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德曼金屬?
與名傳天下的振金不同,阿道夫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而真理子剛剛也證明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亞德曼金屬,確實比振金要更加堅硬。
如果這樣的話。
那我豈不是白花了二十個億?
這也太讓人難過了吧!
就在阿道夫思考的時候,一旁的真理子及時開口道:
“雖然亞德曼金屬比振金更加堅硬,但如果您要是想打造一些冷兵器的話,用夾鋼或者包鋼工藝將亞德曼金屬和振金結合使用,起到的效果是會比單獨用一種金屬好的?!?
“除此之外,我們集團的科學家發現振金有很多奇怪的性質,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它的主要用途并非是做兵器,如果算上研究價值的話,振金就要比亞德曼金屬高上不少了?!?
聽到真理子這話后,阿道夫的心情暫時好了一些,不過由于紅房的科研力量不足,他肯定不可能搶在矢志田集團前發現振金的其他用處。
可只要能造出更好的冷兵器,這振金就相當于沒有白買,想到這,阿道夫拿起那把亞德曼金屬制成的匕首仔細觀察起來。
這把匕首的造型取自安大略游騎兵小直刀,全長三十多公分,刃長二十多公分,刀背開了13個血槽,手柄處用綠色的細繩捆好,可以起到防滑的效果。
亞德曼金屬確實無比堅硬,砍斷一支振金之后,刀刃上也沒有留下半點痕跡,仍然寒光閃閃,整把匕首都流露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在拿到這把匕首之后,阿道夫對真理子的怒氣一下就消弭了大半。
這刀的重量大概在500克左右,以振金價格來估算的話,這一把刀就是一億美金左右。
如果自己被借一次刀就能收獲一億兩千萬美金的話,阿道夫絕對異常歡迎這種操作。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至于你拿我擋災的事情,也就算了,不過我還是有一個問題沒太想明白,希望真理子小姐能幫我解答一下。”
“既然矢志田家族明知日本黑幫可能會來襲殺你,為什么不多派點人保護呢?”
聽完阿道夫的話后,矢志田真理子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濃郁,然后輕輕說道:
“因為爺爺懷疑,派日本黑幫來襲殺我的人,就是我的未婚夫?!?
未婚夫?不對啊,這種事情不都是發生在已婚夫身上嗎?殺未婚妻也拿不到錢啊,難不成是因為看上別人,所以不想結婚,又害怕矢志田家族報復?
有可能,但這聽上去像韓劇啊,你們不是小日子過得不錯的人嗎?
想到這,阿道夫對著真理子輕輕抬了下手,示意她接著說下去。
“我的未婚夫叫信介森喜朗,他是現任的也是歷史上最年輕的法務大臣,日本政壇的新星,之所以選擇他成為我的未婚夫,就是為了借助他的能量,讓矢志田集團能夠健康發展?!?
官商勾結嘛,這種事情在發達國家很常見,所以阿道夫并不吃驚。
“雖然我們之間沒有感情,不過這種事對于我們這種身份的人來說并不算什么,婚后他可以找女人,我也可以養面首,只要我們不在外延續血脈,問題就不會太復雜?!?
“但是前不久,日本黑幫的領軍人物突然對我的未婚夫很感興趣,想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所以他才會生出了一些奇怪的想法?!?
這個未婚夫這么優秀嗎?居然會被矢志田集團和日本黑幫同時看上,有點東西啊。
雖然心中疑惑滿滿,但阿道夫面上卻不動聲色,于是真理子便繼續說道: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選擇矢志田家族一定會比選擇日本黑幫更好,但我未婚夫是想當首相的男人,而黑幫在日本政界和軍界的影響力都要比矢志田集團大。”
“如果被日本黑幫針對上的話,就算矢志田集團全力支持,他也絕不可能再進一步,甚至就連保住自己現在的職務都屬于天方夜譚,所以他自然不會選我?!?
聽到這話后,阿道夫頗為意外地看了真理子一眼。
作為被家族用來穩固地位而派去和親的“工具人”,真理子此時居然能夠如此理性地站在“未婚夫”的角度上來分析,這實在是太值得稱贊了。
不過,也挺可悲的。
“雖然如何選擇已經非常清楚了,但我的未婚夫并不敢輕易做出選擇,因為他能當上法務大臣,矢志田集團也出了很多力,所以自然也掌握了他的一些黑料。”
“如果不結婚的話,爺爺絕對不會放過他,到時候把黑料都放出來,他也不可能當上首相,所以他才會出此下策?!?
這算下策嗎?
這要是算下策的話,那什么才算上策呢?找個男的誘惑你讓你愛上他?玩一手牛頭人操作?也沒準,畢竟日本牛郎業發達,找個手段出眾的花魁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不過這些也只是猜測而已,爺爺到現在都沒有查到一點證據,如果因為猜測而對我未婚夫下手,會讓其他人寒心,所以爺爺決定以我為餌,引誘我的未婚夫動手。”
“為了保證我的安全,爺爺一直在找一個絕對安全的機會,前不久我們從克勞那里‘聽說’【獨裁官】先生您也要來買振金,爺爺便當即決定,讓我與您‘偶遇’?!?
說到這,真理子突然停了下來,然后轉身以一個極艱難的姿勢跪坐在座椅上,對阿道夫行了一個土下座的大禮。
行完禮之后,真理子仍然把頭抵在座椅上,然后說道:
“我們擅自從克勞手里購買了您的消息,為了能夠上您的車我與雪緒還演了出戲,實在是非常抱歉,希望您能夠原諒?!?
真理子說完也不抬頭,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副無比真心的樣子,而阿道夫卻連看都不看她,只是專心地看著窗外的街道。
就在車里氣氛越來越詭異的時候,安東尼婭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接起電話說了幾句,然后扭頭對著阿道夫說道:
“老板,克勞的賭場已經突襲完畢,但是沒有找到克勞和鉆石原石,應該是讓他從后門跑了,不過賭場里的四個保險箱讓我們帶走了,應該能有不少收獲。”
聽到安東尼婭這句話,阿道夫一直沒什么表情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笑容,接著伸手抓住真理子的頭發猛然一拽把她拉到面前,然后把直刀輕輕插進她的嘴里,溫和地說道:
“別緊張,我既然說‘算了’,就不會反悔,而且要不是你從克勞那買了我的消息,我還真不知道應該用什么借口找他,這么來算的話,你還是挺有用的,不是嗎?”
就在阿道夫說話的時候,旁邊的大樓上突然射來一發火箭彈,司機寡婦見狀猛然一踩油門成功避過,爆炸的火光映在阿道夫臉上,仿佛溫馨的燭火一般。
可見到這一幕的真理子,卻覺得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