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英殿
陛下正和蕭景琰、兵部、吏部幾位大臣商討削減軍需改編軍制的事,此事事關重要必須在年前做下決定。宮女在殿外著急等待但門外的太監見陛下正在商討要事不敢前去打擾通報。這一商討便快一個多時辰了小太監亦害怕誤了芷蘿宮的大事只能悄悄到殿內給高公公使了使眼色。。。
陛下起身舒展了下身子拿暖爐烘了烘手:“景琰,這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景琰:“兒臣遵旨。”
高湛走了出去過一會又走進來身上還落著幾片雪花,陛下問:“怎么?外面又下雪啦?”
高湛:“是啊,又開始下了,這天寒地凍的也不知道靖王妃受不受得住。。?!?
景琰聞言一驚立即抬頭看他:“你說什么?”
陛下亦站起來:“靖王妃?怎么回事快說!”
高湛:“說是靖王妃在芷蘿宮沖撞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罰王妃跪雪地已經快一個多小時了,這王妃身子弱可別。。。。?!?
“什么!”
“什么!”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陛下:“快隨朕去芷蘿宮!”畢竟在雪地里跪了一個多時辰夜里蘊儀就發燒了,景琰匆匆趕來大夫已經開方子拿去煎藥。因為高燒她臉色泛紅額上都是細細的冷汗,小彤正給她擦拭。藥煎好了端了上來蘊儀半睡半醒不愿意起來喝,景琰坐在床頭扶起她半個身子靠在自己身上柔聲說道:“把藥喝了再睡。”
蘊儀疲憊地睜開眼睛喝了一口:“好苦?!北阃崎_小彤手里的碗歪歪斜斜地又倒下去睡了。
景琰皺眉又將她撐起:“快喝!”聲音里帶著怒氣。
蘊儀迷迷糊糊地說了句:“哎呀感冒是一個周期吃藥也沒什么用的,我是醫生我還能不知道?現在我需要的是睡眠?!?
景琰疑惑:“你在說什么?什么是感冒周期?什么醫生的?”
蘊儀驀地睜開眼看來自己真的燒糊涂了居然說了這些,含糊地說了句:“我說什么了?”
景琰看她都已經燒得胡言亂語了:“快把藥喝了,一會再睡”
蘊儀這才皺著眉頭一口氣喝下,喝完便直接倒下睡覺。
景琰坐在床邊靜靜地凝視著熟睡中的她,長發披散在枕頭上,細致精巧的五官,似雪般白皙柔嫩的肌膚。。。手指滑過她已經消腫的臉頰又撥開她額前的幾縷碎發,俯身在她光潔微燙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蘊儀睡的不是很安穩翻來覆去一會神神叨叨地說著不明不白的夢話,一會覺得冷裹緊被子,一會又覺得熱推開被子。景琰不厭其煩地一次次將她推開的錦被蓋好將她露在外面的手放進被子,卻突然被她一把抓住手只聽到她迷迷糊糊地說了句:“別走?!?
景琰雙手握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低聲苦笑道:“我早已走不了。。。。。”一雙鹿眼深情款款。清晨蘊儀緩緩睜開眼便見蕭景琰正看著她一下子清醒坐起身來,動作太大忘了發燒后頭痛欲裂也忘記自己膝蓋受傷痛得皺眉,景琰小心地將她扶起:“你腿傷著別亂動?!?
蘊儀疑惑地了眼剛端著藥進來的小彤,這丫頭嘴角含笑是什么意思?又看蕭景琰似乎挺疲憊眼眶里也有血絲莫非他。。。一直在這?便問道:“殿下,您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
景琰沒有說話,小彤立馬接上話:“小姐,殿下擔心您在這里守了您一夜呢?”此話一出倆人皆是臉紅。
景琰尷尬地轉過頭去說了句:“天色還早你再多休息一會,一晚上神神叨叨地的說了一夜胡話定是沒睡好?!?
蘊儀緊張起來:“我。。我都說了些什么。。?!?
景琰轉過來看她:“誰知道呢,都聽不懂你在講什么,你還會其他地方的方言?”
蘊儀松了口氣:“嗯,徐州話,綏州話都會?!弊蛲碓摬粫f了英語吧??
景琰倒是沒在意說了句:“既然醒了就吃點東西喝了藥再睡,從昨晚到現在你都沒有進食想必也餓了?!币恢笨粗櫭己认滤幉糯掖一氐秸簱Q上朝服去上早朝。
列氏早早就過來請安跪在雨薇床前:“王妃,昨日妾身愚昧魯莽之過連累了您,讓您受此大罪實在難以寬恕,請您處罰妾身!”
蘊儀支撐起身體強忍住發燒后的虛弱乏力:“快起來,別窩到孩子,小彤,扶側妃起來?!?
列氏:“王妃這番寬宏大量,讓妾身更加無顏面對您。。?!?
蘊儀:“坐下說吧,我沒事過幾天就會好。你不要覺得愧疚,昨日之事你坦率直言并非大錯只不過皇后娘娘有意刁難才鬧得這么大。你與袁側妃都是恪守規矩守禮之人這些我都明白,可這靖王府早已不比往日我們三人得更加謹言慎行才是,以免落人口舌?!?
列氏起身:“王妃教誨的是,妾身銘記在心?!?
蘊儀:“嗯,如今我病著也顧及不了你,你也不用過來探望以免過了病氣給你。你身子若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記叫大夫過來瞧瞧?!?
列氏:“多謝王妃,您身體有恙需多多休息,妾身不便再打擾就此告退了?!?
蘊儀:“嗯,回去吧。”
蘊儀又躺下一覺睡到午后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