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冬雪提前來臨的,竟然是一場顛覆整個Z市的海嘯!
難得早起一次的云星還是懵的,她不就睡了一覺,山頭怎么就變成海島了?!!
聞禮的家隔音效果太好,云星根本沒聽到昨夜呼嘯的海浪聲。
再眺望Z市市區……只有一望無際的海水,高樓大廈什么的,全部被淹沒了。
Z市基地就在市區附近,現在想必已經成為了海底遺跡。
也不知道云曦月那群人還活著沒有……
[宿主,昨天余信把云曦月這些人帶回了家,所以她們現在都在隔壁山頭。]
“……”云曦月愿意跟著余信走??
[唉,昨天云曦陽不知道從哪里又弄來一顆異能者晶核,吸收完后就發了高燒,云曦月這個寵弟狂魔不可能坐視不管,在基地里四處尋找退燒藥,余信毛遂自薦的。]
難道那么大一個基地,一片退燒藥都沒有嗎?
[倒不是這個原因,如果宿主你在現場就會明白云曦月為什么這樣做了,吸收了異能者晶核的云曦陽實力再次暴漲,成為了6級火系異能者,但他被那些暴虐的力量控制了,四處襲擊人,如果不是余信在一旁幫忙控制,恐怕在海嘯到來之前,Z市基地就被他燒干凈了。]
“……”這升級簡直就是坐火箭啊,不過余信那個脆皮打得過云曦陽?
[只是精神力恰好能控制意識薄弱的云曦陽罷了,若是云曦陽是一個正常的6級火系異能者,余信根本沒有反擊的機會。]
這種情況,短時間她還是不要去挑釁那群人了。
余信她可以趁其不備偷襲一下,云曦陽現在就像是一個行走的炸藥包,貿然前往,估計會被燒成渣渣。
云星還想和系統打聽打聽其他事情,結果一抬眼就看到了某條長得像魚的神奇物種正咧著嘴迅速向她爬來。
夭壽啦!!魚長腿上岸了!!!
云星嚇得直接飛到了天上。
以前變異魚都還是再水里游的,怎么現在還進化出腿兒了呢!
在云星的視角,這條魚比手臂略長,比大腿略粗,魚腹兩側的魚鰭變成了和鳥類相仿的角質爪子,還頂著一張類人臉,一看就是生物進化出了問題的“陰間”產物。
云星向后飛去,落在秋千架子上,沒想到那條怪魚也爬了過來,并“炫耀”了一下自己的牙口。
“!!!”這貨居然把金屬支架給咬斷了!!
還有更令人震驚的呢,這怪魚還順著桿子往上爬,那雙魚眼充斥著“我要咬你一口”的欲望。
實在是沒見過這種神奇生物,云星用異能把怪魚浮地遠遠的,確定它不會突然彈起把自己的腳丫子咬下來后,才控制著一人一魚之間的距離,想要回到別墅里面告訴病友這件怪事兒。
怪魚在空中張牙舞爪,但就是碰不到云星的一片衣角。
“聞禮快來看,魚成精了……”
剛推開大門,云星就愣住了。
她就是早晨起來出去散步,怎么回來家里就被怪魚占領了!!!
因為這些怪魚有著驚人的咬合力,家里的家具毀的七七八八,視線所及,一片狼藉。
對了,病友!
也不管這些怪魚見到云星就像是野獸聞到了肉味那般垂涎至極,把怪魚吧唧一下摔在地上,迅速飛向了病友的臥室。
看著緊閉的房門,云星心中慌亂,敲門如打鼓。
不過沒敲上兩下,門就自己開了。
緊接著云星就被一條手臂強勢拉進房間,然后“砰”的一聲,被抵在了門板上。
曾經,云星覺得和病友親親抱抱舉高高根本不算什么大事,畢竟兩個人一開始就是同住一個病房的交情,而擁抱可以表達一下好朋友之間的親切問候。
而現在,她不確定了。
云星的一只手被病友攥住了手腕抵在頭頂,另一只手在病友靠過來的時候為了拉開距離不得不抵上聞禮的胸膛。
指尖觸碰到細膩的肌膚時,云星懵了一瞬。
在察覺到這不是衣服的質感后,云星就像觸電一樣迅速把手給移開了,臉頰也染上了誘人的紅色。
收回手后,眼前這人沒了阻力,干脆依偎在自己身上,頭枕在她的肩頭,另一只手還攬在了她的腰間。
炙熱的氣息輕輕掃過她的脖頸,她臉更紅了,她感覺自己的一頭秀發都快被臉頰的熱度點燃了。
啊啊啊啊,為什么病友還衣衫半解,過界了!過界了啊!!!
