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好幾年沒見了,你可是越發漂亮了!”易彩雅看到眼前的陳橋冰更加成熟,帶著一副干練的樣子。
“這么多年沒見,你可是嘴巴越來越甜了。”陳橋冰充滿笑意地看著眼前能說會道的女孩。
“說真的,這么多年不回來,不想念這里嗎?”易彩雅認真地說。
“想念了,所以我這不就回來了。”
“是啊!你再不回來,我可是要跑去國外找你了!”易彩雅答道。
“她們都不知道你回來呢?”易彩雅接著問道。
“這么多年有聯系的只有你了。”陳橋冰看著對面,很平靜地說著。
當初她把之前所有的聯系方式都注銷了,也僅僅告知了她,當時想著,重新開始,清零計算。
“難怪,她們都問我,你的聯系方式,不過有你打了預防針,我可是誰也不給啊。”易彩雅馬上保證著說,還暗地里夸贊自己是信守承諾的人。
“謝謝。”當時她實在太難過了,所以想丟下這邊的事情,毅然決然去了國外而且一呆就是六年,臨走前,只吱聲給易彩雅知道,并言令不許告訴別人她的聯系方式。
易彩雅撇過頭,不忍她看此刻憂傷的模樣,“我明白的。這幾年在外面過得好嗎?”
“沒什么好不好,到哪還不都是一個人。”陳橋冰笑了笑,生活還是如此。
“啊?還一個人,不相信!”易彩雅搖頭說道,又調皮說:“不找一個國外的男友啊!那可是帥呆了!”
“不介意,我可以幫你介紹幾個!”陳橋冰壞笑地看著她。
“那算了,今時不同往日,我也是有男友的人。”易彩雅自豪說著。
“是嗎?那可得拉出來讓我瞧瞧看。”
易彩雅笑瞇瞇說道:“好說好說。”
那幸福的模樣,真心為她高興,她也不用再怕晚上一個人走夜路了,想起這個更是想到那件事,已經過去那么多年,仍然是心有余悸。
“祝福你。”陳橋冰微微一笑,側目看著她。
“你呢?這么多年過去,也該找一個了吧?我看趙宇擎經常向我問起你來著,你們有沒有可能?”易彩雅興奮說道。
“想什么呢?走吧,先回去再說。”陳橋冰有點疲憊地說道。
兩人回到這個住處,依然是那樣子,只是東西多了點男性的風格,說道:“不會你們住一起了吧?”
“沒有,偶爾過來這邊坐坐,所以這些東西都有他的東西,放心啦!”
易彩雅拉著她坐下,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雜志,一邊問道:“想吃什么?”
“吃個面吧!”陳橋冰也是累了,趴在沙發上,說道。
“好嘞!馬上來。”
“你確定?”
“確定,這么多年沒見,我現在手藝可謂好了。”易彩雅自豪地說道。
“是啊!這么多年了,物是人非了。”
“什么物是人非,這叫與時俱進!”易彩雅糾正過來。
“好吧。”
等她從廚房端出一碗面出來,只見陳橋冰已經爬在沙發上睡了過去,睡得正香,她不忍心打擾她。
六年了,好不好她從來也不會跟她說,不過有腦子的都知道,這么多年獨身一人,怎么會好呢?就連在外受委屈都無處可說!易彩雅心疼地看著她。
等她從睡夢中醒來,已經是晚上了,只聽易彩云在陽臺處聊著電話,有說有笑的,八成是與她的男友聊的吧。
“好了,七七醒了,就先不跟你說了。”
易彩雅掛了手機,進來問道:“里面熱著面條呢!吃嗎?還是出去吃宵夜?”
陳橋冰笑道:“大晚上,我可不敢出去了,吃面吧,讓我試試你的手藝。”
“好吧,歡迎之至。”
“怎么樣?”
“不錯啊?手藝增長了。”陳橋冰對著她豎起了大拇指。
日子一天天過去,陳橋冰留在這邊的已經有一段時間,易彩雅時常說反正回去也是一個人,不如呆在這邊,好陪陪她。
以至于南岸出院了,跑到陳橋冰家,依然沒人,但是問了小區的門衛,證實陳橋冰確實上個月前回來了。
南岸幾乎天天守在那里,梅西子只知道兒子回來后,也沒怎么休息,天天往外跑,于是,這天,她打算跟蹤看看,他去了哪里。
她跟著他來到一個小區,看著南岸就坐在哪里,也不說話,也不玩手機,呆呆地看著樓上那戶人家,看窗臺上的花盆,也掉漆了,想必有好些年沒處理了。
她不明白兒子看那有什么特別的,南岸仿若察覺有人看著他,忙收回視線,往這邊方向看過來。
梅西子連忙背過身,半靠在柱子上,假裝在聊電話。等她回過頭,已經不見他的蹤影了。
于是她跑過去,找了小區門衛,問道:“是不是每天剛剛坐那里的那個男孩都來這里?”
