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吁出一口濁氣,心情大好,拍了拍趙嬤嬤的手:“本宮知道,這些年方嬤嬤一直壓制著你,她是個心胸狹窄之人,容不得本宮重用他人,讓你受委屈了。”
“老奴沒有受委屈,方嬤嬤與您一同長大,此等深重情份老奴自知比不得。”趙嬤嬤謙遜笑說。
長公主搖頭嘆息一聲:“方嬤嬤是與本宮一起長大,她本是個善解人意的,自從隨本宮下嫁到國公府,她就變了。
她仗著本宮時常刁難苛待下人,引得府中上下都對她非常不滿,礙于多年的情份,本宮不好打她那張老臉,那日騫兒給她的教訓,也不冤枉她,本宮也就此讓她回家頤養天年去了。
以后,本宮這里就全權由你操持著,你心思細膩,心境沉穩,本宮是放心的。”
趙嬤嬤連忙跪下:“謝長公主信任,老奴定不負您期望。”
厲子騫抱著楚汐匆匆回到雪梅閣,直接將她壓在床榻上,發了狠的親吻她,一雙大手在柔軟的嬌軀上肆意扇風點火……
“啊,嗯,不,不要……”
楚汐好不容易掙脫他火熱的唇,連連嬌喘,:“小公爺,放開我,小雯她們要進來了……”
“你點了火,便要負責。”他的聲音沉低而沙啞,身體好似要隨時暴發的火山。
“我不是故意的,我……啊,小公爺,不行,不……”
楚汐在他身下亦如柔弱無助的小兔子,而他就是狂猛的野獸之王,力大無比,她的反抗弱爆了。
身下一涼,她猛的打了個激靈,一口咬上他的脖子。
“吼。”
亦如獸吼,厲子騫抬起頭來,痛的俊臉扭曲。
趁機楚汐用力推開他,退縮到床角,楚楚可憐眨著水汪汪的淚眸:“對不起,小公爺,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厲子騫抹了把脖子,一手的血,“你要謀殺親夫嗎?好狠的心。”
他凝眉看著縮成一團,美眸盈淚,嚇得瑟瑟發抖的楚汐,嘆息一聲。
“楚楚別怕,過來……”
楚汐使勁搖頭:“不,我不過去,我害怕……”
厲子騫:“我,不動你了,過來吧。”
他一把將她拉過來,緊緊抱著,懷中顫抖柔軟的嬌人兒讓他無比亢奮,聽著她嚶嚶的哭泣聲,他的心軟得一塌糊涂。
大手輕撫她的頭:“楚楚別怕,我不會強迫你,你讓我抱一會兒,抱一會兒就好。”
楚汐不敢說話,不敢動,就任他抱著。
她翻騰著大眼睛,這個男人的欲望太可怕了,她不過親了他一下而已……,他簡直要把她吃了。
男人是下半身思維動物,能在最興奮時停下來,他還真能克制,可見他真的在意楚汐,這很好。
厲子騫緊抱楚汐,以為片刻后那折磨人的欲望會退去,可非但未減退,到讓他感覺身體要爆炸似的,難受之極。
他苦著臉說:“我做了五年的和尚,楚楚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嗎?”
“五年和尚,你騙誰啊,前幾天你還去找女人了。”楚汐嘟著嘴說。
厲子騫放開她,:“沒有,除了你,我誰都沒要過,那天,是恭婧王請我去吃酒,來了幾個舞姬,只是坐在我身邊,我什么都沒做,真的,什么都沒做。”
楚汐眨著大眼睛,看著他著急解釋的樣子,撲嗤笑出聲:“好吧,我相信你了。”
他又纏上她:“那,可不可以……”
“不可以。”
厲子騫看著她倔強的小樣子,苦喪著臉仰倒在床上:“若是我憋壞了,你也沒快樂了。”
“快樂是你的,我一點都不快樂。”楚汐撅著嘴說。
厲子騫坐起來,湊近她:“你這話說的,好象我滿足不了你?”
