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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二天下午,班導高興給陳橋冰說:“好好準備,時間定在這個月的13號早上十點這樣,雖然有點倉促,你也別要壓力。”

陳橋冰忙說:“謝謝,班導。”

班導:“咳咳……去到那邊,好好學習啊。”

聽到這聲音,她知道班導有這個支氣管炎,反反復復的咳嗽,囑咐道:“嗯,您可得注意身體啊!”

陳橋冰掛了電話,看了看外面天色,而后發了一條信息給南岸,問道:“你幾號回來?”

南岸收到信息,開心回道:“這個月13號,我訂了最早的機票,估摸著十點回到那邊。”

陳橋冰看到回復的信息,心想這時間也太巧合了吧,忽然覺得好像生活中湊巧的事情太多了,多到她已經開始麻木了。

南岸盯著聊天頁面,久久沒見她回復過來又問道:“怎么了?”

“沒事,注意安全啊。”陳橋冰言不由衷道,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悲歡愁苦。

只是啊!南岸的一心歡喜,終究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空歡喜了。

陳橋冰十二號早上收到通知,明天早上十點藍航機場。

她開始收拾一些日常用品,她緩緩移步到陳浩的房間,衣柜里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四個季節的衣服分類放置,一眼看過去,極為賞心悅目。

她記得陳浩說過,每個季節都得選擇每個季節該穿的衣服,就跟人一樣,到了一定年齡,就該完成這個年齡的事情。

她對這話,持中立的看法,只是覺得無名帶給她束縛感,似乎像縫隙里存活的野草,她如野草般勁拔、堅韌。

床頭柜上,擺著一張帶著橫紋的相框,里面是陳浩和他妻子,兩人均坐在雙人靠椅上,妻子溫婉可人,笑得羞澀拘謹,而陳浩含笑寵溺看著她,兩人中間還插著一張陳橋冰的彩照,顯得格外扎眼,這才是陳浩的一家三口,而他妻子也從來不曾離去他的身邊。

她緩緩拿起這相框,食指輕輕磨砂這相框,眼里有著深深的留念,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吐出,緩解喉嚨的哽咽感。

她放下了相框,抽走了這張照片,就像他們也從來沒有離開她,她會好好努力,帶著他們的寄望,好好生活。

家里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陳橋冰把這不大的房子來回晃悠,眼里都是不舍,最后停在陽臺,各種花被爸爸打理得很好,土壤還是很新鮮的,想必才栽培不久,花瓣隨著她的焦點而不由抖了抖。

十三號如約而至,她心里感嘆著沒有因為什么而姍姍來遲,是啊!那是時間啊!她早早便收拾好,來到機場門口,一西裝革履的男人向他走來。

“你好,我是這次行程的負責人,程瀟,你是陳橋冰吧?”

“程老師你好,我是陳橋冰,辛苦了。”

“走吧!馬上辦理登機了。”

一行人隨著程瀟走進去,陳橋冰拖著個行李箱,已超出可攜帶的標準,便只好去排隊辦理托運。

機場廣播響徹耳際,周圍的人要么歡身笑語,要么是愁眉苦臉,有人趕機,有人出機場,偌大的機場,都是行色匆匆的人。

“呼,終于回來了!”李穎下了機場,機上疲憊不堪的她又滿血復活了。

“南岸,出去吃點什么嗎?”李穎問道旁邊從登機到現在一言不發的南岸說道。

“不了,我還有事。”南岸搖了搖頭,干脆利落拒絕道。

他心里想著橋說過,等他回來可得請客,那不大的餛飩,此時讓他異常覺得想念,饑餓感狠狠折磨著他的胃。

“什么事那么急呢,吃點嘛!”李穎好奇問道,眼里的色彩漸漸黯淡下來。

南岸不語,推著厚重的行李往前走,對李穎的問話,是充耳不聞,當然不是存心的,而是他壓根不在意她說了點什么。他覺得自己的決定是不可能更改的,所以說再多,也不過是浪費了時間,增加自己的焦躁。

相隔一百米外的陳橋冰,被旁邊這些一米八九的高個給擋住了,南岸只覺得這群人走得焦急,壓根沒看到夾在其中的她。

陳橋冰這么一走,把一切的東西都給甩得干干凈凈的,沒有包袱地踏上了機場,她走得從容,走得踏實。

南岸回到了住處,放下行李,開始電話聯系陳橋冰,一直提示著是“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反反復復,焦慮不安地在房子里走來走去,又跑去聊天記錄框下,艾特了她,依然沒有她的回復。

