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傭人敲門進來,“沈家來電話,說沈小姐又拿她那雙腿自殘了,一直在哭,說自己沒用,對不起您,生不了您們的孩子,還要您忍辱.......“
“我這就過去。”蘇承硯穿好衣服,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蘇落蜷縮在地上,身上全是男人剛剛泄憤的痕跡。
她全身疼得厲害,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聞言拽住他的褲腳,哀求:“小叔......能先借我五百萬嗎?等孩子生了,我拿到沈俏給的錢就還你。”
“嗤。”蘇承硯冷笑,掙脫她的手,“你可真會做生意。可我為什么要給?就連俏俏答應(yīng)你的五百萬,你生完孩子也別想要。”
“這是你欠她的!”
、 門“砰”的一聲合上,蘇落癱軟在地,眼角不斷滑落眼淚。
沈俏為了蘇家繼承人,不惜將蘇承硯推到別的女人懷中。
可她一哭,男人就可以毫不介懷去安慰。
而她蘇落,即便用身體交換,求那個男人給她錢,他也不肯施舍一分。
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qū)別嗎?
許久,待天已蒙蒙亮,蘇落披起毯子蹣跚著走出房間。
剛一出門,就撞上了殺青宴后浪了一晚回來的蘇茭。
對方的眼神落在她脖子上的吻痕上,臉上頓時浮現(xiàn)驚怒:“蘇落,你賤不賤,三番兩次不要臉勾引小叔!?”
“我不要臉?”蘇落低低地反問一句,看著蘇茭的眼神不免染上諷刺,“那你拿著我的頭發(fā)做親子鑒定,代替我成為蘇家真正的千金大小姐的時候,你覺得自己要臉嗎?”
“你怎么知道?”蘇茭臉色一僵,一臉不敢置信。
“蘇茭,你是不是你以為我不知道,爺爺把我從福利院帶回蘇家那天,你怕露餡,特意制造車禍,想致我于死地?要不是我命大,現(xiàn)在早死了!”
蘇落壓下心頭的悲哀和喉間的哽咽,“我們從小一起在福利院長大,我一直把你當最好的朋友,我想不明白,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既然把我當最好的朋友,那你這次為什么還要回蘇家?把這一切都讓給我啊!你這種身敗名裂只會抹黑蘇家的女人,還留在蘇家做什么!?”蘇茭癲狂扯住蘇落,字字誅心,“我真的沒想到你這么會裝,竟然什么都知道,你想告訴小叔?還是想找媒體爆料?!”
“我沒有。“
“也對。“蘇茭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笑出聲來,“你怎么可能說?!哈哈哈哈,你說了,大家就都知道你和小叔是親叔侄了,你還怎么勾引小叔?蘇落,爬親叔叔的床,你可真讓我惡心!”
蘇落沉默看著蘇茭。
她確實不能說。
但卻不是因為她和蘇承硯是親叔侄。
她和蘇承硯其實并無血緣關(guān)系。
蘇落壓下心頭的悲涼,直視蘇茭:“說我惡心,你是不是也該問問自己,對小叔懷的是什么心思?”
“三個月前,是你下藥算計他,最后陰差陽錯,跟他上床的成了我,你索性就把這一切推給我背鍋。說起來,你才是最惡心的那個人。”
“呵,是我做的又怎樣?我的確喜歡小叔,可現(xiàn)在,我才是真正的蘇家大小姐,就算你昭告天下也沒人會信你。”蘇茭聞言,笑得一臉詭譎,“不如我們賭一賭,我們倆在蘇家,誰的的信譽比較高?”
說完,她笑盈盈地后退一步。
伴著一聲尖叫,蘇茭整個人踩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旋即,樓下響起她痛苦的呻吟和凄厲的控訴聲,“落落,我自問真心待你,這次你向我要五百萬,我周轉(zhuǎn)不開,擔心你為了錢走上歪路,好言相勸,你就這么狠心推我嗎?”
這一切猝不及防,蘇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哐”的一聲。
玄關(guān)處的門被猛地推開了。
蘇承硯站在門口,聲音壓抑慍怒:“蘇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