楚汐嬌羞捂住臉:“你每次都那么,狠,我,我疼,很疼。啊哈~~,不要再和我說這些葷話了,小公爺,你,不要臉。”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厲子騫回想過往,關于房事,都是他不管不顧的要她,原來的他的快樂是建立于她的痛苦上。
對于楚楚,以前都是他自以為她安排她會喜歡,會需要的一切,卻從未問過她的感受與需求。
他擁住楚汐,親吻她瑩白細膩的脖子:“以前,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是我不好,以后,只要你不想,不喜歡,不愿的你都要與我說,我絕不為難你,不會讓你不開心。”
楚汐伸出纖纖手指,輕點他高挺的鼻梁,眉眼笑得彎彎:“看你如此誠懇的份上,我就原諒你吧。”。
厲子騫眸光赤熱看著她:“我們分開五年之久,你就不一點都不想我嗎?今晚……”
楚汐嘟起小嘴,一臉哀怨看著他:“你,還說不為難我……”
他無奈皺起眉頭,將頭依進她的頸彎里,頹然嘆息:“我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嗎?你不想,我當然不敢了。”
他吐出的氣,吹在楚汐的脖子上,弄得她癢癢的,她縮了縮脖子,嬌聲說“我,我還沒有,準備好。”
厲子騫苦笑:“好吧,我等,等你準備好。”
他滿眼柔情看著嬌美的楚汐,他的丫頭活生生回來了,要好好寵著。
翌日一早,剛吃過早膳的楚汐,正與小雯說話,聽到院中有人說話,她走去打開門,看到趙嬤嬤帶著幾個‘虎背熊腰’的嬤嬤站在院中。
趙嬤嬤笑呵呵像她一禮:“楚汐姑娘早啊。”
楚汐還了一禮:“趙嬤嬤,您這一大早的怎么來了,可是長公主有什么吩咐嗎?”
小雯站起,向走進來的趙嬤嬤怯然一笑,再看到隨之進來耷拉著老臉的嬤嬤們,她的笑容僵住,一臉惶然看向楚汐。
這幾位嬤嬤,是長公主專門執行家法的,個個手段狠辣,也最是冷面無情。
趙嬤嬤搖頭笑說:“長公主就是想小公子和小小姐了,讓我帶兩位小主子去凝翠閣耍一會子。”
趙嬤嬤看向兩位小主子,恭敬一禮:“老奴見過小公子,小小姐。”
正寫大字的兩小只看了看趙嬤嬤,厲昊禎道:“嬤嬤坐吧,等我們寫完字便去見祖母。”
趙嬤嬤走過去,看著厲昊禎寫的端正大氣的字,豎起大拇指:“我們小公子才五歲便能寫得一手蒼勁有力的好字,可真是了不得,這全賴楚汐姑娘教子有方啊。”
楚汐倒了杯茶遞給趙嬤嬤:“我識不得幾個大字,哪里能教他們,是救我們的秦老爹教了他們些學識。昨兒個,我與夫人發生些不愉快,禎兒打傷了夫人的婢女,都是我沒能攔下禎兒,我想著一會兒便去凝翠閣請罪的……”
趙嬤嬤笑著擺手:“姑娘快莫說了,主子打奴才,那就是奴才有錯,至于姑娘與夫人,長公主說了,一家人哪有舌頭不碰到牙的,都不必記仇便是了。”
楚汐抬眸看了看冷臉的嬤嬤們,淡淡一笑:“嬤嬤這陣仗,定是有其它事的吧?”
趙嬤嬤翹起二郎腿,抿唇笑看楚汐,:“姑娘為國公府帶回一雙兒女,長公主可是開心的緊,想著要送小公子和小小姐去國學府上學去。”
“國學府,我的孩子也能上國學府嗎?”楚汐欣喜的說。
“這不就是長公主一句話的事,只是,有一件事要看姑娘如何取舍。”
“什么事,您說。”
趙嬤嬤握住楚汐的手,笑得和煦:“姑娘那般嬌弱卻拼著性命生下一雙兒女,之后又獨自一人撫養兩個孩子,更讓老婆子即心疼又敬佩,姑娘回國公府,定是希望小公子和小小姐將來有似錦前程的。”
“那是當然的。”楚汐點頭。
“那,姑娘應該知道,妾室生下的孩子是不可能進國學府上學的,除非是嫡親名份,他們才有好的前程,所以兩個孩子必須過繼于夫人名下,長公主說只要你應允,便保你在國公府平安順遂,永享富貴。”
“嬤嬤,您不要說了。”楚汐垂下頭低聲啜泣。
“怎么,姑娘不愿意?”趙嬤嬤收斂笑容,冷冷看著楚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