聞禮昨晚睡得很不好,不像云星兩眼一閉直接睡到大天亮,他在海嘯到來的第一時間就開始警戒了。
海嘯什么時候平息的,聞禮就是什么時候睡的覺,一直到現在才睡了兩個多小時而已。
而且突如其來的天災讓聞禮想起了許多前世的糟心事,所以一直在不停地做噩夢,直到云星匆匆過來敲門,他才從噩夢中驚醒。
沒有攻擊行為,完全是條件反射的認為除了云星,沒人敢這樣敲他的房門。
把云星拉進屋子里面,也是下意識地把云星籠罩在自己的保護范圍內。
一切的一切,造就了如今面紅耳赤的畫面。
當然,聞禮很快就清醒了,不過懷里的小姑娘又軟又香,他只是稍稍延遲了一下自己的“清醒”時間。
“唔……星星?”
聽到病友的聲音后,云星急忙推開他,也借著這個機會喘了一口氣。
再持續下去,她就要緊張地窒息而亡了。
“清醒”的聞禮眼角帶著倦意,雖然眸光已經清明,但長睫下帶著淡淡的青黑。
視線掠過緊張到耳尖兒都紅了的某人,眼底劃過了一絲笑意。
“怎么這么早就起床了。”
聞禮不再為難云星,攏好自己的衣襟,開頭是一如往常的溫柔問候。
一說到正事兒,云星終于從高度緊張中回過神來,剛想抬頭,就想起了病友還沒穿好衣服的場景,紅紅的耳尖去而復返,深呼一口氣才抬頭正視病友。
咦?病友這么快就穿好衣服了?
剛從睡眠狀態中出來的系統就聽到自己宿主的這番孟浪話。
[……]它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么?
既然兩人都衣服完好,那就開始正題。
聽了云星對那些怪魚的描述,以及自己確實感知到樓下有許多不明生物體,聞禮才恍然發現,魚怪危機竟然提前了。
在前世,這種人面魚是在他變成喪尸后才出現的,比起現在這個時間線,早了不知多少年。
聞禮在被那群人聯合暗算后,就被人挖去了異能者晶核,本以為人生就這么徹底結束時,沒想到再次蘇醒就變成了喪尸。
就像異能者吸收喪尸晶核不會變成瘋子一樣,聞禮成為喪尸后吸收喪尸晶核會感到頭暈,但吸收異能者晶核卻不會如此。
這種設定不就是為了他的復仇而準備的嗎?
待他費盡心思把異能提升到最高等級后,結果當初陷害他的那群人死的死,殘的殘,即便他不出手也活不了多少日子了。
而那時候的云曦月和付厲霆一行人,雖然和和美美的幸福生活在一起,但卻因為年紀太大,來不及撤離,被怪魚圍攻,死的凄慘。
是的,聞禮蘇醒成為喪尸的那一刻,距離他死的那一刻已經過了60年。
真是復仇都找不到人影!
異能雖然提高了人們的身體素質,但卻沒辦法延緩衰老。
喪尸好像才是這場末世變異的成功進化物種,容貌和年齡永遠定格在了死亡的那一刻,除非晶核被拿走,否則就會一直不老不死下去。
聞禮一個人,啊呸,是一個喪尸在這殘破不堪的世界游蕩了很多年,直到異能者瀕臨滅絕后,他才終于感到了人生的無趣,自殺了。
其實聞禮也想不起來變成喪尸后的那段時光,總覺得那段時間漫長又無趣,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樣死去的,不過他隱隱約約覺得他是自愿死亡的。
現在怪魚出現的這么早,是不是意味著異能者瀕臨滅絕的時間也提早了呢。
聞禮現在并不是喪尸,他也沒辦法確定自己死后會再次變成喪尸,身為異能者陣營,他總要考慮一下自己和家人們的未來。
聞禮的過去是沉重的,黑暗的,既然現在有一個看起來光明的未來,他就不能讓前世種種再次發生。
“星星,我們現在就離開這里。”
“嗯……嗯?這么急嗎?”
