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岸之后,伍越大口的呼吸,雖然身體有著透支后的疲憊,但自己好像知道本源之力的另一種效果了;剛剛的符文有著使人短暫狂化的作用,雖然氣機消耗的是在厲害,但對身體的損害卻沒有狂化那么可怕;
待到氣機稍稍恢復后,伍越嘗試著顯現符文,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難道這符文必須處在極大的壓力之下才能顯現出來“
在伍越思考著如何顯現符文的時候,遠處涂山玥還在呼呼大睡,只至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照在臉上,她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這一夜她睡得不是很好,一晚上做了很多噩夢,夢到被大周王朝的人囚禁,夢到被狼騎兵追趕;
每次驚醒后,只有感受到火堆的溫暖和看到一旁修煉的伍越,她才能感到一些的心安,只是這次醒來卻沒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下意識的查看四周,只是出了嘩嘩作響的水聲除外,哪里還有什么人影;或許伍越早就已經離開了;
涂山玥心中沒來由的一空,那種孤立無援的感覺又涌上心頭,眼眶一熱,差點落下淚來;
“嘩啦”
伍越從涂山玥前方的水面上露出頭來,抹了一把臉后,看到涂山玥眼眶微紅,有些狐疑的問道: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涂山玥看到伍越后,本來強壓下的眼淚立刻奪眶而出,只是不想被伍越看到,便一邊扭頭擦拭眼淚,一邊帶著哭腔說道:
“沒,沒事,眼睛不舒服”
伍越沒有繼續追問,點點頭后,轉身朝下水的地方游去;
待伍越上岸后穿好衣物忽然心有所感,轉身看向身后;
隨后伍越渾身汗毛炸起,只見剛剛還空無一物的草地,現在卻站著一個身著黑衣的高大男人;
冷汗瞬間浸濕后背,一股強大的威壓撲面而來,四周的空氣仿佛都凝結了,體內的氣機更是快速流轉起來,手臂的上符文也再次顯現了出來,只是伍越此時卻發現自己不僅無法有所動作,更是連開口說話都沒法辦到;
而黑衣男人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安靜著打量著伍越手背上的紋路,待伍越氣機馬上耗盡的時候,黑衣男人曲指一彈,便打斷了伍越流轉的氣機,而手臂上紋路也慢慢的隱沒下去;
伍越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額頭上布滿了汗水;
“你是伍越?”
黑衣男人沉聲問道,言語中帶著無法抵擋的威壓;
“是”
伍越干脆的答道,一邊慢慢后退一邊從儲物袋中取出那把滄海刀,眼前的男人最起碼是四品的修為,雖然自己的境界遠底于他,但還在不知道是敵是友的情況下,不能放棄逃生的機會;
沒想到剛剛拿出了滄海刀,眼前的男人眼神瞬間變色,周圍的壓力順便變得劇烈起來,但卻不是針對伍越,黑衣男人并沒有對伍越出手,而是伸手一抓;
隨著黑衣男人的動作,滄海刀瞬間脫手,徑直飛向黑衣男人,但等滄海刀拿到手中后,伍越感覺周圍的壓力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黑衣男人的神色也變得復雜起來,似是懷念、似是悲傷、似是愧疚、但也有一絲喜悅;黑衣男子撫摸著滄海刀的紋路,開口問道:
“這把刀,你是怎么得到的?”
伍越一愣,沒想到他居然問的是這個,一時間竟是忘了回答,直到對方黑衣男人把視線看了過來,伍越才反應過來,把遇到大周王朝后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過程中伍越敏銳的發現,在說道大周王朝的時候,黑衣男子的眼神會有少許的凌厲;
伍越講述完后,黑衣男子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隨即散去了威壓,神色緩和的說道:“我是聶遠,你之前捏碎的是子母石是我交給洛言的,既然..”
還沒等聶遠說完,遠處就飛來兩個巨大的火球,但還沒靠近聶遠兩人,就好似被一面無形的墻壁擋了下來;
“轟~轟~”
又是十來個火球飛來,不同的是,這次跟隨火球急速靠近的還有剛剛醒來的涂山玥;
涂山玥剛剛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一扭頭便看到跌到在地的伍越和手拿滄海刀的聶遠,下意識的認為是敵人追了過來,而且伍越像是已經交上手的樣子;沒有多想,涂山玥便施展法術,想要幫助已經落入下風的伍越;
只是雖然聶遠沒有動作,但不僅火球沒有絲毫用處,涂山玥本人更是在靠近之后仿佛被施加了禁錮一般,立在原地無法有所動作;
聶遠打量了涂山玥一番后,隨即走到她的身邊開口說道:
“你就涂山玥吧,涂山越石那個老家伙可以放心了,你被大周王朝的抓走后,他可著急壞了”
“您是..聶帥?”
涂山玥帶著疑問的開口道
“不錯,既然碰到我了,那就一起回望月關吧,熊斗現在正四處找你們兩個呢”
聽到熊斗的名字,涂山玥眼中閃過一些恐懼之色;
“全憑聶帥安排”
在聽到涂山玥的回答后,聶遠便散去了對涂山玥的禁錮,對著準備攙扶涂山玥的伍越說道:
“現在就出發回關吧,這柄滄海刀就先放我這里,等回了關內再還給你”
“下屬明白”
伍越點頭回應,絲毫不擔心聶遠私吞了滄海刀,反而好奇剛剛涂山玥與聶遠的對話,聽內容來說,兩人雖然不曾謀面,但確相識,只是一個是妖族公主,一個是大乾王朝的鎮國之將,怎么都不該這個安靜相處才對;
伍越隱隱的覺得其中有著陰謀的味道,只是現在不好詢問,只能等回了望月關,才能私底下問問涂山玥了,前提是還能看到她的話,就是不知道回關后,還能不能與涂山玥見面;
望月關
竹林小院
洛言此時正在亭中品茶看書,手上之書是從聶遠書房拿來的兵法孤本,這些日子來,洛言除了打坐修行就是讀閱兵書,日子簡單且充實;
而許柔和柳媚兒也樂得清閑,許柔更是從關內的小販處買了些花草,平日里除了修行就是照顧這些花花草草,只看這些,卻是與尋常人家的婦人一般,但性格活潑的柳媚兒到了這望月關,卻像是徹底解封天性的一樣,每日早出晚歸,有時歸來之時更是渾身酒氣,許柔在幾次訓誡無果之后,也就任由她去了,這望月關中宗門勢力、人際關系不似京城那般盤織交錯,有聶遠鎮守的望月關,就不會有意外二字;
“咚,咚,咚”
木門被規律的敲響,洛言先是示意一旁的許柔退下,然后親自起身走去開門;
“吱呀一聲”
門外之人身材高大,一身黑衣,手中拿著被黑布包裹著條狀物,正是從關外返回的聶遠;
洛言側身相迎,然后與聶遠一同走向亭內,過程中洛言看了一眼聶遠手中之物,然后開口道:
“聶叔今日前來,可是有事?”
聶遠沉聲開口回應:
“伍越回來了”
洛陽步伐一頓,隨即繼續前行,口中繼續說道:
“只是伍越的話,聶叔派知會一聲便好,您親自來,還有別的事情?“
聶遠走到石桌前坐下,同時把手中之物放到石桌上面,看向對面的洛言,說道:
“伍越這次回來,帶回來一把刀,所以親自過來,拿給你看看”
說完示意洛言打開桌上那被黑布包裹的物品;
“一把刀?,什么刀值得,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