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么了？”唐裕北看著他難看的臉色，忍不住開口問。

唐以南放下手，表情恢復冷漠，“有點急事，需要去一趟公司。”

“你們去吃吧，回頭找我報賬。”

一聽是公司的事，唐裕北沒有再問，歡呼一聲推門下去。

唐以南看著他跟女孩解釋自己不去，女孩似乎松了口氣，臉上勉強的笑都燦爛了一點。

那笑，莫名讓他覺得刺眼。

唐以南收回目光，吩咐司機開車。

一路回到公司，唐夫人還沒到。

唐以南坐總裁專用電梯來到辦公室，看著坐在沙發上乖巧拘束的女孩。

她穿著一身簡單破舊的衣服，小臉素凈不施粉黛。五官頂多算是清秀，但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小家子氣。

林然一直在心里構思，怎么才能把話說得圓滿沒有破綻，第一次做這種事，她有些心虛。

目光游離無處安放，看上去倒像是因為自卑而生出的不安。

男人驟然出現，似乎嚇了她一跳，她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手腳都不知道該怎么擺。

“唐、唐先生……”

一開口，就讓唐以南皺了下眉。

聲音不對。

唐以南脫下身上外套，掛在一旁的衣帽勾上，朝女孩走過去。

“坐吧。”

林然束手束腳的坐下，脊背繃直，神經更是緊繃。

“我的助理應該已經跟你說過了。”唐以南毫不拖泥帶水的開門見山。

林然點頭，眼圈紅紅的開口，“為了給奶奶治病，我不得已在傾城做服務員，沒想到居然會遇見這樣的事，更沒想……昨晚的人，居然會是你。”

她沒有說太多細節，只按照自己的猜測，模棱兩可。

喬諾長得漂亮，傾城那種地方又魚龍混雜，會發生這種事做不過就那么幾種情況。

唐以南不置可否，坐姿優雅，眼神深邃，“昨晚我碰了你，本應該對你負責。”

“但現在，臨時出了點狀況。”

林然的手一下子揪緊。

狀況？

難道是喬諾。

她撐出一抹強笑，“沒關系的，就算你不負責也沒關系。”

“比起失身給那些油膩惡心的老男人，和你……也算賺了。”

說完，她凄然一笑，眼淚要掉不掉掛在眼睫，“我這么說，唐先生應該會覺得我是個浪蕩隨便的女人吧。”

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凄楚可憐。

她說的這些，跟于姚調查得知的基本吻合，唐以南的表情略有緩和，從包里拿出一條項鏈，“這條項鏈……”

看到那條項鏈，林然立刻激動的站起來。

“這是我媽媽留給我的項鏈，說是當初外婆留給她的。”林然伸手接過，寶貝的捧在胸口，“我今天找了一早上沒找到，還以為丟了呢。”

關于項鏈的事，自然也是喬諾告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