
他轉(zhuǎn)身,飛速下樓,“黍云,抓住云芊!”
“是!”
常溪看得好好的,突然一陣大力將她拽下,眼前模糊片刻后,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到了舞臺上。
云芊看了眼跳下來的穆辭,伸手點了常溪的穴,仍出一顆彈藥,瞬間,迷煙四起,掩蓋云芊二人。
穆辭捂著鼻子落下,揮開迷煙,二人已經(jīng)不見蹤跡。
宋招一掌拍開迎面而上的人,劍鞘擋住后面的人,一個空中翻轉(zhuǎn),進入迷煙中,消失。
翟越?jīng)]抓到人,氣的咬牙切齒。
容祈趕下來時,已經(jīng)沒了那三人的蹤跡,他立刻下令封鎖湖州,嚴(yán)查進出之人,當(dāng)日在倚簾閣的眾人包括倚簾閣的花女,通通被留在倚簾閣,等候詢問。
……
常溪在半路上被云芊打昏,等她醒來時,不知道身在何處,雙手被綁在身后,她打量四周,目測是在客棧,外面安靜的很,應(yīng)該不在湖州中心地區(qū)。
“吱呀。”門被推開,云芊換下舞衣,著一身素色衣裙,款款走來。
云芊并不打算解開繩子,坐下來,看著常溪,“常大人莫怪我失禮了,實數(shù)見你有些困難。”
“你想見我,有何困難?”
“大人不必知曉。”
“你抓我來想作甚?”
“……”云芊望著她,淡淡道,“我想大人還我一個清白。”
常溪沒接話,等她繼續(xù)說下去。
“二十年前我被人救下,忍辱負(fù)重多年,只為求一個清白。”
“賀云山是你殺的。”常溪突然道。
云芊一愣,笑了,“對啊,我殺的,這是他該受的。”
“你殺的不是賀云山,真正的賀云山早就死了。”
“你說什么?”云芊微驚,“不是他?”
她殺的不是賀云山那是誰?
“對,”常溪道,“賀云山可能在數(shù)月前就被人殺害了,你殺的也許是害他的人。”
“那又如何,”云芊冷笑,“他那種人就該殺。”
就算不是賀云山,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是誰都無所謂。
“我想云芊姑娘抓我來不是想說這個的吧?”
“我困不了你多久,他們很快就會找來,常大人,你既然是奉命來查案的,如今我告訴你我就是兇手,只要你們重新調(diào)查二十年前的事,我自會去府衙入獄。”
“你可知殺人償命,”常溪嘆道,“為了引我們來湖州,搭上自己的命嗎?”
“我早已是賤命一條,死不足惜,”云芊自諷,眼中劃過狠色,“只要能讓他們受到懲罰,讓我去死又何妨!”
云芊驀地湊到常溪面前,“常大人,你們也不用來找我,找不到的,我會在暗處看著你們,如果你們不調(diào)查二十年前的事,下一個死的就是翟越。”
常溪面色如常,鼻尖聞到淡淡的梔子香,還不待她細(xì)聞就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是她的錯覺一般。
她抬眸,看著云芊,“好,我會調(diào)查二十年前的事,翟越你不要動。”
云芊輕輕一笑,直起身子,心情似乎頗為愉悅,“那我就看著常大人了,莫要讓我失望,相信常大人也不希望再死一個人。”
常溪點頭,“當(dāng)然。”
“扣扣!”
敲門聲響起,門上出現(xiàn)一抹身影,緊接著宋招的聲音傳來。
“差不多該走了。”
“好,”云芊應(yīng)下,轉(zhuǎn)頭看著常溪,“常大人且在這里等待片刻,他會留下來保護你的。”
言罷,云芊打開門,離開。
他?說的誰?門外那個嗎?
常溪盯著門上的虛影,良久,宋招走進來,看了眼常溪,幫她把繩子解開。
“你在這里待著,他們一會就來了。”
手得了自由,常溪揉揉手腕,對于他留下來感到不解,“你不走嗎?”
宋招搖頭,“不走,留下來保護你。”
“你是誰?和云芊姑娘什么關(guān)系?”
宋招解開繩子,后退幾步,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大人不必在我這里打探什么。我叫宋招,云芊是我姐姐,她做了什么我不知道。”
常溪笑,根本不信,“你是她弟弟,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說的話嗎?”
宋招也知道自己這樣說根本沒有可信度,畢竟他還幫云芊把人綁來了。
他不會說謊,思考問題時喜歡左手握著劍柄,常溪眼尖地看到他左手搭在劍柄上。
宋招眨著一雙大眼睛,恨不得在眼睛里寫著“我說的是真的”,道:“我真不知道,二十年前救姐姐的是哥哥,我是最近才和姐姐聯(lián)系的。”
常溪古怪地看著宋招,這家伙怎么問什么說什么,都不編一下的?
“你,多大了?”
“十七。”
和她一樣嘛。
常溪心里吐槽,“宋招,所以你幫著云芊抓我是為何?”
宋招看看她,迷茫道:“不知道啊,姐姐說需要我?guī)兔Γ绺缯f如果姐姐需要我,我就去。”
他只是聽哥哥的話,幫姐姐一點小忙而已,很簡單的。
明明和她同歲,為何她覺得宋招似乎有點不諳世事?誠實的太誠實了。所以云芊留下他真的就只是為了保護她,并不擔(dān)心自己的行蹤會被宋招泄露。
常溪:“宋招,你能說說你哥哥是怎么救的云芊嗎?”
宋招想了想,“唔,哥哥說,他尋到姐姐的下落,去長林郡接姐姐的,可是他去時聽到姐姐自殺,找到姐姐尸體時發(fā)現(xiàn)還救得回,就帶著姐姐去找藥王,后面的不知道,哥哥也沒說,反正就讓我來湖州,好像是姐姐找哥哥求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