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今日遇到個硬茬了!”土匪頭子的手停在空氣中隨即收回。
“我不喜歡這里,給我換間上房,還有屎你們省著吃,我要吃肉!”夏慈君早已餓的上胸貼后背,烤肉什么的已經在腦海里傳出味道。
“奶奶的!你當是住酒樓呢!”匪群中不知是誰罵了一句。
“你們也可以繼續把我關在這,等我爹來了我也不出去,你們一分錢也別想拿,我爹一定會去報官,到時候讓官兵給你們攆的雞飛狗跳。你們也可以殺了我……結果都一樣!反正我家那老頭子愛財如命,我若活著出去興許他還能顧忌面子把贖金給你們,我若殘了死了,那不正中他下懷,我倒是想配合你們狠狠訛他一筆,但就你們給的這條件……”夏慈君腦子飛速轉著,自己一直困在這里一點用都沒有,只有想辦法出去,把槍拿到手,自己掌握主動權。
“嘿~這小娘們兒有點意思!走走走!跟我們說說你爹怎的讓你如此喪良心。”土匪頭子一聽,怒氣瞬間被興致壓了下去。
吃飽喝足的夏慈君開始天方夜譚,各種胡編亂造,將自己和父親的關系描的水火不容。
“奶奶的!你就誆我們吧,我早就聽說夏老板愛女如命!”匪首對她的胡言亂語根本嗤之以鼻。
“人前一套背后一套,都說了他愛面子,若我是男兒這命就好了,定也是個風流公子哥。”夏慈君擺著譜開始慫恿土匪頭子喝酒,她以為自己能把頓頓無酒不歡的土匪喝醉,趁機偷槍。
據夏慈君觀察,土匪頭子喝酒前還背著槍,出去了一趟槍就不見了,心中暗嘆。
“你那東西哪來的?威力真大!”夏慈君開始套話。
“呵~這是你該問的嗎?”倒酒的小弟還未等自己大哥開口就搶答。
夏慈君不再提槍的事,怕打草驚蛇,但嘴里仍沒完沒了的嘀咕著。
“我一天一夜沒上茅房了,你們誰帶我去?”喝了半晌的酒,終于發現自己這條計策是錯的,于是找機會熟悉這里的布局地形。
為了拖延時間,她只好見人就聊天,借機多看幾眼這匪窩的布局。
這與當初明義村的格局大不相同,人手多且有固定巡邏和哨塔,沒有小孩,只有負責做飯的女人。
天擦黑時被關在房間的夏慈君聽到外面馬車顛簸而來的聲音,透過窗戶縫隙循著聲響處看去,只見一個身影正趕著馬車進來,看身影像是夏大寶,心里咯噔一下,她這老父親難道真就老老實實帶著錢來贖她?這不是羊入虎口嗎?萬一這幫土匪繼續把父女二人扣押,再找母親索要贖金,夏家不就敗完了嗎?
夏慈君用力拍門讓人放她出去,可外面的人根本不理會。
土匪將馬車上的一只箱子卸下,匪首打開,昏暗的院子被亮閃閃的白銀照亮,身邊的土匪們搓著手,看著滿滿一箱銀子暗自欣喜。
“你覺得你女兒就值這點白銀?”匪首手撫過白銀,嘴角的淺笑逐漸消失。
“你們放了我女兒,我再給你們兩箱!”夏大寶說話間眼神四處飄蕩,到了這里離女兒近了心安些,可四下不見女兒,心又慌。
“哈哈!奶奶的!人放走了,你還會主動送銀子來?”匪首關上箱子,用力一掌拍上去,夏大寶被耳邊的聲響嚇一跳。
“說實在的,原本見不到人我連這點銀子也不該送進來!”夏大寶背起手圍著馬車打轉。
“把人帶下來!”匪首的賊眉鼠眼轉溜一圈后下令。
夏慈君被捆綁著,嘴里塞滿了厚厚的布條,舌頭幾乎動彈不得,實在吐不出這團惡臭的破布。
見了夏大寶,她只能發出“嗚嗚”聲。
夏大寶突然想到第一次遇匪后夏慈君和他開過的玩笑,本想跑上去抓住女兒,想到這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看到孩子無恙心里的石頭輕了一些,接下來父女二人便開始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