七叔看眼前的女子,說:“對啊,來找樓上那戶女孩,只可惜最近好像又出去了。”
“那女孩叫什么名字?”梅西子假裝不經意問。
“陳橋冰,怎么你也找她?”七叔笑呵呵問道。“她可是六年沒回來了,這次不知道出去多久了!”
“沒有沒有,打擾了。”梅西子摘下墨鏡,低喃著,這名字也有橋,莫非就是同一人。
再看兒子都心思,真是讓她著急,這么多年只為等她,“傻兒子,她是否知道呢?”
六年來,莫非也一直等著她,心里想著,這次出去不會再來一個六年吧?她有點心塞了,為兒子擔心不已啊,也更加好奇陳橋冰這人了,能把她家這傻兒子迷得七葷八素。
“我怎么生了個傻兒子啊!真是的!”
“這位帥哥,可以給我陳橋冰的電話號碼嗎?”梅西子祈求的目光看著七叔。
七叔防備地看著她,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她號碼?”
“哎呦!她不是醫生嗎?我專門過來找她看病的。”梅西子作出苦惱的模樣。
“是嗎?看你不像病態的人啊!”七叔上下掃視她一圈,認真地說道。
“你也知道,她這么一走,都不知道何年何月再回來,哎!主要我兒子病了。”梅西子擠出一滴眼淚,輕輕啜泣著,學這個惟妙惟肖。
“你就幫個忙吧!我可憐的兒啊!”
梅西子說得誠誠懇懇,七叔看她模樣也不像是裝的,輕輕安慰道:“唉。”
“唰唰”寫了一個號碼,遞給她,并說道:“保證不騷擾她!”
“我保證,我保證。”梅西子飛快拿過那張紙條。
就在她惡作劇地想著,就算我騷擾她,你又能怎樣!
“就算你騷擾她也沒事,她經常換號碼的!這些小年輕。”七叔板著臉說道。
梅西子滿頭黑線,原來如此,那之前還害她動情地演了一場哭戲,莫不是故意的,她抬頭略有打量目光看著七叔。“謝了啊!”
拿著手上這個號碼,真是高興極了,她都迫不及待要去見她了,打定主意,無論她在哪,她都要與她見上一見。
晚上南瑞回來,三人一起吃飯,梅西子故意問道:“南岸,今天去那里?”
南岸抬頭看著她,心想不會又給他出什么難題吧,“隨便逛逛。”
“是嗎?主要啊,我看那個姚雪蠻好的!你覺得怎么樣?”梅西子板著臉問他。
“挺好的。”南岸順口答道。
“挺好的!是挺好的。我覺得你們很合適。”梅西子笑意吟吟看著他,不放過他臉上的表情。
“媽,我們不合適,爸你管管她。怎么老扯這事啊!”南岸故意把一旁看戲的南瑞扯了進來。
梅西子臉色驟變,陰著一張臉,說:“南瑞?你有意見?”
南瑞馬上搖了搖頭,惱怒地看著南岸說:“你得聽你媽媽說說,要不然你媽這氣出不來。”
南岸笑著說:“得,她盡管說,我聽著。”
南瑞輕輕點了點頭,梅西子放下了碗筷,疾言厲色道:“感情我說話真的成耳邊風了,哎呦喂,氣得我啊!”
梅西子一邊拍著胸口,一邊大口喘氣,南瑞連忙上前,把她扶到沙發上,說:“別那么氣,南岸聽著的。”
南岸“哧”笑了出來,主要聽到老爸這話,這不是火上澆油嗎?只見,梅西子更加火,說:“你們是不是要把我氣死?我怎么那么命苦呢!”
南岸:“媽,你是電視劇看過了吧!都可以趕上那個最近火熱的女演員了。”
“是嗎?我說啊,我這潛質就不錯,想當初也是有這個理想的,這不遇到你爸,才放棄了。”
梅西子愁眉苦臉地說,好像真是南瑞阻擋了她演戲生涯一般。
“得了,我錯了。”南瑞說了下,也吃得差不多了,便接著說:“我去書房了,你收拾收拾。”
“好吧,那就南岸去收拾。”
南岸問道:“為什么是我?”
梅西子笑了笑,說:“你可以找姚雪啊,我沒意見的,她肯定很樂意。”
末了,還自言自語地說:“哎!姚雪知道,一定很高興的吧,也就洗洗碗的小事情。”
“得了,我怕你了,我洗,我洗。”
南岸不跟她說,真的說不過她一張嘴,他開始懷疑,那時候老爸是怎么追老媽的,憑她三寸不爛之舌,老爸也得回去閉關修煉好幾年呢。
“要不然呢!!看我這新弄的指甲,漂亮吧。”梅西子揚起她的手,顏色弄的是淺色系的,看起來霎是漂亮。
“我懂了。”南岸點了點頭,開始佩服老爸的毅力,她媳婦這樣,他居然能視而不見,做他們的兒子,也需要修煉出一顆強大的心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