他想著,也許是在忙著什么事情,也許等她忙完便能想起回他一個電話,這無疑是為他心里的失落找借口。

第二天,仍然沒有她的回復,他開始慌了,病急亂投醫吧,發信息問李穎,李穎云里霧里搞不清楚狀況。

陳橋冰來到了這邊,一切都安頓好,就連每天的學習課程都是滿滿的,只是心里依然遺憾,她還是失言了。

就這么一晃,過去了好幾個月,南岸特意跑去了C市,找宋玉,名義上是看望好友,實際上他了解,宋玉與王蕾結識,王蕾作為橋的好友,多少會知道她的去向吧。

宋玉一心歡喜,覺得南岸找上她,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情,就跟她總去玩刮刮樂一樣,十之八九都是與大獎無緣。

“南岸,什么風,把你吹來了?”宋玉酡紅的臉頰,眼里的歡喜清晰可見。

“順道過來看看你,最近還好嗎?”南岸隨意地說道。

“挺好的,工作挺順利,你呢?”宋玉羞澀盯著眼前的南岸看,心想:怎么有如此好看的人,看得她心砰砰跳。

“挺好,晚上有空叫上王蕾她們一起聚一聚,難得來一趟。”南岸直爽說,眼里閃過意味不明的光芒,右手食指與拇指輕輕摩擦。

誰知道,聽到他這話,宋玉低下頭,一副低落的表情,說:“畢業后,跟她們就斷了聯系了,現在工作挺好,舒心,不吵。”

“這樣……噢。”南岸眼里都是失落,像失去了可以依賴的樹枝,如半截的樹枝瞬間被折斷了,發出“咔嚓”一聲,心里失望急了。

后頭宋玉一人自言自語,說得南岸也沒多大心情,只好委婉拒絕道:“我想起,還有事,下次再約吧。”

宋玉癟了癟嘴,有點不舍,說:“好吧。”

看他轉身離去,宋玉心里不是滋味,對著他的身影脫口而出,“我可以去找你嗎?”

南岸回頭,看著她希冀的眼眸,猶豫了下,輕輕點頭,說:“可以,如果我有時間。”

宋玉聽到他的回應,高興極了,她總覺得自己已經離他太遠了,遠到隨時消失在她的世界里,所以她忍不住,問出了這話。

南岸遍尋無果,他還跑去陳橋冰班導那問,那班導只是笑笑說了一句:“該出現自然會出現。”

南岸回到家里,無力,心慌,躺在沙發上。

梅西子一走進客廳,只看到鞋也不換,靠在沙發上假寐的南岸,調侃道:“哎呦!今天這風吹偏了呦!把你吹回家了,看看這地,都是灰塵呦!嘖嘖!”

說著話的時候,還做出一副心疼的表情,南岸哪怕閉著眼睛也知道,她心疼的是被他腳上這雙鞋踩過的地板磚。

“哎呦,我這老腰,這么大房子,拖得我啊,上氣不喘下氣啊!什么時候能心疼一下你媽我啊!”

梅西子繼續她的表演,看兒子依然無動于衷,接著擠了擠眼淚,捏著喉嚨,沙啞的聲音,說:“我該不會腰椎出現問題了吧,該不會發展到癱瘓吧。”

“我建議你,抽空去檢查檢查吧。”南岸睜開眼,一本正經地說。

梅西子看兒子這樣,情緒欠佳啊,放下了自己的小把戲,關心問道:“怎么了?為工作發愁啊?不應該啊。”

南岸端起旁邊的水,倒了一杯給梅西子,再自己倒一杯,喝了一口,才說:“沒有。”

梅西子笑得不懷好意,陰測測地移到他身邊,低聲問:“是不是那女孩的問題啊!”

南岸蹙眉,說:“嗯?。”

梅西子開玩笑說道:“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南岸一聽這話,就猜到她后面要說的小故事,從小到大,可沒少給他講。

梅西子滔滔不絕,說:“總喜歡新的衣服,對舊的是嫌棄不已,新衣服的吸引力,才是最重要的嘛……”

說得南岸都頭大,記得那一次,因為他身上的衣服被她那些五顏六色的顏料給染上了色,清洗不掉,才換上了新衣服,這事可是沒少給她嘮叨,覺得他是喜新厭舊,他滿頭黑線,罪魁禍首還是她導致的。

南岸打斷她,說:“媽,我累了,先回房。”

梅西子在后頭,大聲說:“我還沒說完呢,急什么啊!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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