“嗯,現在就收拾東西,準備撤離。”
聞禮說完就瞬移了。
云星呆在原地。
她沒想到病友這樣忌憚這些怪魚。
系統,這怪魚什么來歷啊?
[……根據上一本故事和目前這本故事的綜合理解,這個怪魚是能在番外中干翻男女主順便滅了整個人類種族的硬茬子。]
“!!!”這么厲害嗎!!!
云星想到剛才自己似乎摔了一條怪魚,突然覺得自己小命不保。
[不過宿主現在不用擔心,解決男女主的怪魚并不是眼前這些蝦兵蟹將,深海里藏著更多更厲害的變異物種,那些大家伙目前還無法上岸,目前來說,咱們還是很安全的。]
目前?那以后……
[如果海平面一直上漲,陸地早晚會被海水占領,到時候宿主你們這些異能者只能被這些海鮮欺負了。]
云星腦子里已經有畫面了,被巨大的螃蟹追著跑什么的,真是噩夢。
云星匆匆忙忙回到自己的房間,清點了一下自己的重要物品,又清理出一格系統空間來,把那顆吸能石放了進去。
這塊破石頭只會吸收晶核,什么用處也沒有,但云星莫名就覺得能打敗病友的東西最后肯定有大用處,所以也一直帶著它。
聞禮碰不得這個東西,也不能放進空間里,不然就會被吸走異能。
從系統空間里扔出來的,是以前一時興起帶上的發電機,那時候沒想那么多,總覺得不會那么容易找到病友,所以就自己帶一個,萬一哪天需要用電,她也有個萬全準備。
不過既然現在和病友在一起,就不需要這些東西占地方了,病友的空間可能早就有好幾臺發電機了。
云星放下外面的東西簡直少的可憐,她所有的物資都由病友管理,所以她把吸能石放好后就飛出了窗外,也正好看到了站在屋頂的病友。
云星輕輕落地。
“咱們去哪里?”
“回Q城基地。”
“好。”
本來回去的路上,聞禮是決定開飛機的,但云星卻注意到了病友眼底的黑眼圈,堅決否定疲勞駕駛。
所以最開始的路程,還是云星這個無良司機在天上開飛車,帶著聞禮一路飛離了Z市附近。
用異能控制的飛車和在陸地上行駛的車輛有很大的不同,至少云星不用在意障礙物問題了,天上什么也沒有,油門踩到底也不會撞到什么怪東西。
Z市距離Q城并不遠。
云星之前逼著聞禮補覺休息,他雖然覺得沒有這個必要,畢竟末世前也會偶爾因為工作原因導致一夜未眠,但被人關心掛念的感覺確實不錯。
等聞禮醒來后,兩人已經一路飛到Q城管轄區域內的村莊附近了。
不過這里顯然已經沒辦法住人了,整個村子被海水淹沒了一半。
這個海嘯的威力比云星想象中還要大,沒想到淹沒了這么多個城市后,還延伸到了內陸。
“看來海平面的上升已經嚴重威脅到了內陸幸存者基地的安危。”
沉重的話語從身后傳來,云星就知道病友已經醒了。
“水位上漲地很快,咱們恐怕剛到Q城基地就要籌備搬家事宜了。”
云星也憂心忡忡。
海平面的上升,總讓她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Q城基地很快就到了,兩人在基地附近停車,交換駕駛員,然后進城。
現在的Q城基地戒備森嚴,比起之前的守衛風格,現在好像古代城里抓刺客那樣氣氛緊張。
兩人之前就在Q城基地留過記錄,所以審查員只是怪異地看了他們兩眼就放行了。
能不奇怪嗎?他們兩個在外面呆了幾個月居然安然無恙地回來了,有點常識的都感到不可思議。
過去了這么久,沒想到大家居然還是住在之前的那個房子里,而且活的很好,不,應該說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